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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3日星期六

一五一十 CoChina 网络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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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周刊114期:如何理解埃及二次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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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ject: 一五一十周刊114期:如何理解埃及二次革命
Date: Fri, 12 Jul 2013 22:08:21 +0800
From: CoChina周刊 <weekly@cochina.org>

敬启者:

奉上本期电子周 刊,请多多指教,也欢迎大家转发。

Co- 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 敬上

时隔两年,埃及人民又回到了广场上。在那里,他们曾经呼喊过民主、自由,并要求统治埃及三十年的独裁者穆巴拉克下台。两年 后,口号没变,反对对象变成了他们选出的、上任不到一年的总统穆尔西。一周多来,这场原本被理解为政权和平交接的"二次革 命",在事后的清算和暴力流血冲突中有了一丝"政变"的味道。如何理解此次革命?这是民主制度的失败吗?埃及的民主转型去向 何方?本期一五一十周刊关注埃及的两次革命。

这两次革命的过程复杂,我们综合纽约时报、路透社、BBC以及维基百科的内容制作了两次革命的时间轴,梳理了这两年来 埃及政界的大事件,试图展现埃及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为了便于读者理解埃及语境,我们也加注了对事件相关方的背景介绍。自由 派、军方、反对党、穆斯林兄弟会、美国等国际援助……革命后的埃及并非一面倒的民主改革,更多是各方势力反复博弈微妙的过 程。

包修平博士在《如何看待埃及的二次革命?》一文中简明扼要地指出,革命的再次发生并不仅仅是因为执政党执政表现不尽人 意,反对派的操作以及军方的介入亦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他认为一场革命并不是当下民主转型中的埃及社会所需要的,"如果想取得 政治权力,则应该透过选票,而非子弹"。托马斯·弗里德曼则认为,在目前慢慢变得两极分化的埃及社会,实现民主化需要一个包 容性更强的政府,包括军方在内的主要政治参与者都要达成民主共识,仅有让现任总统下台的共识是远远不够的。学者何清涟则从民 选政府执政表现的角度入手谈了埃及革命对中国的启发,她认为"民主化不能直接改善参与者的经济地位,解决经济问题需要时间, 也需要机遇,要分清民主化之能与不能",不能因为埃及民主化的挫折就否定这一政治制度。

在军事、宗教等势力之前,站在广场上呐喊的都是谁呢?广场革命我们并不陌生,但如何完成社会失序之后的过渡转型呢?记 者陈婉容认为,"永远的广场起义智慧培养出一代又一代如出一辙的法老,从广场政治到公民社会的转型,才是埃及人民在茉莉花革 命后要学懂跨越的鸿沟。"另一名记者张洁平曾到访一次革命后的埃及,收集人们口中的解放广场,和一个个个体的革命故事,她说 "埃及是一个世界,Tahrir(解放广场)是另一个世界。而我们要做的努力,是把这两个世界合二为一。"

"公民社会缺失"这一论断成为我们在反思广场革命时屡屡提及的词,而这一带着强烈西方烙印的词,在文化、宗教完全不同 的非洲国家埃及,是否适用呢?对于非西方国家公民社会与传统社会组织之间、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以及公民社会的特征和地位等 议题,王林聪研究员的《埃及公民社会刍议》做了切实的探讨。
1510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周刊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 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状】
9-1 埃及政权交接:从穆巴拉克到穆尔西
【析】
9-2 包修平:如何看待埃及的二次革命?
9-3 托马斯·L·弗里德曼:埃及的"二次革命"
9-4 何清涟: 埃及经验:民主化"所能"与民主化"不能"
【评】
9-5 陈婉容:民主路长:埃及政变——不断重复的广场革命
9-6 张洁平:埃及:"革命就像一个最完美的情人"
9-7 王林聪:埃及公民社会刍议
【思】
9-8 张翠容:私有化的迷思——-从戴卓尔夫人逝世说起
9-9 斯蒂芬·马希尔:埃及动荡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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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1日星期四

一张壹圆人民币纸币

Subject: Re: 送上一文并图,请指正。
Date: Thu, 11 Jul 2013 08:31:32 +0800
From: �建国
To: 高洪明

法轮功非邪教,却是中共建国后被镇压最历害的团体,也是非暴力抗争最持久�最有效�最无畏�在全世界影响最大的团体。我虽不信法轮 功,但支持他们的合法存在和抗争。所有回避这个问题的人都是懦弱的表现。容忍专制对别人的迫害,就请勿自称是自由民主改革派。北京查 建国

在 2013年7月11日上午6:34,高洪明写道:

                        一 张壹圆人民币纸币:法轮功宣传品

                                  高 洪明

近日,我去早市买 菜,找回几张壹圆人民币纸币,其中一张背面印着法轮功的宣传口号,这就是法轮功的宣传品。见照片如下:

    我 看了好几遍这张壹圆人民币纸币,感慨良多:

一、法轮功为什么反共 不反华?中共是心知肚明的。

二、法轮功为什么敌视 中共?中共是心知肚明的。

三、法轮功为什么在中 国大陆就是邪教?中共是心知肚明的。

四、法轮功为什么在国 外在境外就是合法的?中共是心知肚明的。

五、如何解决法轮功问 题?解铃还须系铃人,中共是心知肚明的。

我本人不信法轮功 不练法轮功,但一直是从国家保障人权、保障公民宗教信仰自由的角度,坚持为法轮功学员在大陆遭受的诸多不公正的 处境鼓与呼。这是,我一个中国公民享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 

                                            北 京:高洪明

                                            手 机:13522267658

                                            201379


以公民个人身份签署国际人权宪章 http://j.mp/udhr-ss 或发空信给 udhr1948+form@gmail.com 收到自动回信的签名表格,填写后寄回给 udhr1948@gmail.com 即可。请广为传播。

中共红军和黑社会学对比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f6e8001017g7s.html
红军时期的被"捐款"和"交保护费"被现在的黑社会学去了?
(2011-05-12 03:19:31)

内容提要:

"按资金多少来定捐款数额,不搞平均摊派。"

"各个商户完成筹款任务,红军发给一张凭证,写着"筹款交清,给予保护"八个大字。"

红军筹款是通过商会进行募捐的。一般商家只捐财产的百分之一左右,多数的工商业者乐于接受。负责筹款工作 的毛泽覃提议采用募捐的办法解决筹款。按资金多少来定捐款数额,不搞平均摊派。捐款者张榜公布,以示表彰。当 地商会和各同业公会发动商户自愿捐助。4月下旬,各业商户派代表集中在打锡巷商会开会,商量支援红军的筹款事宜。这次会议,推选"百川"银庄 经理高鸿勋(又名开国,高捷成的宗叔)为临时商会会长,绸布业代表王汇溪、百货业代表林春光、柴炭业代表卢某以及欧阳铭等负责经办筹措军款。由 商会进行评议,订出各途(行业)商户应该捐助的数额,即由各途公会指派专人收集,每日将收交款项集中到临时商会点缴。筹款人员上街,都持 有红军发给的证件,确保其人身安全。

各个商户完成筹款任务,红军发给一张凭证,写着"筹款交清,给予保护"八个大字,只要把这张凭证贴在店门口,红军加于保护。各 户商家陆续缴款,商会点的人手显得不够用,会长高鸿勋特抽调"百川"银庄店员前来协助点验银元。高捷成也参与其中,他公开积极为红军筹款,帮 助红军操持财务,成了红军筹款料理财务的主要骨干。

摘自"中央红军东路军攻克漳州"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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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查原文:

芗江风云

网站首页 > 史话趣闻
作者:admin

日期:2004-9-20 9:35:52

      第三章  中央红军东路军攻克漳州
      
      一、江口会议和中央红军东征
      (一)江口会议

 
      1931年1月,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路线把持党中央,第三次重新提出实现"革命在一省首先胜利"的错误主张,要红军夺取中心城市,而反对 毛泽东等主张 的大力发展和巩固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方针。王明"左"倾冒险主义把党的工作重点放在攻坚占领中心城市上,以"右倾退却逃跑主义"的 罪名非难毛泽 东。在中央苏区党的"一大"上,由上海临时中央派来的"三人团",曾严厉指责毛泽东过去的一套主张和做法是错误的,是狭隘的"经验化论"、 "农民的落后意 识"、"极严重的一贯右倾机会主义",并且撤销了他的苏区中央局代理书记、红一方面军总前委书记的职务。1930年底开始在党内开展了所谓的 肃反,大批优 秀的干部被当作"右倾分子"遭到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有的甚至被当作"ab团"、"改组派"、"社会民主党"分子而惨遭杀害。1931年11 月,免去毛泽 东红军总政治委员的职务,让他到距离瑞金县城10公里的东华山休养,并于1932年1月10日发出《训令》,调集各路红军于2月4日围攻有坚 固设防的赣州 城。
      中央红军强攻赣州城历时33天,红军伤亡2400多人,主攻部队红三军团几乎损失一个主力师。惨重的代价,使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朱德不得 不下令撤退,3月7日,攻城部队撤离赣州,退到赣县江口、长洛一带集结。
         
      中旬,苏区中央局扩大会在江口塘村窝上曾屋,即中革军委驻地召开,讨论撤军赣州后的红军去向问题。苏区中央局成员和各军团负责人王稼祥、顾作 霖、彭德怀、 林彪、聂荣臻、罗荣桓、滕代远、袁国平、肖劲光、董振堂、赵博生、何长工、左权、邓发等陆续到会。当毛泽东由项英陪同从瑞金东华山赶来时,会 议已开过两天 了。
      撤兵赣州后,红军去向问题,毛泽东曾结合局势作过精辟分析,却遭到许多人反对。江口会议上,毛泽东再次提出向北发展的主张,即集中兵力向敌人 防御力量较薄弱的赣东北发展,开展游击战争,逐渐与赣东北根据地联成一片。
      江口会议最后拒绝了毛泽东等的意见,而执行王明错误的主张,并作出军事行动部署:先撤出赣州短期休整后,兵分两路,沿赣江而下,赤化赣江两岸 和夺取两岸城市──赣州、吉安、抚州、樟树,"争取革命在江西首先胜利";根据会议决定,重编一、三、五军团。
      (二)红军东征入闽
         
      3月18日,中央军委发布了《关于重编一、三、五军团的训令》,并决定:以一、五军团组成中路军,林彪为总指挥,聂荣臻为政治委员。中路军整 编完毕,从赣 县长洛一带出发,悄悄地向赣江东岸沿江而下。毛泽东以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主席身份随军行动;彭德怀、滕代远率领三军团组成西路军到赣江西岸活 动,仍继续执 行以夺取赣江两岸中心城市为主要任务。
      几天后,红军得知粤军派出余汉谋等部15个团,桂军派出廖磊部6个团,一同进入江西,接防赣州,并防守赣南、粤北地区;在福建方面,粤军黄任 寰、张瑞贵、 李扬敬等部准备由粤向闽西苏区逼进,企图深入闽西苏区腹地,完成其"五省联防"的计划。保卫闽西苏区已是逼在眼前的任务。毛泽东找到林彪、聂 荣臻反复说明 红军入闽的意义。
      林彪、聂荣臻和一军团参谋长陈奇涵、政治部主任罗荣桓,都是跟毛泽东征战多年的战将,他们对毛泽东的卓识远见和军事谋略十分敬佩,他们都看到 这样的事实,即红军执行了毛泽东创造性的"运动战"的战略战术,弱小的红军才逐步壮大。因此,他们都赞同毛泽东的正确意见。
      3月21日,林彪、聂荣臻致电给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副主席王稼祥、彭德怀。电文称"……行动问题,我们完全同意毛主席意见。在目前粤方开始派 兵入闽赣'讨 赤'情况下,更应照毛主席意见办。三军团暂在信丰、三南一带工作,一面观察多方情况之变化。五军团应即随一军团到赣江东北一带工作,打击福建 敌人,速筹大 批款子,赤化建(宁)、泰(宁)、宁(化)及清流等县……。"
      接到电报,周恩来立即召集苏区中央局会议,会上一致同意把中路军改称东路军,东征入闽,行动由毛泽东随军指挥。
      二、东路军攻克漳州
      (一)龙岩克敌
         
      这次入闽,中央局给的任务是,打出外线向宁(化)、清(流)、归(化)方向发展,筹得款子,补充兵力。3月底,毛泽东随军入闽,深入了解闽西 南的革命形 势。认为,红军东征必须打出外线,直下漳泉,方能求得主动。毛泽东的想法是有根据的。首先,日军进迫厦门,群众抗日情绪日益高涨。红军直下漳 泉,可以宣传 党的抗日主张,同时震慑日本帝国主义。其次,"闽南王"张贞大搞"航空救国",趁机向老百姓摊派飞机捐,中饱私囊。人们怨声载道。其三,张贞 自夸是蒋介石 的嫡系,其实张贞的部队是民军收编来的,既未受过正规训练,也没有与主力红军打过仗,没什么战斗力,其内部派系林立,各拉各势力,对张贞貌合 神离,他属下 主要两个作战旅,旅长杨逢年与王祖清,明争暗斗。其部属嫖娼赌博,掠劫民财,所以人称四十九师为"飞鸡兵"、"豆腐军"。其四,张贞打着"剿 共"的旗号, 向蒋介石讨了很多军火,两个主力旅都是崭新的武器装备,还有6架飞机,武装配备齐全,这对于红军筹集军需是有利的。其五,闽南地区物产丰富, 商业繁荣,若 要筹款,这一带比闽西有利得多。同时也有利于发展根据地,扩大政治影响。据此,红军在福建省委机关驻地汀州召开东征漳州决策会议。会议作出 "直下漳州"的 决策后,毛泽东一面指示林彪、聂荣臻率一军团先向北开进以迷惑敌人,一面致电周恩来:"……政治上必须直下漳泉,方能调动敌人,求得战争,开 展局面。若单 纯在龙岩附近筹款,仍是保守局面,下文很不好做……。"(《毛泽东致周恩来电——对一、五军团和七师行动的意见》
       1932.3.30)
          东路军"直下漳泉"的计划,很快得到周恩来批准。为了支持毛泽东的行动计划,周恩来从瑞金赶到汀州来,为攻打漳州,做必要的后路和侧翼安全保 障。
      周恩来来到汀州同时把红五军团从信丰一带调过来,保障红军南下后路。4月3日,红一军团两个军9000多人马。从汀州南下,7日抵白砂。毛泽 东也在7日从上杭赶到白砂与林彪、聂荣臻会晤。红军直下漳泉,必须先取龙岩,而取龙岩必先克大池。
      4月8日,大军抵达龙岩大池。红军行动极为隐秘,其时杨逢年接到前线消息,赤卫队进攻大池,攻势由弱到强。杨逢年以为是"土共"骚扰,不以为 然。大池遂为 红军及赤卫队所占领。敌民团退至小池与第二补充营叶杨榆部会合。9日红军在大池休息集结,林彪立即派出小分队侦察龙岩敌情。毛泽东和东路军首 长采取声东击 西的办法"乱敌耳目",以调动和麻痹敌人。东路军大池之战后,毛泽东等采取"不顾坎市,直取龙岩",而且是在"大池宿营,不去小池",终于达 到击敌不备的 目的(引《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175页,人民出版社
      1952.7版),取得东征漳州首战的胜利。
      根据情况,总部决定:以一部分兵力配合大池地方赤卫队佯攻小池守敌,造成"土共骚扰"之势迷惑敌人,以第十五军主力攻龙门后迅速向龙岩西门进 击。由第四军迂回铜钵,然后直下龙岩城。
         
      红军在龙岩外围考塘激战中,消灭敌人二九一团后,一鼓作气,乘胜分兵两路进攻龙岩城。一路由龙岩正面进攻西门;一路弯道铜钵,从背面攻入北 门。防守龙岩城 的敌独立团系新兵,缺乏战斗力,一经红军冲击,自行溃逃,大部被歼。龙岩之战,红军消灭两个团的白军,俘虏685名,缴获无线电台一架、炮两 门、机枪10 挺、步枪925支、子弹72400发、手榴弹70枚及军用物资无数。敌独立团团长张性白受伤,教导团团长阮宝洪、补充营营长韩柳添失踪,连、 营长被击毙 10余人。红军伤亡259人(亡70人)。
          (二)天宝山决战
         
      龙岩失守,"闽南王"张贞大为震惊,急忙调遣146旅王祖清部两个团,连夜赶到南靖的金山、和溪一线,抵御追迫的红军,同时,在南靖、浦南一 线,迅速布置 防御阵地,妄图以天宝山为主战场,与共军决一死战!作出部署:以天宝山之榕仔岭、风霜岭、十二岭作为决战地带,左翼的笔架山、榕仔岭阵地,由 杨逢年旅之二 八九、二九0两个团防守,前线指挥部设在靖城;右翼的十二岭、风霜岭阵地由王祖清之二九三、二九四两个团防守,前线指挥部设在天宝镇。另以二 九二团的一个 营置于乌石山附近,配合陈国辉部警戒华安、浦南一线。师部则控制一些直属部队,驻漳州指挥。
      天宝山为漳州城的西北屏障,自榕仔岭、沿风霜岭至十二岭,南北走势,横卧于漳龙公路上,是龙岩入漳州的最后一道要隘;北面是天险五峰山,是十 二岭的制高 点。而五峰山易守难攻,西面尽是悬崖峭壁,最高点的山峰直插云霄,尤如哨兵守卫着漳州城的西大门。张贞投入兵力共9000多人,杨、王两旅分 别踞守在左右 翼,两翼均筑有防御工事,并在茶铺设火炮阵地。企图踞险顽抗,尤以榕仔岭及宝林一带为甚,早在半年以前,张贞妄图永当"闽南王",派出工兵连 和强征的 600多个民工,构筑了所谓特级防御军事设施,众多的碉堡、炮台、机枪座、板墙和战壕。单宝林桥东岸两侧竹林里就有炮台4处、机枪座8所。张 贞把杨旅置于 比较安全的左翼阵地。把战斗力较弱的王祖清置比较危险的右翼阵地。
         
      时敌军张贞派飞机从漳州到龙岩侦察红军的行动。由于红军严密封锁消息,隐秘进军,神速到达金山、龙山一带,张贞派的飞机经龙山往龙岩方向侦 察,还不知红军先头部队已到达龙山。
         
      16日,毛泽东在马山召开有林彪、聂荣臻、罗荣桓等领导人参加的军事会议,毛泽东听了敌情侦察汇报后,讨论决定,先牵制敌人左翼,集中兵力吃 掉其右翼弱 敌,然后迂回靖城,包围杨旅,全歼守敌。林彪、聂荣臻同意毛泽东意见。由红四军抢渡宝林桥上游的永丰溪,直插南坪、内洞,担任主攻任务;以红 十五军在宝林 桥西岸溪口、宝林村的大岭头和山城雁塔村的跳仔头对敌实行佯攻,然后分围夹攻;以红三军作为预备队。
         
      原定进攻时间是4月17日。可是,天降暴雨,山洪暴发,九龙江各支流洪水陡涨,汹涌湍急的河水挡住红四军前进的道路。此时,部队已进抵永丰溪 西岸。随红四 军行动的罗荣桓命令抢渡永丰溪!先头部队三十三团政委刘忠、副团长陈冬生探知河对岸没有敌军守备,于是命令部队立即徒涉过河,刘忠和副团长陈 冬生带着两个 步兵连和团部刚刚过河,突然山洪暴发,把该团隔成两半。因距敌不远,时间紧迫,刘忠吩咐战士解下绑腿,连接起来拧成一股绳,让会游水战士、民 工、游击队员 组织起来,跳下水,一人带一人,在激流中攀着绳索,互相牵拉着渡过奔腾咆哮的永丰溪。
          红四军抢渡了宝林桥上游的永丰溪,直插南坪、内洞;红十五军在宝林桥西岸溪口、宝林村的大岭头和山城雁塔村的跳仔头对敌进行佯攻。
         
