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3月14日讯】(大纪元记者古清儿、易帆采访报导) 刚踏上美国土地的时候,五岁多的天宇天真地问:"妈妈我能说话吗?我能出去吗?"耿和说:"到了美国了,你可以讲话了,你可以玩,人家跟你说话你可以回 答。(我们在那个环境下'中国',不能说话,不能出门)。"
这是中国著名维权律师高智晟的妻子耿和到美国后和儿子的对话。高智晟的家人在美国政府的帮助下于3月11日顺利抵达美国。耿和表示,现 在她们没有想那么多,首先要安抚孩子们受创伤的心灵,她们现在心理很糟糕。
1月9日,耿和带着16岁的女儿格格和5岁多的儿子天宇,在朋友的帮助下离开了北京,1月16日到达了泰国,途中历经万般惊险,翻山越 岭,跋山涉水。在泰国停留一个多月后,在美国政府的帮助及保护下,于3月11日终于踏上了美国的自由土地。
耿和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讲诉了高智晟被抓捕前后,他们一家长期遭受监控软禁的生活。当局一直利用他的家人做人质来威胁高智晟,逼他就 范。
耿和非常担心丈夫的安危
高智晟由于长期受到中共酷刑的折磨,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耿和表示,虽然她和孩子们来到了美国这个自由的国家,但她非常担心丈夫在国内的 处境。
对于高律师的近况,耿和说:"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一直和他没联系过。2月4日,我听朋友说他又被抓了。"
高智晟遭酷刑折磨后 身体很糟糕
耿和说:"我作为他的妻子,这次我不是特别愿意出来,我愿意照顾他,他这次被迫害得特别厉害,他们长期的用烟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几乎 是24小时流眼泪,动不动就流眼泪,所以他经常用手去擦眼泪,动不动眼睛疼,什么事都做不了。"
即使看张报纸,也是没完没了的流泪,擦得眼角和整个皮肤干干的。为了缓和,不断的拿热水敷也没效,耿和痛心的说,高智晟在监狱遭到痛打 后,腰部一直很糟糕,每天早晨起来以后腰都动不了,就算蹲下来拿凳子都要找好姿势,才能慢慢的蹲下去或站起来。
他的肠胃也糟糕,不管多热的天,他喝温水都要拉肚子,他明明不饿,但他也要吃好多、好多,吃了以后又受不了,他就老感觉到在那里吃不 饱,他就不知道饱和饥了,就像失控一样。
耿和说:"我真是很担心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很糟糕。我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如3岁的孩子,简直就像纸做的一样……给他做食物就很难。"
被逼失学 格格多次自杀、自残
08年北京奥运会前夕,高智晟一家于7月24日被带离北京到了新疆,八月底才回到北京;后又因开残奥会,再次被驱逐出北京,带到一个荒 郊野外。
耿和说:"晚上把我们带走,我们不知道是哪,一个小的招待所,就不让我们出去了,吃、住都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月。"
自去年9月1日以后,格格在北京被禁止上学,在家呆着。由于无法和外界联络,又不能上学,格格的精神几乎崩溃,多次自残和自杀,此事让 他们夫妇特别的焦虑和担心,特别让高智晟觉得心疼孩子。
耿 和心痛地描述,格格的书桌上有制作小手工的小刀子,她就拿小刀在胳膊上拉,拉了好像就觉得舒服,有的口子已经长好了,有的皮肤到现在都没长好。她自残有三 次,有一次自杀被我们发现了,格格割了自己的动脉血管,割的时候她看着血就笑,这是无意中到房间看到,这时候我们就难受得不行。
耿和说:"我们为了孩子必须要走出去,要不然我们真得太对不起孩子了,对高智晟打击特别大,感觉特别对不起孩子,我们的情绪都不是特别 好。"
耿和还提到,有一次警察半夜来抄家,用好几种灯光照着高律师,她说:"我们家墙上有天宇玩的时候,画的乱乱的东西,他们也狠劲照,也狠 劲照天宇,天宇很紧张,吓得使劲跑,使劲躲。"
格格每天上学四、五个警察全程陪同
耿和告诉记者,在格格上学的时候,老师对全班说,哪个同学都不能带手机,如果带手机出了事,以后学校都管不了,由公安局管,就这样吓唬 学生。学生的电脑课也受控制,就是担心格格跟外界取得联系,全班的电脑课都不让上。因而老师和同学都孤立她,不跟她在一起。
由于在学校受到伤害,对格格的心灵造成很大影响,耿和表示,她回来脾气很大,也没心思学习,每天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面不出来,也不吃 也不喝,很低落。因为每天上学都有四、五个警察跟,她每天很发愁上学,在车里面警察就污辱高律师、污辱胡佳,就气格格。
如果格格要在车上跟他们(警察)顶撞的话,他们就讥讽、污辱更大,放学如果格格出来晚了,他们就会很生气,就让她赶紧走,要是格格不愿 意,他们就拽着她。
有一次学校补习放学晚了,格格想跟同学吃点饭再回家,他们不让。他们强行让格格走,格格就不走,把饭给打翻了,格格晕在车上被拉回来 的。耿和说:"对格格的伤害很大,我们俩情绪都特别糟糕。"
有一天格格放学以后很晚没回来,当时七、八点,耿和很担心,到学校去找她,整个楼都黑了,她也不怕,后来找到了,原来格格那天上长笛 课,跟她的警察就坐在她教室的后面,格格就很生气,在公园里坐到很晚都不回家。