      红四军4个师,除第12师驻守在龙岩、上杭一线保障后方外,将近5000人马,已经悄悄集结在天宝大山的脚下,翘首东望,天宝大山果然险峻! 峰峰矗立,岭 岭相连,通往天宝镇的山路两壁,最高3座陡峰,形成鼎足之势。绵亘的大山,状如卧龙,隔阻东西的通道,诚为漳州西北天然屏障。
         
      18日傍晚,毛泽东抵达风霜岭西北麓的南坪村的墓顶山,东路军前沿指挥部就设在此。由于连日奔波,思索对策,毛泽东已极疲倦,一到目的地就躺 下睡着了。待 到阵地枪响了,他醒过来,从枪声中辨别战斗进展情况。待枪声密集地响起来后,毛泽东带着警卫班的同志向墓顶山后面的寨前山去,登上了寨前山的 山峰。走进红 一军团司令部,毛泽东简单扼要地询问了战斗情况,便与林彪、聂荣臻等军团首长一起到战斗前沿,观察地形。红军阵地前横跨南靖、华安、龙溪三县 交界的天宝大 山,群峰耸立、山峦起伏、地势险要。左有五峰山、十二岭、风霜岭、右有榕仔岭、九龙江,易守难攻。毛泽东面前的风霜岭、十二岭是敌军的中心阵 地,也是红军 预定攻打漳州的突破口,眼下红军进攻十二岭突出部石鼓仑险地的敌军,正恃有利地形和精良武器,凭借地势险要的明碉暗堡,进行着疯狂反击。红一 军团担任主攻 的部队,从南坪的下笼山、尖山两个山仑沿山脚向十二岭发起数次强攻,都因地形处于劣势,未能攻克,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毛泽东见左侧后可直接威胁十二岭的五峰山毫无动静,一下子就看出了敌人兵力布置的弱处,随即指示红一军团首长务必在破晓前攻占五峰山。主攻十 二岭的红十一师马上组织抢占五峰山。
         
      红十一师遵照毛泽东和军团首长的指示,命令主攻部队精干的红三十一团,在团长吴臬成和政委宋成泉率领下,利用漆黑夜幕作掩护,由当地熟悉地形 的农民当向 导,从内洞村左侧的乌坑出发,经桐仔寮和杨梅树下的自然村,绕过敌人防线攀登悬崖,翻越山峰,盘绕涧道,神不知鬼不觉通过石杆尖山腰,象神兵 一样抢占制高 点──五峰山的二尖山,在守敌阵地的后侧隐蔽起来。
         
      负责正面主攻的红十一师师长周昆,命令红三十二团政委杨成武,红三十三团政委刘忠负责率领部队主攻,并规定整个师一定要在三十一团先打响后才 能发起攻击。 红三十三团已在半夜的一点钟,向天宝山敌人前沿阵地隐蔽前进。拂晓前3点半,红三十三团的一连、二连和重机枪连,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到了距敌 人一百多米的 山岩下隐蔽起来,陈冬生副团长布置好了兵力、火力,刘忠政委蹲在机枪连的位置凝视敌方,此时,天还没亮,整个战场死一样寂静。
         
      19日拂晓,五峰山上两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划破长空。此时,五峰山的红军三十一团指战员,以稠密的火力俯攻十二岭,守敌没想到红军"从天 而降",出现 在背后绝壁上。果然不出毛泽东所料,红军一旦抢占五峰山制高点,十二岭守敌就犹如瓮中之鳖,顿失战斗力。同时担任正面主攻的红十一师也发出信 号,红三十三 团重轻机枪一齐开火。向敌阵地发起冲锋,战士们冲进敌人阵地,同敌人拼刺刀,敌人死伤过半。红三十三团很快抢占敌人第一个阵地,红三十二团由 政委杨成武率 领向敌纵深插入。
         
      十二岭守敌王祖清旅二九三团,以机枪连做第一防线,以火炮队断后,企图固守阵地。双方在岭头的阵地展开了激烈争夺战。红十三师增援部队很快攀 上十二岭增加 火力,敌二九三团机枪、火炮失去作用。红三十一团战士如猛虎从五峰山上压向敌人阵地,象赶鸭一样,把敌人压到山下缴枪。敌二九三团伤亡惨重, 敌团长陈启芳 毙命山头。
         
      守在风霜岭的敌二九四团,原是一支土匪部队,个个贪生怕死。团长林青龙一见二九三团被歼灭,不等红军冲上来,就丢下阵地往天宝镇方向溃退。敌 旅长王祖清见山头失守,愈加胆颤心寒,拼命向杨逢年旅呼救,杨心怀鬼胎,口头答应,却按兵不动,坐视王旅独力支撑。
         
      王祖清气得咬牙切齿,当红军从天宝大山冲下来的时候,他也不向杨逢年通报情况,便带着小老婆爬上汽车逃离天宝镇。19日早上天宝山枪声密集, 一四五旅旅长 杨逢年眼看大势不妙,使出他浑身解数,想了一个绝招,派人打电话令旅部军需副官柯孪声,赶快到银行提款40万元,到前线战地发银饷,想以此调 动士兵的战斗 力,抵挡红军。
         
      取出这40万元军饷,其中,有银元10万元,钞票30万元,装上汽车直向靖城旅部。没想到车刚离漳州城不远,就看到从前线败下来的士兵。负责 押解的柯孪声 和勤务兵李运通惊慌失措,30万元钞票倒好办,那10万元银元搬也搬不动,情急之下,用麻袋装好银元,藏到路边深沟。30万元钞票包好由李运 通背往厦门 去,汽车只好掀翻在路边。
         
      坐守靖城的杨逢年旅还不知右翼阵地十二岭、风霜岭已经全丢失,迟迟才打发一个营增援天宝山,走到半路,被红军包围缴械了。几个跑得快的逃回靖 城向杨逢年报告。
         
      杨逢年慌忙命令榕仔岭、宝林阵地两团马上撤援靖城。二八九团陈荣部、二九0团黄克绳部刚刚撤出前沿阵地,就陷入红十五军和红三军的第七师重围 中。两团敌军经不住红军的包围和夹击,纷纷四处溃散,一部分残敌跳进九龙江想泅水逃生,被暴涨的芗江洪水淹死在江中。
         
      南靖宝林一线增援靖城之敌被红十五军和红三军夹击后,靖城守敌孤立无援了。红十五军即向靖城进攻。顷刻,靖城炮声隆隆、硝烟滚滚,守敌一片混 乱。这时杨逢 年为了活命,脱下军装,剃掉"仁丹"胡子,化装泅水过河,逃到漳州,带着几个残兵向张贞请罪了,演了一出"弃袍割须""负荆请罪"的丑剧。
         
      红十五军攻占靖城,红一军团向天宝镇发起攻击。经过几十分钟的猛烈战斗,天宝镇守敌在红军包围下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只好缴械投降,一四六旅的 副旅长魏振南当场被俘,向漳州方向逃窜的残敌也被红军合围歼之。
         
      此时,坐镇漳州城的张贞正带着特务营和增援部队赶往前线督战。红三十三团进占天宝镇后,就立刻向通往漳州公路警戒,部队刚出天宝镇,就见漳州 的敌人大队人 马,几辆汽车为前导,正向天宝镇开来。三十三团迅速沿香蕉园隐蔽前进,在敌人侧翼一顿猛打,刘忠令二连长率一个排沿香蕉园隐蔽,绕道插到敌 后,向茶铺敌人 侧后攻击。敌人增援部队退守茶铺,因怕后路被红军切断,慌忙抛弃炮兵阵地向漳州逃退。张贞仓皇逃回漳州,即命令坐镇漳州的参谋长肖樾撤退。紧 接着命令副官 王祥把军火弹药仓库烧掉。
      天宝山一仗,红军歼灭了张贞的主力,吓坏了驻守浦南陈国辉部,急忙率部逃往同安。张贞一路逃回漳州后,连夜率残兵逃向诏安老窝,另一路逃同 安、安溪,漳州成了一座空城。
         
      漳州战役,张贞两个旅基本被歼,红军取得辉煌战果,计毙敌二九三团团长陈启芳,俘敌一四六旅副旅长魏振南、二九二团副团长谢玉成等官兵 1674人,缴获步 枪2331支,机枪9挺,山炮2门,迫击炮2门,平射炮2门,步枪子弹13.32万枚,各种炮弹4642发,炸弹242枚,飞机2架(其中: 一架已毁坏, 一架运到中央苏区)电话10部。
         
      4月20日上午8点多,红军成四路纵队,由天宝沿公路,进入漳州城,红四军军长王良,政委罗瑞卿率红十师,先头部队三十二团由杨成武率领,三 十三团由刘忠 率领走在队伍最前头,各团由司号员集中作为前导,军号齐奏、红旗飘扬、步伐整齐,高歌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雄壮地走在漳州大街。毛泽东穿 着一件大褂, 头戴凉盔帽头,骑着一匹白马,与战士们一起行进漳州。进城后,东路军司令部驻漳州原寻源中学校内。毛泽东就住在芝山南麓的红楼(原是寻源中学 的主理楼)。 邓子恢和蔡协民赶到漳州向毛泽东汇报了漳州南北乡和漳浦一带农民运动的情况后,毛泽东说:"这次打下漳州,并不是要长期占领这个城市。你们要 有工作上和思 想上的准备。当前的革命重心仍然在农村!"
         
      张贞部队撤离漳州前做了很多反动舆论宣传,使群众惧怕红军。然红军以严明纪律、秋毫无犯的实际行动树立好的形象。部队不进城区,城外的部队没 有师部的证明 不得进城;进城的部队,夜间都睡在老百姓的屋檐下,不许骚扰百姓;白天以班排为单位活动。部队还进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再教育,对每个战士的 行动做一次检 查。但漳州百姓人心依然惶惑,店铺的门关着,老百姓从门缝里偷偷窥视红军行动。可是人们看到的竟是这样一种新奇的现象:城路口和各机关、学校 门口都派了持 枪守卫的红军士兵,街道上除了宣传队、巡逻队和调查敌产的工作队员外,很少看到军人。于是,漳州人民眉头舒展了,关闭的门打开了。此后,一首 颇带禅机的民 谣风行全城:"时逢四十九,张贞无路走!"张贞的四十九师,盘踞漳州49个月,4月19日天宝大山之战,使49岁的"闽南王"输光了老本。
         
      红军攻克漳州,不仅使福州、厦门国民党地方当局惶恐不安,而且震动了国民党中央政府。蒋介石迭电催促"赣闽粤三省剿匪总司令何应钦速赴赣就 职,对三省剿赤 军事作出具体部署。"厦门海军司令林国赓借口红军要炸毁建在嵩屿的美孚公司汽油库,放油入海,火攻厦门,请求美、英、日帝国主义对厦门实行国 际武装保护。 鼓浪屿的日军,趁机把炮舰开入厦门港,卸下炮衣,对着漳州、嵩屿虎视眈眈。粤军第三军李扬敬部也分兵三路,进入武平、上杭、永定,向龙岩、长 汀、平和推 进,妄图切断东路军的退路。
         
      敌人的动向早在毛泽东的预料之中。4月21日,红军进驻漳州的第二天,毛泽东在芝山红楼召开师长、师政委以上干部会议,检查战区情况,总结漳 州战役,制定 下一步行动计划。部署主要内容:收集战利品;搜查反革命分子,重点搜查反动党政机关、旅馆和地主豪绅住宅;向群众宣传,分谷子给群众,扩大红 军的政治影 响;向地主豪绅筹款;军事上随时打击入闽之粤敌。会上毛泽东还强调了红军纪律:不许打破东西,不准拿非公用物品。还指出,除军阀兼地主或资本 家的财产没收 外,对民族资产阶级和中、小商人采取自愿捐助的政策。会议对东路军的驻地进行部署,并宣布进城的纪律。
      4月22日下午,红三军、四军和东路军总部连以上干部在漳州总部开会,进一步部署第二次行动。毛泽东作了《目前政治形势及第二次行动计划》的 报告,分析东 征漳州的意义,总结前一段战果,毛泽东会上说:"有人说我们红军只会关门打狗,怀疑我们在白区能否打胜仗。叫他们看看,我们打得蛮好嘛!我们 从江西跑来几 百里路,一下子打到这里,消灭了国民党的许多军队,张贞做梦也没有想到,红军简直成了'天兵天将'罗!"
      (杨成武《熠熠生辉的漳州战役。载福建日报1992.4.19
      第五版)毛泽东在会上分析了当前的政治和军事形势,号召全国工农兵及一切劳苦群众,团结在苏维埃的红旗之下,以民族革命战争驱逐日本帝国主义 出中国。在漳州开会的同时,红十五军在天宝、南靖也开了同样内容的会议。中共厦门中心市委巡视员邓子恢和书记蔡协民也参加会议。
      会后红军实行第二次行动计划,在漳州附近地区短距离分兵,进行宣传发动和筹款、扩大红军工作,"创造赤色游击队区域",帮助闽南苏区的发展, 红军一打下漳州,毛泽东即做好撤离的思想准备,工作方针是"公开宣传、秘密组织","散发公物而不建立政权,不分土地"。
      (三)完成宣传筹款扩军任务
          打进漳州后,东路军各部按第二次行动计划向漳州各县短距离分兵,深入各地发动群众,进行宣传、筹款和扩大红军任务。
      东路军各部分兵五路,一到驻地,就到群众中去宣传,讲消灭张贞的道理;讲打土豪劣绅,建立苏维埃,分田分地,使穷人翻身解放;讲抗日,开展游 击战争等。同时打土豪、分浮财,动员群众参加红军,赢得越来越多群众的支持。
      在筹款工作中,由于有的部队对党的华侨政策和民族工商业政策理解不深,又听不懂闽南话,一些战士看到穿西装、戴礼帽、拿文明棍的人,都当作 "土豪"给抓起 来,没收了一些商店的财物,甚至把一些不交款的老财拉到街上去拷打。一使人心慌乱,市民不满,各种谣言在大街小巷悄悄传开。在漳浦筹款时,有 的部队对政策 的执行一度搞的很乱。为了制止这些违反政策、脱离群众的作法,聂荣臻政委听到汇报,感到问题严重性,就颇为生气地教育部队说:"对一些不肯出 钱的老财,给 他们一定的惩戒是必要的,但不能把他们弄到大街上去拷打。这种搞法不光不会得到一般群众的同情,甚至也得不到工人、农民的同情。其结果只会 是:铺子关门 了,人也逃了,筹款筹不到,政治影响反而会搞得很坏。"还说:"我们既要钱又要政治!我们是
        红军,如果政治影响搞坏了,即使你把漳州老财的财产都没收了,也毫无意义!"(《聂荣臻回忆录》 1983.3.15
      )罗荣桓把各军政治部主任、供给部长和群工部长都叫到军团政治部驻地开会。讲清道理,宣布纪律。随后加强对部队的教育,以杜绝只顾筹款不讲政 策的倾向。
         
      毛泽东发现筹款中违反政策情况后,就在他住所门前的草坪上(原寻源中学的主理楼,即今市政府大院的红楼),召集了红四军连以上的干部会。 20~30人席地 而座,毛泽东对他们说:"打土豪你们打错了很多。有的不是土豪,是华侨,你们也把他当作土豪打了。""你们为什么搞错了呢?第一个原因,就是 没有认真调查 研究,只看现象,不看本质。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更没有抓人权!第二个原因,听不懂本地话,越是听不懂,就越要调查研究嘛!你们回 去,好好清查一 下,抓错了的,赶快放,向他们赔礼道歉。该赔偿的就赔吧!"
       (《杨成武同志谈红军东征攻克漳州》
      1982.5.12)会后,各部队立即进行清查。红三十二团抓的100多人,经审查只有5~6个是土豪,其他人都不是。团政委杨成武亲自向他 们赔礼道歉, 请他们吃一顿饭后立即释放了。爱国华侨陈嘉庚在漳州开设一家胶鞋店,该店经理因听信国民党的谣言,早逃跑掉了。负责筹款的人员没有办法,只好 采取强硬措 施,把鞋店打开,将店里的胶鞋搬出来抵捐款,按当时市价折算,取到捐款数额为止。红军战士每人发两双胶鞋,有的战士舍不得穿在脚上,还放在包 里。为 此,1939年,陈嘉庚应邀到延安访问参观,毛泽东亲自接见他,还为当年取走他漳州店里胶鞋的事,主动向陈嘉庚道歉。陈嘉庚连声说:"您太客 气了,红军做 得对,这个经理太糊涂了,红军应该这样做。"这是后话。时中山西路(今新华西路)有户华侨李某,也被错当土豪,捉走他家17头猪,还搬走80 条毯子。红军 领导得知后,立即赶去阻止,把原物送回,并当面表示道歉。
      红军筹款是通过商会进行募捐的。一般商家只捐财产的百分之一左右,多数的工商业者乐于接受。负责筹款工作的毛泽覃提议采用募捐的办法解决筹 款。按资金多少 来定捐款数额,不搞平均摊派。捐款者张榜公布,以示表彰。当地商会和各同业公会发动商户自愿捐助。4月下旬,各业商户派代表集中在打锡巷商会 开会,商量支 援红军的筹款事宜。这次会议,推选"百川"银庄经理高鸿勋(又名开国,高捷成的宗叔)为临时商会会长,绸布业代表王汇溪、百货业代表林春光、 柴炭业代表卢 某以及欧阳铭等负责经办筹措军款。由商会进行评议,订出各途(行业)商户应该捐助的数额,即由各途公会指派专人收集,每日将收交款项集中到临 时商会点缴。 筹款人员上街,都持有红军发给的证件,确保其人身安全。
      各个商户完成筹款任务,红军发给一张凭证,写着"筹款交清,给予保护"八个大字,只要把这张凭证贴在店门口,红军加于保护。各户商家陆续缴 款,商会点的人 手显得不够用,会长高鸿勋特抽调"百川"银庄店员前来协助点验银元。高捷成也参与其中,他公开积极为红军筹款,帮助红军操持财务,成了红军筹 款料理财务的 主要骨干。在红军进漳以前,高捷成在"百川"银庄当出纳,通过堂兄高渭南认识了王占春,了解到漳州郊区在共产党领导下开展革命武装斗争,在程 溪暴动和厦门 武装劫狱的胜利鼓舞下,使高捷成满腔热血,意识到要推翻这个吃人的旧世界,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
        
      有可能。因此,他多次到南乡游击队的驻地,看到游击队没有经费,武器弹药短缺、伤员缺医少药,心中着急。有一次,他冒着被钱庄开除、坐牢的危 险,大胆挪用 了一千银元,偷偷送往游击队,帮助解决燃眉之急,以后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年复一年,没两三年功夫,一共从钱庄挪用2万多光元。这些钱解决了游 击队供给困 难,使游击队得到扩大和发展。
         扩大红军队伍是中央红军攻克漳州的三大任务之一。当时漳属各党组织紧密配合,积极动员群众踊跃参加红军。
      中央红军进漳前夕,闽南地方党组织按照中央的指示精神,配合红军攻克漳州,协助红军完成各项任务,就把工作重心转向漳州。闽南党组织号召城市 进步工人、青 年到漳州当红军。为密切配合红军深入开展扩军工作,地方党组织成立专门机构开展扩军。红军也以团为单位成立扩大红军委员会,各军政治部在驻地 设报名点。红 军领导、战士和工农革命委员会同志一道,深入实地,宣传发动,主动做知识青年的思想工作。红军战士组成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的宣传小分队,手拿 着红旗,写着 "募兵"二大字。在街头巷尾向群众宣传、演讲,大力宣传共产党的抗日主张,揭露国民党当局"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卖国政策。红军还运用标语、 绘漫画、印传 单等形式宣传抗日,深入群众宣传党的抗日道理。红军给漳州进步青年深受教育,许多青年因此而聚集起来,要求红军分派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并主动参与宣 传红军、宣传抗日。通过红军灵活多样卓有成效的宣传,漳州进步青年自愿报名参加红军,形成高潮,出现了"党员带头,夫妻一心,师生一路,兄弟 一起"报名参 加红军的动人场面。
      党早期经济工作卓越的领导者之一,冀鲁豫边区的金融事业奠基人,冀南银行第一任行长,我军会计工作制度的创立者高捷成,在红军驻漳州期间公开 为红军办事, 帮助红军操持财务,协助筹款。红军离开漳州时他毅然舍下结婚才一年多的妻子,以及年迈多病的双亲,随红一军团北上。漳州南山寺的和尚,早在 1930年,受 到住在南山寺秘密活动的闽南特委书记陶铸的影响,由同情革命到支持革命活动。这次毛泽东亲自率领红军东路军攻克漳州,南山寺和尚为之振奋。有 一天在东路军 司令部的芝山红楼,来了个穿袈裟的大和尚,要求见毛泽东。这位大和尚就是南山寺的住持肖达如,他原是个大学生,因不满现实,出家当和尚。他代 表南山寺的7 名和尚前来报名参军。红军先安排肖达如、汪慰农、铁轮等7位到瑞金中央苏区参观。参观后,7位和尚毅然脱掉袈裟,穿上军装,拿起枪杆子参加了 红军。红军驻 漳州短短的49天中,漳州地区应征参加红军就达900多人。聂荣臻说:"中央红军在漳州地区发动群众,打土豪筹款,动员群众参加红军以及部队 工作,都取得 很大成绩。"(《聂荣臻回忆录》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
      1983.3.15)
      4月24日,为了推动漳州地区的革命向前发展,决定成立苏维埃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在漳州东坂后礼拜堂召开成立大会。参加大会的有搬运和码头 工人、邮差、 拉车的、裁缝的、制鞋的、碾米的、制糕饼的和纺织工人代表等100多人。东路军政治部主任罗荣桓和厦门中心市委巡视员邓子恢在会上发表热情洋 溢的讲话。 27岁的王占春被推选为主席。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机关设在公园的仰文楼内4月27日发出了第一号布告:"此后的闽南,是工农自己的闽南 了……。一切工人劳 苦群众们,起来!自动组织起来,武装起来!在革命委员会领导下,用革命的铁拳,向我们的敌人作坚决的残酷的斗争,解放我们一切劳苦群众!"
      (《中央红军攻克漳州资料选编》 1982.7)   
      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的成立,激发了漳属地区群众的革命热情,工会和农会迅速发展。在漳州城区,赤色汽车工会率先建立起来,接着,成立店员、人 力车、纺织等各行业工会;在乡村,纷纷组织起赤色农会、农民赤卫队等。
      漳州工人组织的赤色工会,按照工会组织《十大纲领》精神,实行8小时工作制,要求提高工资,建立失业救济和社会保险。漳州城失业工人也成立失 业工人委员 会,会员多达1000余名。党的主要领导干部亲自发动和组织,邓子恢为了组织饼业工会,亲自到城门顶(今台湾路)"震南"饼店发动同业工人组 织自己的工 会。并选出郭三仔为饼业工会委员长,陈庆云为组织委员,连国栋为宣传委员。
      在赤色工会的领导下,漳州工人组织了支前队伍,协助红军宣传抗日、筹款和扩大红军。"五一"是劳动者神圣的节日,漳州中山公园举行庆祝大会, 工农群众从四 面八方赶来参加军民庆祝大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声、"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三省!"、"工农大众团结起来,开展民族革命战争!"、 "红军万岁!" 口号声此起彼伏。会议由王占春主持,东路军政委聂荣臻在大会上讲话:号召闽南工农群众团结起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敦促国民党军队停 止进攻苏区, 共同抗日。
      聂荣臻政委还揭露了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卖国政策。罗明代表中共福建临时省委和省苏维埃讲话:号召人民群众团结起来,拥护中央红军, 反对蒋介石政 府和军阀、官僚的统治,在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的领导下开展斗争。大会上还公审了被红军所俘虏的张贞师一四六旅副旅长魏振南,整个会场群情振 奋。大会进行 中,红军缴获的飞机低空掠过,红军战士和参加大会的工农群众都情不自禁地欢呼,震耳雷动,大家沉浸在胜利的欢乐气氛中。
      为了推动工人运动,全国苏维埃总工会李代表和中共福建临时省委书记罗明邀请漳州工人到中央苏区去参观。以汽车工会为主,派出林民生、叶国基、 叶清江、谢景清、苏兴生、大猪和皮鞋工人廖昌林、陈荣州、卢汉魁、吴国良等,共19人组成漳州工人参观团。5月12
      日从漳州出发,一路上受到红军和苏区人民的热烈欢迎。在龙岩,开大会欢迎参观团,欢迎大会,在大会上参观团也串演一出小戏。
         
      5月15日,参观团到达长汀,受到当地赤卫队、少先队欢迎。长汀是当时福建省苏维埃政府所在地,十分热闹,繁荣兴旺。省总工会主席李运昌带领 参观团参观总 政治部、省苏维埃政府和一些工厂。在总政治部召开的欢迎晚会上,朱德总司令和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省苏维埃主席张鼎丞接见了参观团。并设宴招 待参观团。朱 德同志在军机百忙之中,亲自到省总工会俱乐部看望参观团,并作了讲话。5月16日,苏区中央局书记周恩来代表党团向漳州来的工人代表致欢迎 词。罗明、陈荣 做了报告,工人代表也上台演讲。
         
      漳州工人参观团在长汀期间,听了党和红军斗争史的报告。工人在苏区的所见所闻,提高了认识,受到了教育。17日参观团到了瑞金。参观后,部分 漳州工人代表 响应省总工会号召,留在红军大学第四期政治第四连学习。学校的学习和生活既紧张又活泼。指导员对漳州的学员关心爱护,如亲爹娘。后来林民生被 分配到红军独 立第二十二军政治部宣传科工作;叶国基分配在第十一军政治部秘书处任文书兼列宁室主任。
      为了保证党对闽南革命斗争的领导,加强武装斗争,在中央红军的指导下,5月,新的中共漳州中心县委成立,蔡协民任书记,邓子恢回中央苏区工 作。闽南地方游 击队也扩军200多人,成立独立大队。泉属安(溪)、南(安)、永(春)工农红军第二支队也在安溪成立,革命形势迅速发展。
      5月下旬,闽南游击队5个大队集中在漳浦城郊新厝顶的一座祠堂里进行改编,改编成中国工农红军闽南独立第三团。
      中共苏区中央局得知,粤军进逼闽西、蒋介石令十九路军入闽"剿共"的消息后,为了粉碎蒋介石的"围剿",5月28日,东路军主动撤离漳州回师 中央苏区。
      三、红军东路军回师后的漳州
      (一)坚持武装反"清剿"
      中央红军回师苏区之后。6月1日,张贞残部立即进行反扑,任命翁猪母(翁必达,下同)为漳浦剿共保安大队长,率部和陈云祥等反动民团,配合张 贞四十九师残 部共3000多人向靖和浦革命根据地疯狂反扑。6月2日,红三团在象牙村一带击退张贞一个团的进攻,敌人死伤200多人,缴获长短枪40多 支,并乘胜攻下 漳浦城关。红三团没有及时回根据地,而是驻在崎溪寨仔村休整。6月5日,张贞与地方民团翁猪母、陈云祥3000多人包围寨仔村。由于红三团一 些领导人麻痹 轻敌,结果,敌人抢占制高点,将红三团层层围住,红三团尚未集合队伍即遭敌人的攻击。伤亡达70人,最后被敌人冲散,队伍分散突围,当晚队伍 退至小山城。 此时的小山城又受敌三面围攻。部队最后决定撤出小山城,迂回至平和三坪上景村休整。敌很快尾随而到。形成对红三团的包围。红三团先敌出击,突 至龙溪圩。不 想张贞已有一个营守龙溪圩。红三团与强敌交锋,再次受挫。在强敌百前,红三团撤回小山城,退守车本,利用有利地形,与敌周旋。6月23日,张 贞又纠集一万 多兵力进攻车本。在车本战斗中,团长冯翼飞牺牲。面对强敌,漳州中心县委书记蔡协民指挥红三团突围。至此,以小山城为中心的根据地丢失。
      蔡协民与中心县委秘书长兼组织部长曾志带团部和二、三连所剩100多人撤向尪仔石山。一连政委何浚带余部撤往龙岭,尹林平与四连连长余天助、 连政委何鸣等 带四连经内过溪、粗坑撤往漳州南乡新塘一带。以后四连、五连就在漳州南北乡活动。车本一仗红三团损失过半,只剩300多人。7月中旬,接厦门 中心市委的指 示,红三团集中队伍分成两队,在漳州南北乡进行游击战争。
      7月下旬,红三团何鸣、王却车率部分队伍在南乡逐步恢复了从漳州南乡经程溪到小山城一线的游击区。一队在漳州北乡,任务一是建立以北乡为中心 的游击区,发动群众,打进南靖,向闽西方向发展,并与安溪方面联通。
      革命处于低潮时,国民党便衣队在漳州无恶不作,欺压百姓,为了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振奋斗争精神,红三团组织一个短枪班在当地的游击队配合 下,出其不意地袭击漳州桥南姜园亭国民党便衣队,缴获敌驳壳枪等20多支和部分子弹,漳州城乡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这期间,厦门中心市委选派卢胜等一部分军事人才加强红三团。是年9月,国民党第十九路军在漳州设立总指挥部,驻两师兵力,张贞四十九师并入十 九路军。在敌人的疯狂进攻下,红三团兵力很薄弱,要恢复苏区显然做不到。
      国民党十九路军进驻漳州后派侦探、便衣队到游击区,侦察红三团的情况。1932年12月,进攻漳州南乡,在邹塘、洪塘、木棉强迫群众组织守望 队,在十九路军的攻击下,漳州中心县委被迫由漳州南乡龙虎庵转移到南靖狮头山,红三团一个连也退出漳州南乡到程溪山区打游击。
      1933年1月,漳州中心县委在漳浦龙岭村召开扩大会,总结了中央红     军离漳后红三团武装斗争的经验教训,批判了所谓蔡协民等"右"倾错     
      误,调整漳州中心县委。同时,对红三团又进行整编,共3个连,100余         人。(《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类第10、11卷)
      会议决定当前党的工作任务:积极扩大队伍,开展游击战争,恢复发展革命根据地;开展白区工作,配合中央苏区第四次反"围剿"。
      是年春,国民党十九路军在翁猪母、许瑞生配合下,对靖和浦游击中心区实行经济封锁和军事"围剿"。敌人在这地区周围清乡,烧民房,修筑炮楼, 屠杀革命群 众,强迫农民组织守望队,禁止日常用品进入游击区,并天天出兵搜山,地主土豪也纷纷反攻倒算。面对敌人的封锁和进攻,红三团在军事上采取"敌 进我退,敌驻 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游击战术,避开敌主力,寻找薄弱之敌予以袭击,不断骚扰敌人,取得一系列胜利。还镇压叛徒、奸细、敌 探,从而稳定 和鼓舞群众情绪。通过依靠群众取得物资补给,克服困难,保存了武装力量。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斗争,逐步使靖和浦革命根据地得到恢复和巩固,红 三团不断地发 展,游击区也扩大,漳州地区革命武装斗争重新出现好的局面。
      红三团内部"肃反"后,8月8日重新整编队伍,整编后的红三团辖第四、六两个连和一个教导队,共142人,有机枪2挺、长短枪130多支,政 治上加强党对红军的领导,提高红军战士的军政素质。
      1933年8月12日,红三团召开党总支扩大会议,认真检查过去存在问题,总结经验教训,制定行动计划,决定主动出击,寻找机会打击敌人。之 后,红三团由 团长尹林平率领按计划向平和出击,攻下埔仔圩,收缴土豪财物分给农民。8月18日向小溪进攻。敌企图顽抗,红三团分3路包抄,敌败退。红三团 攻占小溪后, 没收反动财产,分发给2000多名群众。当晚4时,红三团离开小溪,19日,直取南胜,敌团匪20多人闻风而逃。至此,红三团与驻五寨圩的饶 和埔诏工农红 军三连会合。20日,两方领导人召开联席会议,研究两处游击区打成一片的方案,以南胜为后方开展活动,向小溪、五寨游击。
      红三团的一系列胜利和所到之处领导群众开仓分粮,大大提高了群众斗争情绪;全团作战中无一伤亡,并与饶和埔诏红军沟通了联系,政治影响很大。 但红三团忽略 游击灵活机动的战术,在南胜停留时间太长,行踪暴露,21日,国民党十九路军以4个连的兵力分3路向红三团包围而来。红三团仓促组织抵抗,以 四连为掩护, 六连、教导队、一区游击队和饶和浦诏红三连向山上撤退。四连战士英勇顽强与敌激战4小时,毙伤敌50多人,而后,四连且战且退向山上转移。这 一仗红三团伤 亡5人,失散3人。此战后红三团不在南胜,遂决定与饶和浦诏三连回五寨,22日撤回五区。(《北翼关于漳州红三团行动的报告》 1933.8.25;《厦门 市委巡视员老黄关于漳州中心县委工作报告》1933.11.9
     
      红三团回到五区后,及时总结经验教训,提高了发挥游击战的灵活机动
      性。为了配合漳州中心县委在五区、中心区实行土地革命,恢复老苏区。8月25日,红三团第四连向南靖雁塔、水头一带推进。几天后,国民党十九 路军加强兵 力,以两营武装向靖和浦"清剿",红三团分兵积极出击,利用山高林密路隘等有利地形条件和灵活应变战术,又打下漳浦官浔、南靖粗坑,开辟许多 新的游击区 域。战斗中,缴获敌人机枪2挺,步枪30多支,子弹3000多发,手榴弹50多枚,有敌班长、士兵4人携武器来投奔红军。经过几次战斗锻炼, 红三团战斗力 明显加强,战士素质日益提高。
      11月,国民党十九路军李金波团,在翁必达、许瑞生反动民团配合下,以数千兵力向靖和浦根据地大举进攻。红三团先在南靖粗坑抗击失利,队伍受 到损失,伤亡 二十余人;后转至大坪山,又遭敌重重包围,与敌在大坪山周旋3昼夜,由于地形熟悉,终于分散突围,指战员无一伤亡。红三团突围后,队伍集中于 平和欧寨。此 间,李金波部节节进攻,先后占据小山城、龙岭、漳州的南乡和北乡,并修筑炮楼,大批屠杀群众。翁必达和许瑞生民团又相继进占白云、南胜、欧寨 等乡。
      在这种严重情况下,党组织和红三团没有离开群众,而是加强对群众的领导,坚持用各种灵活战术,袭击、骚乱敌人,并清查了奸细和敌探,纯洁队 伍。在群众的有力支持下,粉碎敌人的经济封锁,渡过难关,战胜敌人的"清剿"。红三团建立的伤兵医院、被服厂和看守所也进一步完善。
      1933年11月20日,福建事变开始,十九路军将领蔡廷锴、蒋光鼐、陈铭枢等根据反蒋协定,停止向革命根据地进攻,撤出龙岭等。红三团利用 这个间隙,在 约1万人口的地区,组织群众开展大规模的分田活动。同时,将白区的游击队,改为抗日义勇军,广泛地开展抗日、反蒋的宣传运动。
      (二)反"蔡协民路线"
      中央红军回师苏区后,漳州地区的武装斗争严重失利主要原因是:首先是敌人的强大,新组建的红三团寡不敌众;其次,小山城为中心的根据地属初 建,群众基础还 不是很牢固;第三,漳州中心县委和红三团领导在指导思想上受到"左"倾冒险主义路线的影响,军事上没有贯彻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原则。但 是,1932年7月 下旬,厦门中心市委召开党团联席会议。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所谓蔡协民的右倾机会主义。会议作出了给蔡协民、曾志留党察看的处分。
      厦门中心市委召开的党团联席会议,没有正确地分析漳州斗争失败的原因,错误地给蔡协民、曾志戴上右倾机会主义的帽子,并做出不公正的党内纪律 处理,无形中 给坚持在困境中进行武装斗争的红三团带来压力,一场反"蔡协民路线"的斗争在漳州党内展开了。8月上旬,厦门中心市委派陈开昌等到漳州,召集 军事会议,发 动下层同志起来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与蔡协民作无情的斗争。(《中共厦门中心市委给中央工作报告》1932.8.4)
      