耿和受不了也自杀
高智晟于2006年8月15日中午12点,在山东省东营市姐姐家看望病危的姐夫时,被十几名突然闯入的便衣们秘密抓走,北京的家也遭到 抄家,家人和朋友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耿和说:"当时,我跟格格被软禁在家,那些警察来搜家,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搜完了,那些警察就3班24小时住在我们家,一班有六、七名警 察,我要求知道高律师的情况,他们不讲,我就绝食,绝食应该有三、四天。"
她说:"他们就强迫我喝水,到了第四天,我答应喝了两口水,他们就讲高律师在山东被抓现在押送到北京,在这期间格格也是断断续续地绝 食。"
06年11月中旬,耿和到市场买菜,他们跟踪得很近,她让他们离远一点,他们说我们没有跟踪呀?耿和跟他们理论,他们就骂"X你妈事 多",并且一个男的立即就给她一巴掌。
他们有二个人跟着她坐公车,耿和一下车,在公车后面还会有一辆车跟着,车里面下来人就打她,牙齿也打掉了一颗,满脸流血,那些人把她打 得披头散发,衣服都扯得烂烂的,扯成碎片。
格格一回来看到妈妈的样子,就拿着她的琴架子要冲出去打他们,耿和说:"我就拽着格格,因为那时我们孤儿寡母,天宇才三岁多,我妈妈七 十岁了在我这,我们真是害怕,因为你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耿和为抢那个琴架子,把琴架子的铁管子都给扯断了,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耿和说:"我跟格格抢得全身都是血,你不由自主,不知道该怎 么办,也不能让格格这样去打他们,说也不能说,做也不能做,真的想不通、很绝望。"
她就想到了自杀:"我就跟格格说,你看好天宇,我开煤气把房子点爆炸了,咱不活了。格格说妈妈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真的想把房子点着了,因为家里面没有碗、没有剪刀、没有菜刀,一切都没有,就是织毛衣服的针都给搜走了。"
多想碰到朋友 多想和外界联络
耿和说:"在我们家有一群警察,家门口也有警察,我们家是二楼,二楼到三楼的位置也有警察在那值班,二楼到一楼的拐角都有警察,一到晚 上的时候,门口的警察跟楼上的警察说话,或者门口的警察跟楼下的警察说话,我们都能听到。"
有几次她特别害怕,他们把电和电视经常给掐断,然后说一些恐吓的话,耿和说:"我就在里面很紧张,要是听到有人敲门,我会害怕得浑身发 抖。"
耿和买菜时,常在市场转好几圈,特别希望碰到熟悉的面孔,或意外的捡一个手机,或者别人能给她塞一个条子。她说:"我就挺愿意寻找这样 的机会,我会在市场转很长时间。"
有一次耿和买了一个小灵通号,跟老板说十分钟回来取,等她买菜回来取时,那人就说你刚走,有一个警察就出示了警察证要把你这号调走。
耿和说:"根本就别提隐私,离你很近、很近,就感觉到你要买菜,他都会看你手中有多少钱。"
耿和谈到,"有一次无意中把警察甩掉了,一摸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然后就很生气,以后我每个衣服都会放点零钱,希望哪天发现把警察甩掉 了,我就能出去打个电话,从朋友那了解一些消息,所以我们家每天都是你等着我,我等着你,不知道在路上出什么事。"
一直利用家人做人质来威胁高智晟
当 局一直利用高智晟的家人做人质来威胁他。耿和表示,"尤其去年9月27日被抓,他们说我没有起到监控的责任,就跟踪我跟踪得特别紧,他们说你要是不往外面 讲,对高律师会好一些,如果外面一旦知道,就会对高律师不客气,对我们不客气,所以格格的上学问题出现了,如果再这样,天宇也不要上 学。"
那时家被抄后,耿和就剩下三百块钱了,紧接着天宇、格格先后生病,也就没有钱,她心情很不好。
耿和说:"我就跟他们(警察)要存摺,他们就说用完了再说,或者说你表现好了我们就给。看病他们也是跟着,到最后借他们的钱,然后再还 这个过程。天宇上幼儿园都没有钱。"
耿和感慨地说:"我生活在现代文明的北京,没有通讯,不能跟别人联系,什么事都靠走几个小时的地方才能获得一点消息,真是这样子的,我 觉得很难。所以格格有时一出门我在家特别担心她。"
事件重播
高 智晟长期为中国弱势团体及贫困民众义务打官司,并三度为在中国遭迫害的法轮功学员上书中共领导人胡锦涛,而遭中共特务监视、跟踪,2006年12月,他被 当局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被判处3年徒刑缓期5年执行。此后,高智晟本人和家人就不断受到骚扰、监控甚至绑架。
今 年2月份,高智晟在互联网上发表了一篇"黑夜,黑头套,黑帮绑架"文章,向外界披露自己被当局绑架期间遭到酷刑折磨。文章描述2007年9月份他被秘密警 察绑架50多天,遭到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如电击生殖器等非人迫害。当局以此来报复高智晟给美国国会写信揭露中国的人权状况。2009年 2月4日他再次被 警察强行从家中带走,现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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