      陈开昌召集"反蔡路线"的活动分子,集中批判蔡协民的"右倾",批判中一些同志发言与事实出入较大,蔡协民愤慨不平,为澄清事实,据理力争。 并在10月8 日,给厦门中心市委一份报告。厦门中心市委对蔡协民的态度及书面报告极为不满,于10月15日,作出《中共厦门中心市委检阅蔡协民和曾志在漳 州工作的决 议》,决议认定蔡、曾是"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并罗列批判蔡协民会上所提的问题。指出"市委对蔡协民在漳州活动分子会议表现出蔑视态度是不 能容许的,认 为:蔡、曾二同志对他们的错误没有真实深刻的了解,勇敢诚实的接受"。10月24日,厦门中心市委给中央报告说,"漳州方面,过去经过不正确 领导,结果他 那边工作受到很大损失"。为此,厦门中心市委决定召蔡协民到厦门和"他进行两条路线斗争"。
      10月下旬,蔡协民、曾志被召到厦门中心市委检查。中心市委连续召开批判会议,要蔡、曾检查其右倾错误。对于小山城、龙溪圩、车本战斗的失 利,实际上,蔡 协民作为漳州中心县委书记负责红三团军事指挥,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指挥不好,在红三团队伍组建不久,人少枪差,群众尚未发动起来,敌强我弱的 情况下,不应 抱有不放弃苏区一寸土地的思想,死守小山城、车本等根据地,应坚决按照毛泽东、朱德的游击战争"十六字"诀作战。这些战斗的失利,蔡协民在各 种批斗会上作 了认真自我批评,但厦门中心市委对蔡协民的批判却没有对症下药,帮助其总结失败教训,而是影响在党内强加一条"右倾"的蔡协民路线,要坚决的 肃清。
      蔡协民、曾志对于厦门中心市委的批判不公正,提出申辩。10月30日,写了《蔡协民、曾志对市委检阅决议的意见书》,陈述申辩对决议的不同意 见,尤为对厦 门中心市委决议中的"退出小山城是右倾机会主义"、"逃跑主义"问题,态度明确"认为退出小山城与不分散应敌,并不是'右倾机会主义'与'逃 跑主义'。相 反的,是绝对必须的而正确的游击战术"。
      蔡协民的这种敢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态度,没有得到厦门中心市委的认可,相反,对其处理更重。11月28日,厦门中心市委再作出《关于蔡协 民在漳州工作 错误的处分决定》。决定撤销蔡协民的漳州中心县委书记职务及一切工作,给蔡协民3个月留党察看处分,曾志留党察看1个月。
      由于厦门中心市委写给上海党中央说蔡协民有社党(社会民主党)嫌疑,时中央巡视员决定蔡协民去上海由中央另行分配工作。蔡协民去上海找党中 央,曾志不去上 海就到福州。蔡到上海后,中央已接到厦门中心市委诬说蔡是"社党",因当时正在肃"社党",中央只与蔡联系两次,后决定并指示厦门中心市委和 福州中心市委 断绝与蔡一切关系,要在蔡所工作过的地方对其进行批判,肃清影响。蔡与中央就联系不上,在旅馆等了两个月,钱都花光了,向熟人借了10元钱, 回到福州。当 时福州中心市委陶铸不相信蔡是"社会民主党",并向中央写了报告。在组织上不能与蔡联系的情况下,蔡协民理智地与在福州的曾志商量,考虑还是 回到厦门做 工,以实际行动向党表示忠诚。蔡协民到厦门做工,虽吃了许多苦,始终没有离开党。1933年7月,组织上分配他到安溪任中心县委秘书,同年 底,又将他调回 厦门做城市基层工作。1934年4月,中共福州中心市委遭到破坏,由于叛徒告密,正在厦门益安医院工作的蔡协民不幸被捕。在狱中,蔡协民遭受 严刑拷打,但 坚贞不屈,5月被敌人杀害于漳州,年仅33岁。
      (三)红三团内部"肃反"
      1933年春,何鸣接任漳州中心县委书记,领导党组织和红三团坚持开展游击战争,扩大队伍,恢复和发展革命根据地;开展白区工作,配合中央苏 区第四次反"围剿",领导靖和浦革命根据地群众反十九路军"清剿"。
      但由于这一时期敌人对革命根据地残酷"围剿",加上党内存在"左倾"错误残余,使红三团遭受一些失利。在这艰苦生活和复杂的斗争环境下,红三 团一些不坚定 分子,面对地主豪绅和团匪的破坏和骚扰,政治上造谣惑众,经济上收买,少数人终于开了小差,个别走上投敌叛变的道路。这时的厦门中心市委一直 认为,漳州党 组织,从"蔡协民路线"开始,就一贯忽视红军中的"肃社会民主党"工作,指示漳州党组织要"严密的考查社会民主党的活动,应用苏区的肃反经验 来消灭队伍中 的社会民主党与ab团。发现社会民主党应采取公开审判的方法,暴露社会民主党的罪恶,根究社会民主党的关系,打破过去简单秘密的枪毙方法"。 (《厦门中心 市委给漳州中心县委信》1932.12.31)
      漳州党组织也受"左倾"的影响,开展了内部肃反。
      1933年7月17日,厦门中心市委派巡视员黄会聪和市委团的巡视员方毅(即小陈)到漳州检查布置工作。漳州中心县委在黄会聪的指导下,于7 月18日至 28日召开漳州中心县委扩大会,全面检查县委在政治问题、目前党的任务、组织群众斗争、红军和武装发展等11项内容的工作。会议期间,不少人 反映红军中本 地人与外地人矛盾严重,"排外空气非常紧张"等。因此,黄会聪认为"红军中确有反革命分子"。中心县委扩大会议一结束,黄会聪又召开特别会 议,专门研究红 三团的"肃反"问题。黄会聪没有识破敌人的离间计,用敌"剿匪"总司令张冠南给五连连长洪振隆写信的"事实"。故推论"反革命是有组织的有计 划的来破坏革 命,反革命分子不只连长一人,确有很多反革命分子潜伏在红军中。"提出应"将这些分子一网打尽"。(《中共厦门市委巡视员黄关于漳州红三团肃 反的报 告》,1933.8.14)
      
      尽管何鸣、高松等人对此提出异议,但在黄会聪的一再强调和严肃批评下,最终统一了认识。就这样,会议在"左倾思想的指导下,把从有嫌疑的洪振 隆起,一直推 及与之有关系的上至副团长王奕修(即王占春的堂兄王却车),下至普通战士等一大批人都列为怀疑对象,并决定立即采取行动。(《厦门市委巡视员 老黄关于漳州 中心县委工作的报告》,1933.11.9)一场红军内部自相残杀的"肃社会民主党"斗争,迅速在红三团拉开帷幕。
      经过布置,8月4日,以红三团议事名义,将王奕修调至程溪上坪,并同时将其部属扣留看管起来。接着,红三团部与党总支在中心县委主持下,召开 有巡视员黄会 聪、方毅和红三团各连代表参加的审判会。副团长王奕修被当场缴械后不服愤然拔刀自刎。而审判者则认定王是畏罪自杀;加上洪振隆在从医院解往团 部审判途中逃 跑,因此,审判会后即将与王奕修案有关的五连副连长候德,军需黄盛、班长李大笨,战士陈烟枝、黄牛焕、杨清根等6人处决。8月8日,以红三团 政治部发布了 《闽南红军独立第三团为破获王奕修、洪振隆搞反革命阴谋告闽南工农劳苦群众书》,一时间,红三团干部、战士及根据地部分群众,人心恐慌,人人 自危。敌人又 借此机挑拨离间,造谣惑众,以分裂红军队伍,说"本地人被外地人杀光了","外地干部杀本地干部"等,引起漳州南北乡一带参加红三团的战士的 恐惧,并开小 差,王奕修的旧部,程溪的叶火(五区常委)、陈九十(团县委常委、团五区委书记),带领五区脱产游击队12人与漳州北乡的高渭南等先后叛变革 命。叶火投敌 程溪保安团当队长,还利用"外地干部杀本地干部"的口实进行报复,于9月9日在洪振隆策划下,纠集陈九十等叛变分子捕杀了五区游击队政委李侠 农、五区党委 书记黎中汉、团县委书记谢仲明(即谢芳洲)、区农会常委符亚束、漳州中心县委交通员陈乌册、中心县委妇女部干事秀花等人,并缴去长短枪25 支,子弹数百 发,大洋2000余元,以及五区党委的全部文件。随后,这批叛变分子又在一区的塔潭村,勾结富农杀害了中心县委组织干事吴开进和该村自卫队长 欧扁等人,五 区的组织,除人家、官园、浮山三个村免遭破坏外,其余均被叶火等人破坏。此后他们投向地方反动民团,进攻红三团。这就是"九九"五区事件。
      由于巡视员黄会聪执行王明的"左倾"路线,在处理群众关系也采取错误做法。当时敌人对靖和浦边区"清剿",大肆烧杀抢掠,成立守望队,实行保 甲联坐制度, 使根据地和边沿游击区一些村庄群众出现"反水"。"反水"就是敌人强迫农民群众看见红三团路过或要进村,就敲锣开枪。黄会聪与中心县委个别领 导人没有把 "反水"中的少数反动分子与大多数贫苦农民区别开来,而是对"反水"的村庄采用攻打和烧杀的政策,造成红三团一度脱离群众,被敌人利用。
      这次肃"社党"、"ab团"给闽南革命带来很大损失。红三团及靖和浦苏区内先后有数百名红军指战员、党员和革命群众被错杀,在党和群众中造成 恶劣的影响。 "九九"五区事件后,漳州党组织被破坏程度令人痛心,"有14个支部、128个党员与党失去联系",群众组织也遭很大破坏:有14个乡农会, 约500多个 会员,与党失去联系。错误整肃还使闽南党组织失去部分优秀干部,使原来就干部紧缺的状况愈加严重。造成的这些严重问题,至1933年11月尚 未得到解决。
      (四)党组织的地下活动
      十九路军奉蒋介石之命入闽"剿共"。当十九路军开拔进入福建时,1932年6月21日,中共中央曾发出《为十九路军调闽致福建各级党的信》提 出要争取十九 路军士兵"哗变到红军中去",指示打入十九路军,"向士兵作广大的宣传与鼓动,掀起士兵对国民党的愤慨与拥护苏维埃的热忱"(《福建革命纪 事》第109 页,1990年版)。
      
      但是,由于中央红军撤离漳州后,张贞纠集残部和反共地方民团,复仇式的大举进攻红三团和搜捕共产党员、革命者,漳属红军和党的组织受到很大的 压力,加之党 组织受"左"倾路线的影响,党组织的主要领导人先后牺牲,中心县委书记蔡协民等受不公正的处理,党的组织极不健全。厦门中心市委决定恢复漳州 中心县委,在 漳州城建立漳州特支,领导城市和城郊工作。
      漳州特支城立后,即在城区开展抗日活动和反提高捐税、反迫害、要求提高劳工待遇的斗争。十九路军入闽之初,为标榜其抗日,因此对抗日活动还是 能容忍的。所 以,这个时期城区的抗日活动也相当活跃。1932年8月14日,龙溪反日会在中山公园公开烧焚日货,18日,闽南抗日救国总会借建筑总工会第 四次代表会议 召开之机,通知该会完善组织,并组织抗日义勇军,加紧训练,并请驻闽绥靖公署发配枪枝。
      1933年初成立的抗敌后援会活动最频繁,林惠元以龙溪民众教育馆代表的身份参加该会,被推举为抗敌后援会主任委员。因为共产党员蔡大燮、胡 大机先后在教 育馆工作过,受其影响,林惠元具有强烈的爱国热情。他任主任委员后,积极开展抗日宣传活动、查禁日货。在宣传民众抗日的同时,把宣传工作做到 十九路军的队 伍内部,使十九路军的大部分下级官兵不愿打内战,士兵纷纷逃亡。1932年9月5日,驻闽绥靖行署发布布告云:闽南各地自经"匪共"骚扰之 后,士兵逃亡。 为防止起见,令十九路军转各地驻军于各地水陆交通要口,设立检查站,严密检查来往船只(《江声报》1932.9.6,漳州特讯)
     
      这时,查禁日货运动如火如荼,触动十九路军亲日派的利益,导致林惠元被杀害。事发原因是这样,1933年5月,抗敌后援会查搜到台籍商人简孟 尝商店内的日 货,没收其货物,将简游街示众。此事与十九路军参谋长黄强关系密切,或说黄、简合伙,或说简行贿黄强。为平息事态,由黄强出面企图买通林惠 元。林惠元不为 所动,黄强派李金波构陷林惠元,遂杀林于西校场。林被杀后,上海文艺界蔡元培、柳亚子、鲁迅、郁达夫等20多人发表《为林惠元惨案呼冤宣 言》,宋庆龄、蔡 元培以个人的名义分别致电十九路军领导人,为林伸冤,要求严惩凶手,但十九路军内部矛盾重重,终是无效。
      1933年初,十九路军为了筹到饷项,向各工商业者增派税款,向漳州各戏院增派印花税,由每月的6元大洋增到每月15元大洋,增加1倍以上。 各戏院无力缴 交。漳州特支发动各戏院罢工,表示应维持原税额,不达目的永不开工。由于连年战乱,地方经济遭受到严重的困难,工人生活难于为继。这一年,全 省各汽车公司 职工有1700余人,月薪在30元以下,同时公司实行裁员,失业者在500人以上;同年入夏,夏日赤炎,久旱不雨,所种之蕃薯、小麦、水稻等 农作物枯萎, 人民受饥饿煎熬,不仅粗饭粗衣难以生计,就连水荷、竹根亦将食尽。百业凋零,农村破产,工商歇业。根据这种情况,漳州特支决定掀起汽车工人的 罢工运动。6 月26日,召开漳州汽车工会第三支部会员大会,制定并通过漳嵩汽车公司职工向公司要求提高待遇,并呈请行政机关备案。6月28日,有筑马路工 人纪孔爽等 7~8人至定威路十九路军军路处,责问和溪工程处主任张伟尤,谓彼于月前曾在和溪一带开筑马路,先后共有月余,应得工程款竟分文未得,生活难 持,其他劳工 亦推波助澜,拥塞该处门前。张见势不妙,乃暂避厕内。但工人仍不离去。该处电告公安局,派保安队弹压。而工人据理力争,要求该处速发工程费。 军路处看事态 赖不了帐,只得照发,工人乃撒去。这件事,给汽车工人激起干劲。1933年7月3日,漳州汽车公司工会第三次会员代表大会通过为支持漳嵩汽车 分会工人的斗 争,决定全体会员捐薪3天。7月11日,漳州汽车工会为争取漳嵩工人待遇发文《告工友书》。工人的这些要求,得不到资方的应允。至9月1日, 漳嵩车路全线 罢工。这时,泉永机工分会、泉德汽车业机工支部致电声援。漳嵩工人罢工,致使漳州至厦门的交通中断,这对十九路军的"剿共"是十分不利的,因 此,十九路军 要求漳嵩公司尽快的解决工潮问题。公司经理只好答应工人的条件。最后漳嵩汽车工人的罢工取得胜利。
      漳州汽车工人罢工的胜利,是在党的领导下取得的。尽管这时候漳州地下党组织力量不是很大,组织还不是很健全,又是在强敌当前的情况下,能取得 成功,说明只 要为人民谋利益,充分发动群众,运用正确的斗争策略,就能把斗争推向前进;产业工人做为革命的主力军,其力量是强大的;团结就是力量,在漳嵩 工人罢工斗争 中,得到其他汽车公司工人的支持,才使罢工斗争坚持到胜利。
      在开展工人运动的过程中,党组织把斗争的重点转到抗日宣传来,特别是运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团结和发动各种爱国力量,投入到抗日救亡中去。红 军进漳虽然时 间短暂,但是在漳州进步青年留下了革命的火种,特别是红军的抗日宣传,深得人心,在漳州民众中掀起爱国热潮。知识界先后建立公开、半公开的读 书会、互济 会、青年联合会、美术协会和救国会等群众组织。这时的国民党统治者不仅加紧对苏区的"军事围剿",同时在白区也进行反革命的"文化围剿"。漳 州的这些群众 组织都在国民党的"文化围剿"中被迫解散。当时的龙溪县民众教育馆是公开的、合法的组织。它成为中共地下组织的活动据点,教育馆中有名的"三 大",即蔡大 燮、胡大机、黄大年,其中的蔡、胡系中共党员。他们也深深感到要粉碎国民党县政府和驻军的文化压迫,必须另找出路。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上海为中心的左翼戏剧运动和"国防戏剧",是共产党在戏剧战线上的反"文化围剿"的产物。1933年5月,胡大机因为开展 抗日宣传,查 禁日货,在林惠元惨遭杀害以后,受十九路军的威迫,只得躲往上海,在上海,靠写作维持生活,受上海戏剧界夏衍、田汉、郑伯奇等的影响,他回到 漳州,想以抗 日的戏剧宣传抗日爱国。这时期,另一个抗日戏剧的领导人柯联魁也在上海学习戏剧,他经常到左翼剧团联盟的重要成员南国社和大道剧社观摩演出。 后因家贫回漳 州当教员,在党的教育下,1933年加入共产党。还有中国文豪、"左联"作家、漳州籍的杨骚也曾两次回乡,还参加办《回风报》,受其影响,在 胡大机的牵头 下,1934年成立漳州左联干事会,同时漳州进步青年也组织虹桥戏剧文学研究社。受党的委派,蔡大燮、胡大机、柯联魁参加了这两个团体的领导 工作。漳州左 联干事会和虹桥戏剧文学研究社拿起文学戏剧这两个武器,宣传抗日救国,粉碎蒋介石的"文化围剿"。
      在中央红军回师苏区以后,漳州的社会政治经历了激烈的动荡。由于国民党的猖狂反扑,革命力量暂时遭到挫折。但是,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深得 漳州人民的心。因此,尽管党的力量较为薄弱,仍然领导漳州人民取得反军事"清剿"和"文化围剿"的胜利。

被红军砍头的传教士 - John and Betty Stam http://lihlii.blogspot.com/2013/07/john-and-betty-stam.html
陈毅谈红军筹款:给豪绅开罚单不给钱就烧房 http://lihlii.blogspot.com/2013/07/blog-post_11.html
罕见历史资料: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筹款须知》 http://lihlii.blogspot.com/2013/07/blog-post_1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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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红军砍头的传教士 - John and Betty S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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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被方志敏殺害的來華牧師夫婦
(2011-04-14 14:12:32)
師達能夫婦

[转载]被方志敏殺害的來華牧師夫婦


師達能夫人


初进慕迪圣经学院读书时,适逢一年一度的校友返校聚会。会中,偶遇一银发老人,她看见我,便惊喜、微笑地打招呼,攀谈中得知我和丈夫是从中国大陆 来慕迪读书时,老人家便更加惊喜,慈祥的脸上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激动和喜悦,拥抱着我,连声说:"感谢主把你们带到慕迪!"老人告诉我,她爱中国, 也为中国人祷告了几十年,现在她终于看到自己的母校有来自中国大陆的神学生了。她还告诉我,她爱中国是因为几十年前她读慕迪的时候,她的校友( 也是我们的校友 ) 约翰和贝蒂·师达能夫妇在中国被杀害( For John and Betty Stam weremartyred in China)。

    查慕迪圣经学院1985年出版的百年校志"Teaching the Word, Reaching the world"一书,得知至1985年慕迪建校一百年来,已有两万三千慕迪毕业生在世界各地为主做工;校内礼堂门厅的墙壁上刻着六千名宣道士的名字,其中 20名是为主殉道的。20名中,有8名是於1900-1948 年期间在中国遇难的。约翰和贝蒂·师达能夫妇只是其中一例。

   约翰和贝蒂相遇在慕迪校内,双双同感神的呼召:去中国传教。1931年,贝蒂毕业,便返回中国(她的父母亲已在中国,为资深宣道士)。一年後,约翰毕业, 也到了中国;二人同为内地会宣教士。1933年10月,二人在中国结婚;次年9月,生一女儿,取名"海伦"。是时,他们在安徽省旌德县服事。

   三个月後,红军一举攻克旌德县,师达能夫妇和女儿三人均被红军拘禁起来做人质,向内地会索要两万美元赎金。

   12月6日,约翰写给内地会同工的信中说道:"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他们手中。但感谢神我们心中有平安……愿神赐你智慧,赐我们坚毅、勇敢及心底的平安。 在这个时刻,惟有他能够!……愿主赐福给你、引导你。至于我们,不管是死是生,但愿荣耀主名!"

   12月8日晨,骚乱和枪声中,小海伦啼哭不止。看守的士兵决定杀死她。一位刚被他们释放的老农夫闻此,于心不忍,挺身为婴儿海伦求情。结果是若要海伦活下 来,他可以替她死。老人欣然同意,当场被刀劈。

   12月9日晨,交赎金的谈判还在进行,尚无结果。贝蒂正为海伦洗澡,突然夫妇二人被带出。

   一路上,百姓尾随。有人问:"你们要到哪里去?"约翰回答:我们不知道他们(士兵们),而後又加了一句,但是我们是回天家。

   停至某地。围观百姓甚多。师达能夫妇即被处死,一中国医生,也是一位基督徒挺身而出,为师达能夫妇求情,结果反遭杀身之祸;约翰·师达能遂为此医生之性命 向红军求情,毫无结果。三人当即被斩首。其时,约翰28 岁,贝蒂 27 岁。(中国医生姓名、年龄不详)。

   婴儿海伦被当地百姓搭救出来。他们把她放在米筐里,挑着担子,辗转数千里,把她送到了她的外祖父母手中(贝蒂的父母亲)。

[转载]被方志敏殺害的來華牧師夫婦

嬰兒海倫


读完这些资料,任何一个重生的中国基督徒都难免感受到不可承担的沉重。这些资料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殉道士的鲜血,我们不得不面对一部杀戮的历史, 我们为自己那部杀戮的历史感到羞愧,为那杀戮中的同胞(被杀的和杀人的)而感到悲哀。我们不能不倍感那奇异恩典之浩大:我们是从那杀戮的历史中走 出来的、或者说 是被拣选出来的、蒙福的一代;而这浩大的恩典也同样使我们感到沉重:向国人传福音的责任无疑落在了我们这些蒙了救恩的中国基督徒身上。


   还不仅仅如此。


   後查资料得知:

   "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原为七军团,後改为十九师)先两星期出发,它经玉山、常山、遂安、淳安、分水,折入皖南的旌德而至太平。它与浙保安师和补充五旅, 各接战一次,均获胜,并攻下旌德县城。"(《方志敏文集》,95页)

    1934年"十一月十八日,第十九师在寻淮洲同志率领下,从怀玉山和德兴东北敌封锁线,向浙皖赣边进发。……随後又转向皖南行动,经歙县、积溪附近,一举 攻克旌德县城,并由泾县、宣城之间北上,威胁芜湖。"(《名将粟裕》,23页)

   这些资料表明:

   一、是红军第十军团下属的十九师於 1934年12月初一举攻克旌德城,时间、地点均无误,中、英资料是吻合的。中文资料分别为方志敏和粟裕自述,应具相当可靠性。

   二、红军第十军团领导人为方志敏,十九师领导人为寻淮洲。12月9日师达能夫妇被处死後,红十军团"十二月十日与十九师会合於黄山东南之汤口地区。…… 十三日,我们沿屯溪至青阳的公路向北转移,经乌泥关进到黄山东麓谭家桥地区。"(《名将粟裕》,23页)寻淮洲12月在这次谭家桥战斗中牺牲,方 志敏则於 1935年 1 月 24日下午 1 时(《方志敏文集》,106 页)在皖南陇首村被俘,1935 年8月6日在南昌被杀。

   与师达能夫妇殉道案有关联的,居然是方志敏,另一位"烈士" 。

   方志敏选择了一条革命——即杀人( 红军第十军团曾杀人数万 )或被杀的道路。他与基督信仰失之交臂。他曾经为了学英文而进九江南伟烈教会学校学习了一年,那时他也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对基督教的偏见已根深蒂固。 他在"我为甚麽不相信基督教"一文中写道:

   基督教是帝国主义对中国实行文化侵略的一种最厉害的东西。它的任务,第一,是教人相信上帝,相信来生,相信逆来顺受的不抵抗主义。……对於中国,那就是 说,帝国主义侵略中国,一切都忍受好了;日本占 去了东北四省,那算甚麽,你把全中国统统送给他好了。……第二,所谓上帝的传道者——教士们,实际上完全是帝国主义派来深入中国各地的侦探和鹰犬。他们居 住在中国的城市和乡村,一切地理、经济人情风俗,哪一件不被他们侦察得清清楚楚去向他们的政府做报告?……他们新旧约圣经上所讲的,全是一些迷信 的神 话,与现代科学完全相反。所以除了一些想在洋人脚下讨口饭吃,甘心为洋奴的外,像我这样相信科学、相信真理的青年,那会相信他们毫无根据的鬼话呢?(《方 志敏文集》,18-19页)

   他被捕後写了"我们临死以前的话"一文。此文再次申明了他相信"共产主义世界的系统,将代替资本主义世界的系统,而将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人类,从痛苦死 亡毁灭中拯救出来",并准备越狱,"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则坚决就死!"在临死之前,"我们将用最大的阶级愤怒,高呼下列口号……",这些口号中 有"打倒 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卖国的国民党",及"苏联万岁"、"全世界无产阶级最伟大的领袖——斯大林万岁"(《方志敏文集》,107-109页)。

   今天,当我们这些同样以爱——爱国、爱人——为起点而最终找到耶稣基督做为道路、真理、生命的人重读《方志敏文集》时,心中充满的已不再是少年时稚气的 对烈士的景仰,而是以成熟人的目光回顾历史人物时的那种深深的怜悯。如果方志敏知道他以仇恨、杀戮、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社会主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甚 麽样的命运时,如果他知道他死後20年"斯大林同志"便消亡、便被揭穿,50年後"苏联"便瓦解、不复存在时,不知他该做何感想。他曾写过一首我 们都熟悉的诗:

   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

   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

   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

   乃是宇宙的真理

   然而,历史噎证明,他所信仰的的确不是"宇宙的真理"。这正是他的悲剧所在;也正是因此,我们今天重新面对这位历史人物时,才倍感怜悯与婉惜。
  师达能夫妇临终时,一如被宰割之绵羊。他们只祈求神给他们"坚毅、勇敢和心底的平安",最後的话是"不管是死是生,但愿荣耀主名"。慕迪第四任校长 Houghton已将此谱写成圣诗。方志敏则勇猛、刚烈,以"最大的阶级愤怒"而高呼的口号作为自己的临终的悲歌。

   愿这支愤怒之歌不再回响,愿这部杀戮的历史结束吧。


    参考书目:

    1. Robert G.Flood & Jerry B. Jenkins: Teaching the WordReaching the World. 1985. Moody Press, Chicago. Page 69-70,164-165.

    2. Kevin D.Miller. Gritty Pioneers, in Christian History, Vol. XV, No. 4.Issue 52. Page 37.

   3.《名将粟裕》,中国革命博物馆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86

   4.《方志敏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5.《词海》中各有关词条:方志敏、寻淮洲、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红军第十军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f6e8001017g7f.html
被红军砍头的传教士 - John and Betty Stam 是真实存在的
(2011-05-11 20:20:12)

出版物封面:《同师达能夫妇在一起的一小时》---为中国而殉难的传教士们


期刊文章:《师达能夫妇的殉难经过》


出版物:《师达能夫妇:殉难的传教士》


国外博文:不妥协的激情


出版物:师达能夫妇


篇名:中国的殉难者 - 师达能夫妇



文中也提到了为师达能夫妇求情而惨遭杀害的一名中国医生,末尾给出了载文的来源,分别标明了作者、书名或篇名,出版时间等信息,最早的资料载明 1935年,即两夫妇被害的第二年,使用的是标准的西文出版物引用格式。详 见:http://www.saintpaulcommunitychurch.org/stamchinamartyrs.htm

"圣保罗教堂社区网站"首页


上一篇文章刊登在该网站,归类是"中国的殉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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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rtyrdom of John and Betty Stam

(师达能夫妇的殉难经过)
 
by Gordon Dunn
First published in East Asia's Millions, November/December 1984, as "For the Stams No Deliverance"
It was a bleak December day in brick-walled Tsingteh [today spelled Jingde] in South Anhwei, China, when rumors began to sift through of a possible bandit attack on the city. Farther to the south the muddied waters of the mighty Yangtze rolled through Wuhu, past Nanking, Chenkiang and Kiangyin to stain the blue waters of the Pacific. But no echo of the world's commerce ruffled the
secluded city of Tsingteh this day in 1934. Hidden like a jewel in the heart of rugged natural beauty, Tsingteh was accessible to the outside world only by stone paths cut through the mountains.
John and Betty Stam were not the first missionaries to find their way to this isolated community of people, but they were the first to settle there as a family. Their first child, newborn Helen Priscilla - beautiful with blue eyes, innocent face, and curly hair - gladdened the hearts of the young couple. A rented shopfront on a stone-flagged street served as their home and preaching
chapel as well.
John had already demonstrated remarkable facility in speaking Chinese. Fresh from language school in Anking he had attended a spiritual life conference led by Dr. James Graham for Chinese believers. Listening intently, John took careful notes. Immediately afterwards, with surprising effectiveness, the new missionary reproduced these messages in Chinese at a summer conference in nearby Sucheng.
Now, however, he was married and wholly on his own for the first time on the mission field.
"Do you think we should leave, John?" wondered Betty as she bathed the baby that morning, little realizing that it would be the last time she would do so.
"We'll wait and see," replied John.
The stories were contradictory and confusing, the rumors wild and unconfirmable.
No one knew the truth. In the end the authorities were caught off guard. As the bandit horde piled into the city through the unguarded East Gate, the magistrate and his train barely escaped through the West Gate. By this time it was, of course, too late for John and Betty even to think of fleeing. Better stay and weather the storm, they decided.
But this storm was different from any Tsingteh had ever seen before. Wildly cheering, the bandits at last broke through the Stams' front door. Urging them to sit down, John served the uninvited guests tea. But such courtesies were lost on the outlaws, who were out to avenge themselves on a thankless society, and John and Betty were ordered to get ready to leave.
Although the Stams had been in Tsingteh only a short time, many friends watched silently and helplessly from doorway and roadside as the young foreign couple, stripped of their outer garments, were paraded down the street. John's hands were tightly tied behind his back. Betty, on horseback, held baby Priscilla. No one who saw them dared to lift a finger to help, for the city was in the grip of lawless terror. Wealthy people, landlords, stragglers among government officials and others were also taken captive. The communist bandits, perhaps fearing a counter-attack, urgently herded their "enemies of the people" along the stone-slab road that led to Miaoshou, some twelve miles west of the city.

John's arms were probably unbound as the little family was thrust into a mud hut to spend the night, for in those first hours of capitivity John wrote a letter to the China Inland Mission leaders. It said, in substance: "My wife, baby and myself are today in the hands of communist bandits. Whether we will be released or not no one knows. May God be magnified in our bodies,
whether by life or by death. Philippians 1:20" And probably sometime during that night of prayer and suspense Betty tucked provision into her little daughter's snuggle bunny (hooded sleeping bag) and bundled her into the pile of heavy winter bedding.
But what made the little baby sleep for 27 hours without a cry, a silence that saved her? What happened to the parents when the sun broke over the beautiful tree-covered hillside that December morning? These are questions we still ask.

If there were eyewitnesses, we do not have their testimony. We do know that the bandits moved on to fresh violence. We know that a courageous Christian, Mr. Lo, something of a lay evangelist, followed the trail as soon as he dared. It was he who found the bodies of John and Betty Stam and, at the risk of being discovered by lingering bandits, obtained coffins and sealed the bodies inside. The danger was by no means over - the times were so chaotic, in fact, that the coffins lay there for 40 days in the long grass of the Miaoshou hillside before even government help could be secured to bring them out for burial.
Having cared for the dead, Lo looked for the baby. He presumed she had been ruthlessly killed too - or kidnapped. At any rate there was no sign of the little foreign baby. Quite by accident he eventually discovered her, still sleeping in the little hut, content and carefree, unaware that the sword had made her an orphan for life. But after her long fast she was hungry - that she
knew.
In the baby's clothing, Lo found the ten-dollar bill, miraculously still where it was placed in faith and love by a tender mother, doubtless with the prayer that it might save her little one's life. That it did. Wonderfully, Lactogen - milk powder of a special brand and a rare commodity in those parts - was found.

And the one person in the area who knew the proper formula was Lo's wife. So when Helen Priscilla arrived at the mission compound in Wuhu, carried there in a coolie's vegetable basket, she was puzzled, perhaps, but in good spirits and in good health.
When the coffins were finally delivered to the missionary hospital in Wuhu, the heavy coffin lids were lifted to reveal the bodies, lying on their backs, modestly clothed in their underwear, just as they had trod the streets of Tsingteh a month and a half before. Each casket contained probably one hundred pounds of lime. The bodies, wrapped in clean, white cotton sheeting, were
preserved in good condition. Apart from deep rope bruises on John's wrists, there was no evidence of mutilation or abuse.
John's straight, aquiline nose and jutting chin were tilted in his customary posture of candor and open friendliness. His lips were parted in an expectant smile. One could easily believe that when the dagger struck, tearing a savage hold in the front of his throat, that he saw beyond his assassin to the angel hosts at the portals of heaven. Certainly there was no sign of fear or terror, leading us to conclude that the attack was sudden, and death almost immediate.
What courage it must have taken for Lo to make even unskilled attempts to stitch up the torn throat to make it more respectable!

With Betty it was somewhat different. On her face serenity was blended with terror and consternation. Obviously she had witnessed what happened to her husband. But in the same split second a heavy sword swung across her neck from behind, almost severing head from body. Even here Lo had succeeded in sewing the head back on again so that it appeared almost natural. What struck each of us who saw the bodies and what made the sight unforgettable was the underlying look
of quiet peace and expectancy on the faces of the two martyrs.
Their bodies lie buried in a little Christian cemetery on a quiet hillside in the rice-bowl city of Wuhu. There they await an Easter deliverance that was denied them on earth. The handful of China Inland Mission missionaries and local Christians at the simple burial service took comfort in God's assurance, "My ways are not your ways; neither are your ways My ways." But more than one was heard to say, "Why were the Stams, with all their gifts, taken at the very beginning of their missionary career? And why was I left?"
Only God has the answer.
REGARDING HELEN PRISCILLA STAM:
Helen Priscilla Stam was three months old when her parents were killed in China.
She was brought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was cared for by her maternal grandparents, who had also been missionaries in China, until she was five years old. She was adopted by her mother's sister and her husband who were missionaries in the Philippines. She grew up in the Philippines and returned to the United States for college, after which she was involved in student work for
her denomination. Growing up, Helen wanted to avoid the publicity associated with her family's experiences, so she took the name of her aunt and uncle. She lives in the Eastern part of the United States, is single, and worked as an editor of scientific journals until her retirement.
MORE ABOUT JOHN AND BETTY STAM:

John Stam was born in 1907 in Paterson, NJ, and Betty (Scott) Stam was born in 1906 in Albion, MI. They met each other at Moody Bible Institute, where both felt God's leading to China. Betty went to China in 1931 as a missionary of the China Inland Mission (CIM). John sailed to China next year also as a CIM missionary, and was stationed in a different region from Betty's. A year later, the two married on October 25, 1933. In September 1934 (note: the civil war in China between government forces and the Red Army had already started) their daughter, Helen Priscilla, was born in a Methodist hospital in Wuhu. Two months later the Stams left Wuhu and returned to their station, Tsingteh.
The terrible death of the Stams shocked many Christians, including Frank Houghton who was at the CIM headquarters in Shanghai. Houghton, serving as editorial secretary of the CIM in England, happened to be in China during that time. His plan was to tour the country to visit various mission stations and to see the progress of the work. The tragic death of the Stams plus the capture of other CIM workers had made any travel questionable for foreigners at the time.
When traveling over the mountains of Szechwan, Frank Houghton was reminded of God's words in 2 Corinthians 8:9 (though He was rich, for your sakes He became poor). These words he made into a lovely hymn, Thou Who Wast Rich. Later Houghton accepted the calling as bishop of East Szechwan in 1937, the year when Japan started an eight-year war with China. Houghton also served as the general director of the CIM from 1940 to 1951.
The Stams' death has inspired a generation of missionaries, and continued changing many Christians' lives. The hymn (Thou Who Wast Rich), however, has gradually become unnoticeable over the years.
Thou Who Wast Rich By Frank Houghton (1894-1972)
French Carol Melody
Thou who was rich beyond all splendor,
All for love's sake becamest poor;
Thrones for a manger didst surrender,
Sapphire paved courts for stable floor.
Thou who was rich beyond all splendor,
All for love's sake becamest poor.
Thou who art God beyond all praising,
All for love's sake becamest Man;
Stooping so low, but sinners raising
Heavenward by Thine eternal plan.
Thou who art God beyond all praising,
All for love's sake becamest Man.
Thou who art love beyond all telling,
Savior and King, we worship Thee.
Emmanuel, within us dwelling
Make us what Thou wouldst have us be.
Thou who art love beyond all telling
Savior and King, we worship Thee.
NOTE: Extra information about John and Betty Stam and Frank Houghton's hymn was kindly researched and provided by Shih-Fong Chao, using the following references:
Biographies of Ephemera of Elisabeth Alden (Scott) and John Cornelius Stam, (www.wheaton.edu/bgc/archives/guides/449.htm )
John and Betty Stam, p37, Christian History, Issue 52, 1996 etc.
The Martyrdom of John and Betty Stam ( www.us.omf.org ), and personal communication
John C. and Elisabeth Scott Stam, CCM Proclaim, Feb 2002 (www.ccmhk.org.hk/ccmProclaim/Cp-2002/0202p11.htm ) (in Chinese)
Faith Triumphant - An Anthology of Verse. Frank Houghton (OMF Books 1973); Thou Who Wast Rich ( www.wqotw.org/quote.php?date=2000-12-26 ); Rudolf Alfred Bosshardt (http://ricci.rt.usfca.edu/biography/view.aspx?biographyID=1531 ) etc.
The Christian History Timeline, p26-27, Christian History, Issue 52,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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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博转载的文章:被方志敏殺害的來華牧師夫婦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f6e800100q3bm.html

海北风2011-05-12 10:18:41 [举报]
那年月,被稀里糊涂砍头的怕是不少呢。

来自海北风的评论

yyqsz2011-05-12 10:55:05 [举报]
回复 @海北风 :打土豪的直接原因终于自己说出来了,是为了筹款,不是替天行道。人的贫富不会只有两个极端,非贫即富。

来自yyqsz的评论

陈毅谈红军筹款:给豪绅开罚单不给钱就烧房 http://lihlii.blogspot.nl/2013/07/blog-post_11.html
罕见历史资料: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筹款须知》 http://lihlii.blogspot.nl/2013/07/blog-post_10.html



胡笳2011-04-14 14:52:43 [举报]

  12月6日,约翰写给内地会同工的信中说道:"我们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他们手中。但感谢神我们心中有平安……愿神赐你智慧,赐我们坚毅、勇敢及心底的平安。 在这个时刻,惟有他能够!……愿主赐福给你、引导你。至于我们,不管是死是生,但愿荣耀主名!"
......................................................................................................
所以除了一些想在洋人脚下讨口饭吃,甘心为洋奴的外,像我这样相信科学、相信真理的青年,那会相信他们毫无根据的鬼话呢?(《方志敏文 集》,1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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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敏的一生除了暴力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博主回复:2011-04-14 15:45:31

得到了红色烈士的称号

侠者2011-04-14 15:35:42 [举报]
可怕的历史

博主回复:2011-04-14 15:46:59

冷静下来再去看从前那段历史,总摆脱不了文革反右、三反五反的影子在里面

Morgan2011-04-14 15:37:00 [举报]
两夫妇殉难的经过,在国外一家基督教网站网文中有详细叙述,文中也提到了被杀中国医生的姓名:
medicine seller,  Zhang Shuisheng  药铺掌柜或伙计, 张水生(音译)
详见:http://www.saintpaulcommunitychurch.org/stamchinamartyrs.htm

sxiaobin真牛2011-05-11 21:20:41 [举报]

"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   乃是宇宙的真理。"
为了信仰而献身,这和信仰基督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博主回复:2011-05-11 22:28:49

[无语]

sxiaobin真牛2011-05-11 21:21:20 [举报]
难道基督教的历史中没有过杀戮吗?

博主回复:2011-05-11 22:25:39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不一样。如果这样很像是说,我杀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爷爷在历史上杀过人。

sxiaobin真牛2011-05-12 12:47:18 [举报]

我的意思,是想说不论是GC主义还是基督教,都有过好人和坏人。基督教信徒不必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博主回复:2011-05-12 16:40:57

基督教在教义上不宣扬暴力,支持博爱,出现暴力是偶然。GC主义公开宣扬通过暴力手段进行社会变革,出现暴力是必然,这是有根本区别的。这也是为 什么某国专-政机关迄今被人看做有执照的土-匪,因为gc主义公开声称国家是暴力机器。

sxiaobin真牛2011-05-12 17:27:21 [举报]

这也是有条件的。基督教对异教徒的态度远不如佛教等宽容。

强调暴力革命不等于不人道。暴力当然是一个国家不可缺少的工具。GC主义的目标很美好,要实现共同富裕,这才是他当年能吸引如此多的人才为之献身 并获胜的原因。最后走向专制并不是必然的。

博主回复:2011-05-13 09:39:57

看前苏联和东欧那么多事例,结果怎样了?统计学是科学,偶然还是必然一目了然。不要说当时美国背后如何如何,前苏联也不是在叮美国这只蛋?

sxiaobin真牛2011-05-13 10:11:50 [举报]

与其说是统计学,不如说是背后经济、文化水平的力量。
苏联是想叮美国,可惜美国内部比苏联强大多了。

博主回复:2011-05-13 10:22:19

美国并没有像前苏联那样强占了大量外国领TU,体制最重要。美国人在中国和部分伊斯兰国家中形象再差,却享受着全世界130个国家的免签证待遇。 免签证待遇是一种口碑,意味着一个国家对来本国的外国人的放心程度和受欢迎程度。

sxiaobin真牛2011-05-13 11:42:27 [举报]

这只能说美国人的体制和智慧之强大毋容置疑。
现代社会早已不需要通过占领他国领土获取利益。以军事力量为后盾,通过思想、金融控制转移一个国家的财富可以名利双收。
日本人8、9十年代被剪了一次羊毛。
中国将被剪得更惨。布局早已完成,悲剧已经无法避免。向你这样移民国外的倒是可以避过此劫,不失为明智之举。

博主回复:2011-05-13 12:18:58

"通过思想、金融控制转移一个国家的财富可以名利双收。"设计师思想家的子孙都跑到美国去了,思想家的儿孙都不信的思想有人就信!
美国逼中国去买国债了吗?
我没有移民。

sxiaobin真牛2011-05-13 16:36:20 [举报]

美国当然没有直接逼中国去买国债,美国通过培养、收买中国的经济学家来让中国买美国国债。
美国真正的高技术会转让给中国吗?为什么金融这种最尖端的知识会不加限制的让中国人去学?
90年代美国大豆协会派人免费培训、援助中国要求相关人员免费出国考察,最后中国从大豆出口国变成了转基因大豆进口大国,并控制了食油压榨企业,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不是?

博主回复:2011-05-13 16:47:29

买那么多的国债不经过最高决策机构不经过最高当局同意简直是笑话!
第一句话根据不足,哪位经济学家被收买过,他们收到了美国多少钱,依据是什么?不需要亲眼看过,只要指出哪份文献中曝光过这些交易即可。

sxiaobin真牛2011-05-13 17:33:28 [举报]

当局者?肉食者鄙。就像朱RJ,不过主观如何,但一手造成了国产大豆的沦陷。
就如同真正的中医在民间一样,中国真正的智慧在民间。
请用脑袋思考。

博主回复:2011-05-13 19:04:25

我只认为权力不受约束的社会,是最终要走进死胡同的

sxiaobin真牛2011-05-13 21:59:24 [举报]

权利的垄断和世袭只是初级阶段,金钱的垄断和世袭才是高级阶段。

博主回复:2011-05-13 22:28:10

在魏光正的社会,权力和钱是两只翅膀,相辅相成。有权可以买官,有官可以弄钱。

sxiaobin真牛2011-05-13 22:36:27 [举报]
金钱的垄断和世袭不需要买官,而是官员必须投靠金钱的力量才能上台。就如美国。不过这比权利的世袭文明多了。

博主回复:2011-05-13 22:50:45

投靠金钱才能上台?人家这个钱是花在了竞选广告上,而不是向上级领导买官的,这些钱必须自己筹集,不能使用纳税人的银子。一旦使用了纳税人的银 子,或者接受了某个组织暗地的赞助,这个候选人就别想上台了,上了台也要被弹劾。看看几个著名的美国市长州长,象征性拿一美元的薪金,甚至使用自 己的钱做交通费。再看看加拿大国政府,接待国际组织访问,连需要几杯咖啡都要申请。差距太大了。

sxiaobin真牛2011-05-14 13:13:50 [举报]

思考题:
为什么美国的富人都把钱捐给自己控制的基金会?
当年的首富洛克菲勒家族的金钱去了哪里?
为什么美国总统被谋杀,每次都不了了之?

不必回答我,自己思考吧。

博主回复:2011-05-14 13:32:14

当只能看到"墙"内的东西、被"墙"特许的教科书、被有选择地编译好的二手信息时,也只能用别人的脑子思考了。

新浪网友2011-05-29 22:16:23 [举报]
基督教的杀戮,决不是偶然的,历史上十字军东征,殖民时代,以上帝名义屠灭整个种族,杀戮极其残忍、血腥、暴虐。现在有些人,根据国外"整理"的 历史,就充当起二道贩子的角色,可悲。

博主回复:2011-05-29 22:57:48

你的意思是该杀?

世界人权宣言抄写 将留言和手抄纸张的图片用电邮发送到 udhr1948.chaoxie@blogger.com 即可张贴到 http://udhrhw.blogspot.com ,或发送到 udhr1948+chaoxie@gmail.com 由管理员转发至两个博客。建议在邮件标题中写明你想公布的网络身份(如推特、微博帐号,电邮地址等)、昵称或姓名、以便于避免重复搜集发布。

陈毅谈红军筹款:给豪绅开罚单不给钱就烧房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f6e8001017g7r.html
寻找父辈的历史足迹

看陈毅写的"筹款秘诀"
陈毅谈红军筹款:给豪绅开罚单不给钱就烧房
(2011-05-12 01:55:00)

Morgan:

以下两篇文章分别来自官方媒体人民网文史频道和官方中国日报网转载自《解放军报》,其权威性无可置疑。

目前网上广泛流传的红四方面军《筹款须知》,还没见有人提供影印件佐证,其真实性还需要进一步求证。

今发现5月8日环球网和人民网上刊出的陈毅著述中所提到的"筹款秘诀",可以为《筹款须知》中提到的做法提供些许旁证。

对于《筹款须知》的存在与否,目前只发现,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土地革命战争馆解说词"中提到有此文物,原文如下:

"制定红军三大任务
1927年12月,毛泽东在井冈山提出了工农革命军的三项任务:打仗、筹款、做群众工作。这是红军战士记有三大任务的笔记本。(文物)
这是红军帮助群众进行农业生产的工作总结和印制的《筹款须知》。(文物)"

不知此"《筹款须知》"是否彼"《筹款须知》",请有机会接触该文物的网友请给予排除或确认。

陈毅著述后,附上官方中国日报网4月8日转载的《解放军报》一篇文章"红军长征中筹粮手段:主要靠打土豪其次靠欠借",并插入若干幅网上找到的 "借谷票"影印件予以印证。

以下红色字体部分为两篇文章中摘出的与筹款相关的段落。

人民网:

陈毅述红军筹款秘诀:贴条子勒索豪绅不给钱就烧房子

若捉住了豪绅家里的人固然可以定价赎取,这个办法比较难,因为红军声势浩大,土劣每每闻风而逃。此时只有贴条子一个办法,就是估量豪绅的房屋的价 额,贴一张罚款的条子,如可值一万元则贴一百元,余类推,限两日内交款,不交则立予焚毁,每到期不交,则焚一栋屋以示威。这个方法很有效力,红军 的经济大批靠这个方法来解决。

本文摘自《陈毅军事文选》,陈毅著,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3月第1版

......

(四)筹款工作:红军每月至少要需要五万元左右,这笔款项大部分出在土豪身上,小部分出在城市商人,有时可以叨光敌人输送一部分来。筹款的秘诀有 以下几种:
1.城市筹款。红军在城市,在扶助工商业发展之条件下不举行经济的没收,只是召集商人代表(拒绝与商会接洽),参加当地革命同志或机关的意见,提 出最低额款项,限三日交齐。此款项由商人代表自行摊派,但须依照累进的办法,对于千元以下商店不筹款,如发现包办强迫或不公平等事,得由被损害人 用书面及当面报告,再去查明处罚。这个办法十分得着商人拥护,商人每每出很少,而红军的购买力超过了许多,于他们是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同时红军买 卖公平,是任何军队及不上的,所以商人十分欢迎。每每红军写信到邻县去要款,不必派兵都可以送来。
2.对豪绅的勒款。若捉住了豪绅家里的人固然可以定价赎取,这个办法比较难,因为红军声势浩大,土劣每每闻风而逃。此时只有贴条子一个办法,就是 估量豪绅的房屋的价额,贴一张罚款的条子,如可值一万元则贴一百元,余类推,限两日内交款,不交则立予焚毁,每到期不交,则焚一栋屋以示威。这个 方法很有效力,红军的经济大批靠这个方法来解决。
3.挖窖。豪绅许多现款藏在地下,红军一到他房内便要搜查枪弹或现款,墙壁内、室内之低洼处,或有新痕的地方,都要去试探一下。有时用一盆水倾在 房内,某处的水先浸没,则可查知该处土质松疏,从那里挖下去,每每得到现款或金银首饰。红军前后挖得之金子不下三四百两,挖得之现款常常可得着数 百元、数千元或至万元不等。
4.奖励来报告土豪窝藏处或其地窖的所在的,亦常常是有效的法子。按所得的金额的百分比例奖励他们。他们很踊跃来帮助红军。

解放军报:

[提要] 核心提示:长征途中的粮食供应,主要靠打土豪,少数通过捐助、欠借方式解决,筹粮筹款成为各部队一大重要任务。


长征途中的粮食供应,主要靠打土豪,少数通过捐助、欠借方式解决,筹粮筹款成为各部队一大重要任务。

"借谷票"图片由Morgan转自网络:












以下是两篇原文及出处,备查---

==============================================================================================

环球网标题:陈毅谈红军筹款:给豪绅开罚单不给钱就烧房

原标题:陈毅述红军筹款秘诀

新闻日期:2011年05月06日 08:55:12

来源:人民网——文史频道

陈毅述红军筹款秘诀:贴条子勒索豪绅不给钱就烧房子

若捉住了豪绅家里的人固然可以定价赎取,这个办法比较难,因为红军声势浩大,土劣每每闻风而逃。此时只有贴条子一个办法,就是估量豪绅的房屋的价 额,贴一张罚款的条子,如可值一万元则贴一百元,余类推,限两日内交款,不交则立予焚毁,每到期不交,则焚一栋屋以示威。这个方法很有效力,红军 的经济大批靠这个方法来解决。

本文摘自《陈毅军事文选》,陈毅著,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3月第1版

四军的历史
(一)四军未成立以前的来源:四军由三种力量组成,一为朱德率领之叶、贺残部〔1〕,一为由毛泽东率领之卢德铭团(张发奎之警卫团)及湘东农军 〔2〕,一为湘南郴、耒、永、宜、资五县农军。叶、贺军于一九二七年十月在潮汕一带失败,三河坝一战,二十五师及九军失利,向闽赣边界撤退,由朱 德率领转入广东北江,曾与范石生〔3〕有一时期的合作,得范之补充不少。一九二八年一月,脱离范石生到湘南,连战击溃许克祥、周斓、白崇禧〔4〕 所部,实力增加了两倍。是年四月湘南暴动失败,不战而安全撤退至江西宁冈与毛部会合。同行有湘南郴州、耒阳、永兴、宜章、资兴五县农军,计宜章第 三师,郴州第七师,耒阳第四师,永、资两县各有一独立团。毛部基础为卢德铭团。卢在八一暴动之后二日由武昌率队去九江,见张发奎业已反革命,乃中 途起举,初拟沿赣边去广东与叶、贺会合,继因道途梗阻,乃留在湘东、赣北一带,复与平浏农军会合,并由毛泽东率领参加秋收暴动,最先挂了红旗。秋 收暴动失败后,毛部被迫向南移动至宁冈,复得当时绿林(洪会)首领袁文才、王佐〔5〕之帮助,乃留在井冈山附近各县游击。这是一九二七年底至次年 三月间的事。到了四月,朱部二千余人,湘南农军八千余人,毛部千余人,袁、王各三百人,如此庞大军队有统一指挥训练的必要,乃决定成立红军第四 军,以朱为军长,毛任党代表,改编为三师,卒以枪械及人数不足,乃改编为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六团,取消师部,由军部直 接指挥。全军约万余人,枪仅二千余。
(二)四军成立以后的经过:四军成立后与反革命斗争经过极艰难的历史,可分作五段叙述:
(1)第一个时期(从一九二八年四月至七月)
这一个时期四军初成立,内部成分复杂,训练的程度各异,加以湘赣边界贫瘠,致此庞大红军的给养非常困难。同时边界各县的群众斗争没有发动,单独军 事行动无法避免,只是在茶陵、酃县、桂东、遂川、永新、莲花、宁冈七县向皆属崇山峻岭,尤以井冈山为最险要,周围约有五百余里,四军得此地势却可 以休息整顿。当时决定在宁冈建立军事根据地,分兵到各县游击,发动群众斗争。这一个政策非常正确。但当时湘南农军皆有归思,不十分注意执行,卒于 五月底因给养困难,三十团、三十三团转回湘南,结果分散到农村中,有一部分受了损失。留在边界之四团,非常努力于对外游击及内部整顿的工作。赣军 三次进攻皆被击溃,敌军团长阵亡,师长杨如轩、杨池生〔6〕受伤。尤以六月二十三日龙源口一战,敌以两倍于我之兵力被我击溃为最有名。当时边界群 众有两句联语道:"不费红军三分力,打破江西两只羊。"最能表示群众的欢迎。在赣军几次失败后,乃联合湘军举行大规模的会剿,吴尚八军〔7〕全部 于七月初入驻宁冈,我军适在永新回师应敌。湘军在宁冈一星期,不敢驻民房,通通露宿,日夜被农民群众之包围袭击,恐慌万状,不得不引退。我军回 师,彼已连夜逃去。在此时期红军迭获胜利,边界党及群众组织,皆大大发展,宁冈、永新及莲花之一部皆按人口平均分配了田地,各级成立了苏维埃政 府,边界临时苏维埃政府业已成立,为当时最高指挥机关。群众武装各县成立了赤卫队,由六十名至二百名。红军武装大大扩充,有一倍以上的增加。同时 在井冈山上成立了红军医院,成立了红军学校训练工农干部。按此时期为边界斗争的全盛时期。
(2)第二个时期(从一九二八年七月中旬到九月)
在七月初吴尚部进攻宁冈,我军由间道回师应敌,吴逃入永新。我军恐其与赣军联合,乃以二十八、二十九两团进攻酃县、茶陵,入据吴之后方,以三十一 团应付赣军,三十二团守后方。攻酃、茶之二十八、二十九两团迭获胜利,使吴尚不得不连夜赶回老巢。二十九团全部为湘南宜章县之农民,到酃县全体要 求回湘南,二十八团则主张去遂川牵制江西敌军。两团行山道两日,非常疲劳,卒转道而入湘南。计于七月十五日由酃县、宁冈交界之十都出发,二十二日 占领资兴,二十七日进攻郴州,击溃范石生部两团。是日黄昏时范部反攻,我军不及应付,夤夜撤退。二十九团大部去宜章,散入农村,有一营在乐昌受了 损失。二十八团及二十九团之小部取道资兴、桂东到汝城游击,中间发生第二营长袁崇全之叛变。袁率所部四连及机关枪连、迫击炮连作前卫,袁逆假传命 令,日夜急行,意在脱离大队往江西作土匪,或降投反军。卒因各连官兵不受欺骗胁迫,忠实于革命,自动脱离袁之羁绊归回大队,袁只胁迫了第五连、迫 击炮连逃窜至江西崇义界。其后十日,大队取道崇义回井冈山,复与袁遇,第五连及迫击炮连均全部回来,袁逆只身逃去。不幸二十八团长王尔琢〔8〕同 志于是役不慎惨遭毒手,为红军干部极大损失。计袁逆叛变至各部回来,前后经过两周之转折,卒得恢复旧观。此皆官兵忠实革命,出于自动,此点实一般 雇佣军队所绝不能有的。
在军部率领二十八、二十九两团去湘南之后,赣敌杨池生残部八团及第六军一师联合向宁冈进攻,三十一团以一团兵力在广大群众合力之下与敌鏖战一月之 久渐次引退,复于八月初湘赣联合以五团兵进攻宁冈黄洋界。三十一团以两连兵力利用要隘鏖战一日,敌知不可犯慌忙引退。毛在失败后率兵一营至桂东与 军部取得联络,于九月间返至宁冈,计由七月至九月,出发湘南部队及留边界部队均遭失败,边界群众组织遭了不少的摧残,割据区域逐渐缩小直至井冈山 下,是为四军第二时期之八月失败。
(3)第三个时期(从一九二八年十月至一九二九年一月)
四军回到宁冈,二十八、三十一团损失虽不见大,但数量质量均不如前。不过在一个失败之后,政策方面较前进步,单独军事行动、打硬仗、忽略地方武 装、冒进观念等,皆渐次改变,军队有相当休养,各种组织有极切实的整顿,军队训练亦有进步,边界群众组织亦逐渐恢复,同时又三次击溃周浑元〔9〕 旅,三次击溃刘士毅〔10〕旅,宁冈及永新、遂川、莲花之群众赤色割据,又重新发展起来。在反动政府方面以为八月失败朱毛部队业已消灭,至少是不 能为大患,不期卷土重来又复如前,使他们大吃一惊。又因蒋桂战争在未发动前,肃清朱毛打破井冈成为湘赣两方共同需要,乃有本年一月之三省"会剿" 的进攻。
敌人这次进攻,从十一月至一月,准备了两个多月,四军亦从十一月起积极整顿。同时彭德怀〔11〕部红军第五军于十一月初由平江游击至宁冈附近与四 军会合,红军声势更加浩大。红军对于敌人三省"会剿",决定以四军出发赣南游击,向吉安一带推进,以彭德怀及袁、王部留守边界应付湘赣进攻部队, 在四军至吉安附近,赣敌后方动摇必然撤退,彭、袁、王应付湘军仅有余力,此为我方之计划。再者在九月至一月,四月中红军经过空前的艰难,在隆冬之 际,边界丛山中积雪不消,红军衣服饮食非常困难,又因敌人封锁,红军未能到远地游击,以致经济没有出路。在此时期中红军官兵单衣御寒,日食红米南 瓜,两月没有一文零用钱。物质条件如此困难,官兵奋斗精神并不低减,四军的基础确于是时建立,在事实上有了考验与证明。此时期为红军四军复兴与整 顿时期。
(4)第四个时期(从一九二九年一月至三月)
(A)出发赣南游击部队之经过:一月十四日,四军军部率二十八、三十一两团及一特务营出发赣南游击,企图击破湘赣"会剿"。一月二十八日与赣军三 团战于大庾,因当地无群众组织,事前不知敌人向我进攻,以致仓猝应战,我军未能全数集中,并因兵力垒积重叠于一线致失利。我军引退折回粤边南雄 界,取闽粤赣边界转至吉安、兴国一带,沿途皆两省交界,红军没有群众帮助,行军、宿营、侦探等事非常困难,敌人又有轮班穷追政策,我军为脱离敌 人,每日平均急行九十里以上,沿途经过山岭皆冰雪不化,困苦加甚,复于平顶坳、崇仙圩、圳下、瑞金四地连战四次皆失利。枪械虽未有大的损失,但官 兵经过三十日左右之长途急行军已属难支,但仍能一致团结,奋勇直前,无怨言,从未发生叛变逃跑等事,此足以打破集团军事行动之空前记录。至二月中 旬(正阴历正月初一日),复与刘士毅师全部鏖战于江西宁都、瑞金交界之大柏地,从是日下午三时起相持至次日正午,始将刘部完全击溃,其团长肖致 平、钟桓被活捉,因不认识被逃去,得械八百余支,俘虏数略同。是役我军以屡败之余作最后一掷,击破强敌。官兵在弹尽援绝之时,用树枝、石块、空枪 与敌在血泊中挣扎,始获最后胜利,为红军成立以来最有荣誉之战争。
此后,红军由宁都至兴国、吉安、永丰交界处,得江西红军二团、四团之掩护,有一周以上之休息整顿。是时知井冈山业已失败,乃决定到闽粤交界处游 击。
(B)彭德怀、王佐部留守宁冈根据地,于一月二十八日敌分三路兵力,各三团左右,向井冈山进迫,彭、王部仅只千余枪左右,与敌相持五日夜,自动引 退。彭部取道赣南与朱毛会合,王部则埋伏在井冈山附近。所谓三省"会剿",实际只到井冈山游了一次,除红军因战略引退而外,所谓三省大兵对成千整 万之赤色群众只有一个"莫可如何",所以不到一个礼拜即行撤退,边界区域仍然在赤色群众之掌握中。彭部至赣南,于四月初与四军会合于江西雩都。在 此大的斗争之后,四军共存有二千余人,彭部只存有八百余人,两部共枪约二千支。
(5)第五个时期(从蒋桂战争〔12〕爆发到现在)
二月二十一日桂系袭长沙,酿成湖南事变。湘、粤、赣三省敌人为自己要打架,不能再向红军进攻。红军是时入闽西击溃郭凤鸣〔13〕旅(郭于是役阵 亡),于三月中旬入汀州,工作了两个礼拜,红军大大补充,衣履焕然一新,人员增加,款饷亦得有五万元。决定蒋桂混战中放手争取群众,发动群众斗 争,以闽西赣南为游击区域,相机与湘赣边界取得联系,恢复井冈山附近群众割据。红军于三月底由闽西入赣南,游击区域及于兴国、宁都、瑞金、雩都、 广昌五县。五月初,蒋、桂在武汉混战告一段落,赣军又向我进攻,红军乃于五月中旬第二次入闽西。正值张贞〔14〕入粤讨桂,红军决定汀州、上杭、 连城、永定、龙岩、武平六县游击计划,至七月初复扩大至漳平、宁洋一带。直至现在,计二次入闽,两次击溃陈国辉〔15〕部,陈部实力丧三分之二; 两次击溃卢新铭〔16〕部得械两营左右。
彭德怀部退出井冈于四月初与朱毛会合于雩都,受了使命回边界恢复群众割据游击区域,经过北江、赣南、湘南一带,最近在赣北、湘东游击,在城口得商 团械二百余,在南雄得商团械三百左右,在遂川得赣军六十八团一营械,在安福击溃赣军一次,该部实力已增加四倍左右。
四军的组织及训练
(一)军队的编制:
(1)军队的编制在原则上要注意武器与地势两个条件,尤其红军在游击战争时期,因为他是流动性质的,他的编制应该与普通军队不同。红军的战术原则 不外"集中以应付敌人,分散以争取群众"。但要军队的编制能恰如其分,做到分散集中两面都好,红军四军此刻还没有这个经验。四军此时成了庞然大 物,一切都是吃"大锅饭"的集体行动,分散比较为困难的问题。同时四军此时的武器以步兵为主要,游击的地区时时要不脱离边界山林区域,在流动自如 的意义上,红军要通常比敌军行动快,才不易受敌人包围或很快退出敌人"会剿"的范围。四军中经过几许讨论,仍然一仍黄埔式军队的编制。虽然有人曾 在红军教导队试验俄国红军的编制法,结果大家看了一回希奇,在实际工作上仍然只有照抄老的办法,因为上了五个单位不好指挥,每一个连单位超出了百 五十人,于宿营给养就大不方便,若一连单位只五六十人,则作战警戒就疲劳得要死。因此四军此时编制仍然为国民革命军的办法,每排三班,每班十人, 每连三排,每营三连至四连,每团二营至三营,加上机炮连或特务队。不过时常要注意两个问题;第一个,红军需要多的徒手兵,一面红军不轻易作战,每 战必有把握,因此在胜利后若没有徒手兵,缴得枪械就没有人抬,同时在经常行军,红军病兵多,一个病了,若无一个徒手兵,他的枪弹就无人抬了,所以 红军的兵要多于枪为好。第二,红军的非战斗兵,如伕子及政治工作人材,非要多不可。因为红军的任务不仅是打仗的问题,伕子多于搬运物品器械有极大 的方便,政治工作人材多于发动群众、训练兵士有极重要的意义。因此每每红军一团,人数有二千,枪还不及千支,就是这个原故。但这是一般旧军官所不 懂得的玄妙。
(2)四军的经济组织可分为执行、计划、监督三部,计划筹款与全军预算及分配支取问题,原则由党的委员会负责,监督经济则由各级士兵委员会负责, 每月由军部军需处公布一月收入支取情形,由士委代表会审查,军需处长出席报告负答复解释之责,如有毛病则处罚负责人。执行部则军部有军需处,团部 有辎重队,营连有经委会。因此四军此时的经济脱离军官的影响,做到彻底公开,于经济上最能表现红军的平等精神。红军有一副联语道:"红军中官兵伕 薪饷穿吃一样,军阀里将校尉起居饮食不同"。再则,红军的官兵物质享受一样,所以官兵不能有什么分别。群众及敌兵俘虏初次看见鼎鼎大名的四军军长 那样芒鞋草履,十分褴褛,莫不诧异。若不介绍,至多只能估量他是一个伙伕头,同时到现在"伙伕头"三个字恰成了四军军长的浑号。
(3)在军医方面,各团有卫生队,军部亦有一个直属卫生队。另外,赣南闽西游击边界皆特别成立红军休养所,来容纳病伤兵。不过医药与医官,很感困 难去解决,在十分无法时雇佣本地中医,内外科也相当有功效。同时,此休养所唯一的条件,要四面有群众组织及武装的掩护,在伤兵好了以后,不必一定 要回红军即可由当地农协及革委分配到赤卫队〔17〕工作。
(4)在军事机关人员分配方面,军部有军长、党代表两人直接处理全军日常事务,参谋长一人辅助之,外有参谋处长一人指挥参谋处工作,副官长处理交 际庶务等事,军需长负责管理经济及计划等。军成立政治部,设主任一人,秘书长一人,秘书若干名,外有宣传、组织、总务等科,对内担任军队政治训 练,指导士兵委员会,对外作群众运动。在一个区域群众政权机关未建立前,政治部得代行其任务。又政治部职权与军部平衡,不相隶属。军部与政治部以 上的权力,在此未建立最高苏维埃政权机关时,集中于党的最高委员会。在团、营、连设党代表,团又设政治部主任,由党代表兼。因此各级党代表担任政 治工作受政治部指挥。
(5)四军士兵的组织,在军、团、营、连均设士兵委员会〔18〕,官长同时为士委会员,全连士兵大会选举五人至七或九人为连士委执委,推主席一 人。以全营人数按每五人举一代表,组成全营士兵代表会,推举十一人至十三人组织营士执委,推举一人为主席。按全团人数每十人举代表一人组织全团代 表会,推举十七人至十九人组织团士执委,推举一人任主席。全军按三十人或五十人举一代表组织全军代表会,选举十九人至二十一人或二十三人组成军士 执委,选一人为主席。军士执委选五人或七人为常委,团举五人或七人为常委,营举三人或五人为常委,连无常委机关。军、团常委均设机关于政治部内日 常办公,营常委不设机关。各级士委的任务规定是下:1、参加军队管理。2、维持红军纪律。3、监督军队的经济。4、作群众运动。5、作士兵政治教 育。此外,士委与军事机关的关系,士委只能对于某个问题建议或置问,而不能直接去干涉或处理,士委开会须由党代表参加,等于一个政治顾问的性质, 在非常时期党代表可以解散士委,或不准其开会,另诉诸士委代表会。
(二)四军的训练:
(1)军事训练可分为四种方式。第一种日常操课,由参谋长或军官制定日常操课表,按日实施之,所有科目课程均一仍国民革命军之旧,没有什么改更, 只是把那些摆架子的于作战无大关系的繁冗虚文去掉,大概注意传令、侦探、警戒、瞄准及野外实习。关于可以振作精神之制式教练,亦有相当注意。第二 种于作战之后或一月之后一种结束讲评,由军官负责,报告工作经过并指出缺点与优点。第三种为实地训练,于放哨时由官长说明放哨守则,于守卫时说明 卫兵守则,一面使士兵于讲了之后照着去做,一面免掉说教式的训练的干燥无味。第四种由各级负责军官召集各级官长开军官会议,讨论训练方法或对于某 种专门问题的报告。
(2)四军的政治训练:
1.讲演:由官长召集全体讲话,或作政治报告,或作生活批评,或作工农运动概状报告等。
2.讲课:在军队有三日的休息,则每日必有一小时政治课,由党代表担任去讲。这个讲演比较有计划的,或定于一月讲演许多题目。这些题目是可以连贯 的,使士兵得到一些有系统的政治知识。
3.早晚点名讲话与呼口号:照例每日士兵生活批评,或对于明日行动之煽动宣传等。
4.在一次游击工作、一次战斗、一次行动经过以后的批评,要详细向士兵讲出来。
5.军队里举行识字活动。简易的办法就是要士兵认红军的标语,认得一个标语即将此标语包含的意义策略告诉他。
6.参加群众大会,举行各种纪念会、追悼会、俱乐会,亦为政治教育之另一种。
7.在士兵委员会内将士兵编成若干小组,小组会上有各种报告,及工作批评,亦为训练的方法之一。
(3)四军士兵之生活状况:
1.被服方面在今年三月以前非常吃苦,隆冬尚穿单衣。在到汀州以后每人缝了两套新衣,鞋袜、草鞋、军帽已解决,所以近来军队表面非常整齐。
2.驻军方面,士委有卫生部管理宿营的卫生事宜,饮食清洁,便所扫除,卧处整理等。
3.给养方面,每人每日伙食费大洋一角五分,在物价低贱或有土豪打,或有农会赠的时候,常常有剩余,可以分得伙食尾子。若没有帮助的时候,则常感 觉太清淡了。红军废除了发饷制度,经济公开多时,每人每月可以发四元至五元的零用费,作洗衣、剃头、买草鞋之用。若钱少则少发或竟至不发。士兵很 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闹饷的事,没有钱发,他只怪这几日筹款不到,不会向军长要钱。
4.士委内有娱乐科,仅于纪念日或每月举行工农兵联欢会,或红军纪念会,有演说,有新剧,有京剧团,有双簧,有女同志跳舞,有魔术,这些多能引起 士兵的快乐。
(三)四军的军纪:
四军军纪可以分为下列数项:
(1)战时纪律:临阵退却,畏缩不前,违抗命令等,可由军官就地枪决。
(2)一般纪律:通敌,叛反,拐枪潜逃,开小差,强奸,乱烧乱杀,敲诈人民财物,均处死刑;赌博则没收其所有金钱,并决定一月内不发零用费;嫖妓 则处以夜不归营之罪,因嫖妓而滋事者,量其大小,或处以死刑,或罚勤务,或打屁股或手心;其余比较小的错误则按其轻重处罚之。
(3)红军三大纪律:各种纪律之后多而复杂,士兵每每弄不清楚,又特别归纳为三大纪律:
1.不准乱拿工农小商人一点东西;
2.打土豪要归公;
3.一切行动要听指挥。
这三条纪律是一个原则,但包括了一切,所以现红军士兵每每都要抬出这三条来批评他不愿的人,他自己犯了,处罚他也就没有话说。
四军的游击工作
四军出发达到某一定地点,即估量敌人并斟酌地方革命群众需要,决定五日至七日或十日以至于一月的游击计划,计划定了以后,即分兵四面出动。在数县 范围内经常以每一个纵队(团)为单位,在一县范围内则以一支队(营)或一连为单位出发游击。指挥地点通常在县城或出发部队之中心。在一期游击工作 完毕以后,则开始第二期游击工作,或向前推进,或向四方延伸,均由指挥机关斟酌情形定之,如任何方面发现敌人,游击队一日夜即可集中。在部队未集 中前,各游击队不得轻易与敌人冲突。至各游击部队之工作通常为下列各种:
(一)调查工作:游击部队达到某地以后,第一步必须做调查工作,由军官及党代表负责,必须经过调查工作以后,才能开会决定该地工作。因为红军行动 如行云流水一般,所到之地皆不明情形,若不调查则一切决定必不能切合当地群众的需要,比如红军标语打倒土豪劣绅,这样写的时候很少,因为太空洞而 不具体。我们必须先调查当地某几个人是群众最恨的,调查以后,则写标语时就要成为打倒土豪劣绅某某等。这个口号无论如何不浮泛,引起群众深的认 识。关于调查的内容,由政治部制定一个极详细的调查表,内分群众斗争状况,反动派状况,当地经济生活,工价,物价等。当地土地分配情形如:地主、 富农、中农、贫农等比较,及土地百分比之分配,以及当地特殊产品等;其次对当地情形观察,交通、河流之测量,此关于军事上极需要。这大概是调查工 作之内容。这个工作是一个极有趣味的工作,一般同志作起来感觉极麻烦。红军经过一时期,表册便堆积起来,政治部工作人员缺乏,无人整理,每致散 失,却是一个遗憾。但是它的好处可以使红军不致不顾环境只凭主观决定自己的政策。
(二)宣传工作:红军在成立初期,对宣传工作仍沿国民革命军旧习,把宣传工作认为是一部分人的事,尤其是感觉军队是打仗的,宣传是卖假膏药,是讨 厌的。这自然是表示兵士对于国民党的不兑现的口号的一种强烈的反抗。红军在经过许多斗争,觉得宣传工作太差,每每红军经过某地,只是少少的几张标 语,群众毫不懂红军是什么东西,甚至许多把红军当作土匪打。红军为解决这困难,宣传才逐渐进步了。红军现在有一个宣传兵制度,凡军队每一个机关 (如连部,营部,或政治部,卫生队等)均须派五个人担任宣传工作。这五个人不背枪,不服勤务,名叫宣传兵。此五人分两组,一组为演讲队,担任口头 宣传,凡红军所到的地方,行军时经过的乡村酒店茶店,或大市镇,均须手持红旗及标语传单,向群众宣传,到了城市更须全体出发在大街、小巷或商店作 个别宣传或挨户宣传,半日的时间必须召集一个群众大会。群众为了懂得红军这个怪物,及朱毛的仪容,常常是普遍的跑来参加这个大会。其外一组为文字 宣传组,两个人每人提一个石灰桶,大小笔各一支,凡军队经过的地方、墙壁上要统统写满红军标语。写字要正楷,以愈大愈好。要用梯子,写得高,使反 动派不能随便涂抹。到达一个城市,各连的宣传员由政治部或党代表分配宣传区域,并派人巡视以观勤惰。各连写的标语有暗记不怕冒功或混淆,写错了亦 易查出予以处罚。因此红军到达一个县城,只要三小时,宣传工作可以普遍,同时宣传员还负责破坏反动宣传品,如国民党标语等。许多群众说:"红军一 到,满街鲜红,等于过年"。
(三)组织工作:红军到达比较工农发展地方,则助其组织发展,或参加他们的会议,为他们纠正过去错误及计划目前工作,在未有组织的地方,则从宣传 工作中物色群众中进步分子,大概注意下列对象:
1.与土豪有仇恨的。2.极贫苦的。3.在贺、叶军队当兵的。4.由外地农协失败来此避难的。5.以前参加革命争斗的。6.与邻县工农会有关系 的。把上列的人请到政治部用茶点招待,作一详尽之宣传,征求他们同意,如愿意组织则成立临时革委或工农会筹备处,举出人负责,一面派人为红军作侦 探,一面要他们报告土豪劣绅姓名,或引路去打,红军得帮助十元以为办公费,红军去后要他们继续有报告来,如果报告能来,则此种组织是可靠的,该地 即有组织的初步了。同时要把一些负责人的姓名、住址、形象记下来,送到邻近有组织的区域,叫他们派人来接受。这个方法可于半日内收效,有许多白色 地方用这个速成方法收了效验。许多同志反对这个办法,以为不可靠,或者工作上特别慎重选择。其实这个意见是不对的,我们把他当作一个特别宣传工 作,日后有效无效可不必去顾虑的。
(四)筹款工作;红军每月至少要需要五万元左右,这笔款项大部分出在土豪身上,小部分出在城市商人,有时可以叨光敌人输送一部分来。筹款的秘诀有 以下几种:
1.城市筹款。红军在城市,在扶助工商业发展之条件下不举行经济的没收,只是召集商人代表(拒绝与商会接洽),参加当地革命同志或机关的意见,提 出最低额款项,限三日交齐。此款项由商人代表自行摊派,但须依照累进的办法,对于千元以下商店不筹款,如发现包办强迫或不公平等事,得由被损害人 用书面及当面报告,再去查明处罚。这个办法十分得着商人拥护,商人每每出很少,而红军的购买力超过了许多,于他们是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同时红军买 卖公平,是任何军队及不上的,所以商人十分欢迎。每每红军写信到邻县去要款,不必派兵都可以送来。
2.对豪绅的勒款。若捉住了豪绅家里的人固然可以定价赎取,这个办法比较难,因为红军声势浩大,土劣每每闻风而逃。此时只有贴条子一个办法,就是 估量豪绅的房屋的价额,贴一张罚款的条子,如可值一万元则贴一百元,余类推,限两日内交款,不交则立予焚毁,每到期不交,则焚一栋屋以示威。这个 方法很有效力,红军的经济大批靠这个方法来解决。
3.挖窖。豪绅许多现款藏在地下,红军一到他房内便要搜查枪弹或现款,墙壁内、室内之低洼处,或有新痕的地方,都要去试探一下。有时用一盆水倾在 房内,某处的水先浸没,则可查知该处土质松疏,从那里挖下去,每每得到现款或金银首饰。红军前后挖得之金子不下三四百两,挖得之现款常常可得着数 百元、数千元或至万元不等。
4.奖励来报告土豪窝藏处或其地窖的所在的,亦常常是有效的法子。按所得的金额的百分比例奖励他们。他们很踊跃来帮助红军。
(五)欢送俘虏。在与敌人作战得许多俘虏兵,则公开征求同意,如他们愿在红军则马上补名字,如不愿在红军则开欢送会,每人发一二元旅费,由兵士代 表致欢送词,希望他觉悟,归田去打土豪,不用再当兵,不要再来打工农和红军。敌人的伤兵,则上好药,发了钱,派人宣传,又请他带了大批传单,雇农 友抬到敌人区域附近去,敌人得着大批俘虏伤兵回去,只有气得没有办法。因为这些人蒙红军不杀之恩,深深觉得红军是无产阶级的军队,他自己的军队, 跑了回去必然要交头接耳谈红军如何如何好,反动军官诬蔑红军共产党的宣传不攻自破。这是一个兵运的好方法。此外对土豪的走狗,如许多农民为了拥护 家族,出头来反对分谷、分财物,一经捉获又不能枪毙,又不好释放,因枪毙了他的罪不致死,而且引起不好影响,若释放则他分明是一个反革命的行动, 如何能放他。不得已才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召集一个群众大会,由他请几个保人,红军代表宣布他的不是处,但说明他是没有阶级觉悟,受了土劣欺骗,可 以不杀他,望他改悔。再由保人及本人向群众说明他是犯了错误,愿以后改过。如此当群众释放,可以得一个很大的宣传。
(六)红军的游击战术问题。四军的战术从战斗中有许多进步,但只限于大规模的军事游击行动,对于小部队游击的经验比较要少。兹分述如下:
(1)关于行动的。在前卫之前四五里,或后卫之后四五里,均须派遣便衣短枪侦探,以防敌人意外袭击,或无谓之冲突。
(2)关于驻军的。每日对敌人方面必派遣一连或一排以上之武装游击队,作三十里左右之侦探及宣传工作。若发现敌人,该队一面抵抗,一面飞报,使我 军能准备应付或撤退不致打不必要打的仗。
(3)红军不攻坚。若土豪跑到炮楼里去,或敌人闭城固守,或据险抵抗,红军绝不去攻击他。因为:1.攻坚费时日。2.攻坚我之损失必数倍于敌。 3.在游击中我军炮兵是不健全的。4.若轻易攻坚,一个时期急切难下,四面的敌人很易从四面包围拢来。关于此点指挥官务要有决心,不要轻易凭气愤 去乱干一下。
(4)打圈子脱离敌人包围与穷追。大敌前来,我不能与之作战,则利用打圈子的办法,向没有敌人的地方跑,我军须要走得路,使敌人赶不上,同时经过 地方要有群众及党的组织,才有人担负前后侦探工作,不致受敌前后夹击。
(5)在没有党及群众组织的地方,不轻易作战。有党有群众的地方,我军有极大扶助,如运输、救护、扰敌、侦探等,敌人处于孤立地位,与之作战比较 有胜利的把握,即不幸失败亦有法收容。
(6)不明敌情,绝不作战。红军驻在某处忽然发现敌人,不知敌人多少,或从何处来,则绝不应战,千万撤退数十里,十分接近只好派掩护队。因为敌人 敢向我进攻,他是有计划的,我们不要轻易去如他所愿而上当。如果敌大我退自然我占便宜,如果敌小我退不过有点疲劳,再去打不迟。
(7)单纯军队的袭击。侦知敌距我有百里以外,我军轻装尽一夜功夫跑到,出敌不意而歼灭之。
(8)用群众封锁的袭击。在敌接近我时,我方有群众的组织四面断绝敌人交通,使敌人不知道我军已在其附近,然后利用拂晓将其击溃。
(9)用群众扰乱,红军以主力解决敌人。在作战时,分一部红军,以一排为单位,每一排领导三四百工农勇敢分子,多打红旗占领四面山头,利用工农的 武器土炮、刀矛、喇叭,利用满山遍野群众打吆喝去扰乱敌人,然后红军以全力出其不意,从侧面击溃之,或利用赤卫队日夜打冷枪,或埋伏在山林中瞄准 打大旗左右的指挥官,先使敌人恐慌疲倦,然后用生力军袭击之。
(10)在后有追兵,前有阻挡部队的时候,或追兵过于强硬的时候,为了脱离敌人,可以一部队伍距敌四五里引其走大道,大队则取间道脱离敌人,或猛 出敌后而袭击之,或用农民在另一路上划路标,贴标语,以引诱敌去穷追,我军从小道冲出。
(11)不打硬仗。不能十分有把握的仗就不打。"杀人三千,自损八百。"这是一句好话。尤其红军干部补充困难,子弹不易,打了胜仗不能得枪械,在 红军战术上均是失败。
(12)敌人若进攻我的根据地,我军则绕道去劫其后方,此为围魏救赵之老办法,红军常用有效。
(13)我要攻击某处,不直接前去,偏偏走旁一个方向,到了中途忽然打转,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击溃敌人。
(14)敌人急急追来,择一个好地形,埋伏的好好的,候敌一来一网打尽。
上面十四条,有的为旧式战术所无,有的为旧式战术所本有,但均为四军的法宝,故一并录出。
四军的近状
(一)目前的游击区域:本年五月二十日左右红军击溃陈国辉部两营,占领龙岩,五月底进占永定,陈之全部由粤撤回。红军往连城游击,复于六月十九日 进攻龙岩,陈部五营、三营全部缴械,陈仅以身免,其余两营因未在龙岩幸而得免。红军因此即决定闽西龙岩、永定、连城、上杭、汀州、武平六县游击计 划。龙岩城由六月起迄在红军手中,至近日始放弃。永定自本年四月起直至现在始放弃。上杭全县均有群众暴动。汀州、武平有一部公开斗争。连城南部全 为赤色区域。宁洋、漳平,红军派部队前往游击。在目前闽西之游击计划,积极准备反动派三省"会剿"之到来,如三省合兵进兵闽西,红军可取道闽北入 赣东、赣南发动沿途的群众,或入闽省腹地到福州、延平之间活动,或分兵两路,一路往闽北,一路留闽西。上面三个方式视敌人逼进情况大明时才作决 定。
(二)四军的实力:四军现分一、二、三纵队,此项为基本部队,每纵队分两个支队,外加直属机炮连及一特务队。一个纵队相当反动军一团,战斗力过 之。每纵队人数在一千六百人左右,枪八百至九百,手枪排长以上军官均有一支,手机关枪每纵队有两挺,每纵队有机关枪两挺,迫击炮两门,合组机炮 连。四军子弹不甚充足,因经常没有接济。另属于四军所指挥的彭德怀部,江西红军二、四团,当另有报告说明之。
(三)四军官兵伕的成分:
1.历史的:贺、叶旧部到现在大半成了干部分子,现在还在当士兵者为数极少,以官兵伕合计,此项人数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二,湘南农军约占全军人数 十分之四,历次俘虏敌方士兵所改编的约占十分之二左右,在赣南闽西新招募的约占十分之二。
2.籍贯的:湘南人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五,闽赣人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二,其余十分之三则为其他各省人。
3.年龄的,少年(十八至二十五岁)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六,壮年的(二十五至四十岁左右)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三,老幼的(十六岁以下四十岁以上) 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一。
4.战斗兵与非战斗兵之比例:战斗兵约占全军人数十分之六,余为官佐伕役等。
结论
把四军一般状况详叙之后,还须把它的优点和缺点指出,作为一个结论,以补足上面的不足处。
(一)优点:红军与普通军队大概从四方面去分别:
(1)红军是阶级的军队,为自己本阶级利益而战,没有雇佣性质。
(2)红军是工农阶级的学校,官长尽是提高士兵各种文化知识,不像旁的军队以严刑峻法,把兵士作成好管理的奴隶。
(3)红军各部分间非常团结,内部官兵是兄弟一般关系,非常欢爱,不会像反动军队之不能团结,发生互相厮杀等事。
(4)红军是由工农斗争中产出,不能脱离工农群众。
在上面四点,红军四军渐做到了。如雇佣性,四军在过去困难当中能继续奋斗,实由于兵士自知当兵是为的自己及工农大众,不是为的饷银而当兵,尤其伤 兵同志在困苦万分,没有抱怨或恃功骄傲等事。如红军的学校化,因此刻在流动时期及训练人才缺乏,没有做得十分好,但较之反动军队,士兵的政治认 识、文化程度都要高些。在四军各团营兵士内,是非常团结,彼此相依为命的。尤其是恶劣的政治环境及斗争历史,更坚决了他们的团结。其次为红军与群 众的关系非常密切,四军在过去经验上使每个兵士都知道对本地工农的帮助的重要,达到某一地方每个士兵能自动向群众宣传,与之发生亲密的关系,压迫 工农是红军最重的犯罪。
(二)缺点:
(1)造成党军的错误倾向。
(2)政治组织与军事组织时常发生职权上的纠纷。
(3)士兵委员会的运用不好,有时士委超出职权的范围,有时又不发生作用,等于空闲机关。
(4)因经常在行动期中,伤病兵安插非常困难,安置在农民群众中,医药仍然没有办法,相当影响斗争力。
(5)集团军队的力量须能驱逐较大的敌人,但养成了群众依赖红军的心理,忽视本身的力量。
(6)经常受敌人封锁,对政治消息及各地革命实况隔离,以致红军中人常常有囿于一隅的观察,进退比较困难。
(7)经常与敌人冲突,干部感觉着补充的困难。
(8)红军士兵来源多半出于招募及改编敌兵,因此军队只能集团行动,竖极大目标引起敌人围攻而不能做到化整个为零。
注释
这是陈毅在上海向中共中央作的书面报告。原载一九三○年初《中央军事通讯》创刊号,收入本书时,编者根据史实对个别文字作了订正。
〔1〕朱德率领之叶、贺残部,指朱德率领的南昌起义军余部。朱德(一八八六――一九七六),四川仪陇人。参与领导南昌起义,任起义军第九军副军 长、军长。叶挺(一八九六――一九四六),广东惠阳人,南昌起义军前敌总指挥兼第十一军军长。贺龙(一八九六――一九六九),湖南桑植人,南昌起 义军总指挥。南昌起义失败后,叶挺辗转香港,后来与张太雷等领导了广州起义,贺龙与周逸群等经上海返回湘鄂西发动和领导武装斗争,朱德与陈毅率领 起义军余部,随后发动了湘南暴动,并带领所部上井冈山,与毛泽东率领的秋收起义军胜利会师。
〔2〕毛泽东率领之卢德铭团(张发奎之警卫团)及湘东农军,毛泽东(一八九三――一九七六),湖南湘潭人,一九二七年在汉口召开的中共中央紧急会 议("八七"会议)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侯补委员,接受领导改组中共湖南省委和组织秋收起义的任务,担任秋收起义领导机关――前敌委员会书记,领 导发动了湘赣边秋收起义。卢德铭(一九○五――一九二七),四川宜宾人,原任武昌国民革命军张发奎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团长,后率部到江西修 水与湘东平江、浏阳农军会合,参加领导湘赣边秋收起义,任总指挥。起义受挫后,毛泽东率部沿罗霄山脉向南转移,创建了井冈山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 地。
〔3〕范石生,国民革命军第十六军军长,与朱德在云南陆军讲武堂同学,有旧交。一九二七年冬,朱德、陈毅率部抵达湘粤赣边时,一度与范部建立了统 战关系。
〔4〕许克祥、周斓、白崇禧,当时许克祥任国民党军独立第三师师长,周斓任国民党军第三十七军军长,白崇禧任国民党军第四集团军前敌总指挥兼第十 三军军长。
〔5〕袁文才、王佐,袁文才原是宁冈农民自卫军首领。一九二七年十月毛泽东率秋收起义军到达井冈山后,他率部改编为工农革命军,后任红军第四军第 三十二团团长。王佐原是井冈山农民自卫军首领,一九二七年十月率部改编为工农革命军,后任红军第四军第三十二团副团长。
〔6〕杨如轩、杨池生,当时杨如轩任国民党军第三十一军第二十七师师长,杨池生任国民党军第三军第九师师长。
〔7〕吴尚八军,指当时吴尚担任军长的国民党军第四集团军第八军。
〔8〕王尔琢(一九○三――一九二八),湖南石门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一九二四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南昌起义,任起义军第二十五师第七十四 团参谋长,后随起义军余部上井冈山,任工农红军第四军参谋长兼第二十八团团长。
〔9〕周浑元,当时任国民党军第一集团军第五师第十四旅旅长。
〔10〕刘士毅,当时任国民党军第五师副师长兼步兵第十五旅旅长。
〔11〕彭德怀(一八九八――一九七四),湖南湘潭人,一九二八年七月二十二日与滕代远、黄公略等领导平江起义,组建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任军长 兼第十三师师长,同年十二月上旬率红五军主力到达井冈山,与毛泽东、朱德领导的红四军会师。
〔12〕蒋桂战争,指一九二九年三、四月间蒋介石和广西李宗仁、白崇禧之间的军阀战争。
〔13〕郭凤鸣,当时任国民党福建省防军第二混成旅旅长。
〔14〕张贞,当时任国民党军暂编第一师师长。
〔15〕陈国辉,当时任国民党福建省防军第一混成旅旅长。
〔16〕卢新铭,原任国民党福建省防军第二混成旅补充团团长,后任该旅旅长。
〔17〕赤卫队,指革命根据地中群众的武装组织,不脱离生产。
〔18〕士兵委员会,在红军中为了发扬军队内部民主而建立的群众组织。

【人民网-河南频道】责任编辑: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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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中筹粮手段:主要靠打土豪 其次靠欠借
2011-04-08 16:05:42
来源:解放军报

[提要] 核心提示:长征途中的粮食供应,主要靠打土豪,少数通过捐助、欠借方式解决,筹粮筹款成为各部队一大重要任务。


长征途中的粮食供应,主要靠打土豪,少数通过捐助、欠借方式解决,筹粮筹款成为各部队一大重要任务。

红军长征的几个阶段

核心提示:长征途中的粮食供应,主要靠打土豪,少数通过捐助、欠借方式解决,筹粮筹款成为各部队一大重要任务。中央红军西征出发正值秋收后,地主 大都谷物满仓,便于没收征发。


红军直到1931年年底才有自己的统一军装。是年1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宣告成立,专门培养红军指挥员的第一所正规高等军事院校也建立起来,但 当时红军的着装很不统一:有穿工农装的;有穿从战利品中获得的白军服装的;也有的穿打土豪分来的各色服装。受"十月革命"的影响,还有一部分人头 戴列宁帽、身穿灰布红军服装。时任中央红军学校俱乐部主任的赵品三接受刘伯承的命令开始设计新军装,首先是红军学校里的学员每人一套,并逐渐扩展 到全军。红军军装一开始仿照前苏联红军军服样式设计,上衣紧口套头,前苏联大部分地区与我国南方的气候有差别,这个设计很不适合南方的气候,于是 改为开襟敞口,并缀上红领章;军帽仍用大八角式列宁帽,后来发现帽角太大,不适合中国人的脸型,就改为"小八角",帽前中央缀一颗红五角星。考虑 到红军经常要在山地行军作战,选用了不容易暴露目标的灰布衣服。各主力红军长征出发前,大都由苏区政府保障军服供应,不过农村根据地多靠民众手工 制衣。中央红军从苏区突围前,每人发放了一套新军装,经过近3个月转战多已磨损。红军占领遵义后休整半月,被服厂日夜开工,为每人补充了一两套新 军衣,此后行军9个月未能更换,到达陕北时多数人已衣衫褴褛。


长征途中的粮食供应,主要靠打土豪,少数通过捐助、欠借方式解决,筹粮筹款成为各部队一大重要任务。中央红军西征出发正值秋收后,地主大都谷物满 仓,便于没收征发。对贫苦农民,红军花钱买粮,不许无偿索取。阿坝地区藏、羌、回、汉各族人民为供给前后在此过往的
10万红军的粮食作出了巨大贡献。在红军部队进入西南地区之后,将士们的日记或回忆录里,关于缺粮少食的内容逐渐增多,可见食物越来越成为心头大 事。当时担任周恩来警卫员的顾玉平回忆说,长征中大家吃的是"包子饭",就是按定量每人一包,菜也是一份。周恩来和他吃的都是同一种菜,一样的分 量。红军自从进入黔藏地区,吃大米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多以苞谷、青稞麦为主食,一直到了渭河南岸才吃到久违了的大米。有一个关于组织起来学习就地 取食的故事:1936年四五月间,红军行军至西康炉霍县境,准备三过草地。朱德请来当地的老百姓,询问这一带有哪些可吃的野菜,获知了许多野菜的 形状和名称。朱德甚至借来铲刀、提篓和口袋,亲自率领一个由炊事员、警卫员共10余人组成的小组去采野菜。各路部队都派来了代表,带来他们采摘的 60多种可吃的野菜,它们有野韭菜、野蒜、野芹菜、臭蒿子、牛耳大黄等各种奇形怪状的野菜,红军战士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参观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食 物。


红军长征途中的宿营,在有老百姓的地区通常分住民房。在进入高原荒僻地区后,部队只得野外露营。住宿条件最艰苦的阶段是过草地。晚间有时找不到一 块干燥地面,许多人只好坐在背包上背靠背依偎着取暖。天亮时,有些战士怀抱枪支,因冻饿已长眠不醒。一路上,红军的住宿质量也有着天壤之别,他们 住过大军阀的洋楼,藏族贵族的豪宅,住过普通民宅,也曾睡倒在屋檐和树阴下。在红军的回忆中,提及自己搭建的临时帐篷的记录比较集中地出现在过草 地的时候。"每人用棍子往地上一插,靠小树搭块油布遮雨,大家背靠背挤在一起宿营"。红军在行进中开展了评比模范的活动,例如在群众家借宿后,能 否"完全做到上门板、捆禾草,把地上打扫干净;保持厕所清洁,不随便屙屎,宿营时掘厕所"成为评判标准,红军还要求战士们进出要宣传,"进入宿营 地时,要向群众做宣传,出发时要向群众告别",用许多细节去塑造文明之师的形象,以获得沿途老百姓的支持与欢迎。1935年1月5日,兵临遵义城 外的红一军团专门制定了《关于进入城镇执行政策的规定》,特别要求"城市部队不准驻商店,其余部队集结在城郊宿营"。


长征中的红军受到大批敌军围追堵截,主要靠快速行军摆脱险境。当时胶鞋是难得的宝贝,布鞋不耐磨,每个指战员身上都带两三双草鞋,一路行军一路自 己打草鞋。
"红军都是钢铁汉!"红军靠着钢铁般的意志,克服衣食住行方面的特殊困难,创造出了举世公认的人间奇迹。(梁红波 杨绍银)

来源:中国日报网

Morgan2011-05-12 02:40:01 [举报]
看到这些"借谷票"影印件浮想联翩,不知现在给农民打白条是否起源于此!

热游东京2011-05-12 09:52:37 [举报]
[灌水] [灌水]

博主回复:2011-05-12 12: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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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北风2011-05-12 10:21:13 [举报]
这应该向中央要钱吧[-嘻嘻]

来自海北风的评论

yyqsz2011-05-12 11:00:03 [举报]
回复 @海北风 : 境外敌对势力某国际提供的资金远远不够,才出此下策了吧......

来自yyqsz的评论

井底之蛙看井外2011-05-12 18:57:52 [举报]
收藏,有空再慢慢研究 [灌水]

博主回复:2011-05-13 09:4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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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4sky2011-09-28 20:09:04 [举报]
果然有依据。

博主回复:2011-10-01 22:50:55

一脉相承的

一点就明白2011-09-28 20:28:06 [举报]
文革热血在沸腾

来自一点就明白的评论

钟某不谈党政2011-09-28 20:44:24 [举报]
我们年轻一代对毛泽东知道的很少,老知识分子知道的比你我都多,心如若不宽广,耳自然听不得半点"碎语"。// @人文观止7 :转回复 @blue4sky : // @blue4sky :《陈毅谈红军筹款:给豪绅开罚单不给钱就烧房》http://t.cn/hgF87D 毛粉要的是这个。

来自钟某不谈党政的评论

博主回复:2011-10-01 21:37:29

是的

罕见历史资料: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筹款须知》 http://lihlii.blogspot.nl/2013/07/blog-post_1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