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智晟:关于丁子霖女士公开信的回应
- 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请回到维权的行列中来
- 龙应台:谁,不是天安门母亲?──献给丁子霖
- 周钰樵:同有丧子痛 相煎何太急——给丁子霖女士的公开信
- 还学文:纵看丁子霖先生说英雄
- 蒋品超:丁子霖女士请你原谅,原谅我不能称你母亲
- 一声吼:为丁子霖盖棺定论
- 致丁子霖女士 /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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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23日 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高智晟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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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关于丁子霖女士公开信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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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24 袁红冰:为高智晟辩
2006-02-24 袁红冰评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2006-02-28 由丁子霖致高智晟的公开信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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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丁子霖致高智晟的公开信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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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红冰评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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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红冰:为高智晟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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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 @lihlii: http://is.gd/8Pgat 2006-02-24 袁红冰评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录音:整体上早已退化为软体动物的中国知识界,又一次可悲地裸露出软体动物的本性
高智晟:便衣大叫:"他是法轮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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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23日 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高智晟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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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下载访谈录音,其中有高智晟律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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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关于丁子霖女士公开信的回应
Posted on 2010/10/07 by musella丁子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母亲。她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的母亲一样,用自己的血、自己的灵、自己的全部生命来证明人世间最伟大的爱--母爱!
丁子霖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以她为代表的一批在天安门事件中被杀戮生命的母亲,不仅代表了母爱的永恒与坚韧,同时,这些人世间最不幸的且最令人尊敬 的母亲,以及她们对人类可贵尊严的坚守,即代表了记忆及证明着专制暴政的血腥、野蛮和人类应有的反思。
我今日的文字不是专为讴歌母亲所作的。
丁子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母亲,她同时也是在海内外有着较大知名度的母亲。她最近就我所倡议的绝食维权抗争问题给我写了一封公开信;眼下,我家中的 电话、网络及办公室的电话尽数被中共特务所切断,我只通过朋友打手机知道了丁女士公开信的部分内容,我不是带着一定要回应的注意力来听了公开信的 部分内容,所以,记得不一定很全面,只能按记忆来对应谈及一些商榷观点,凡有不妥帖之处,仅愿丁女士谅解。
首先有一点我不甚理解,丁女士在公开信中言及,说我轻易放弃律师事业而参与政治(大致是这样的意思)的结论。我珍视律师事业若生命,这也正是当我 还能以律师身份做事时的巨大热情、及持续着极高的激情和精力所依。现在,正如丁女士力所看到的一样,我被这个政权非法强制剥夺了这样的权利,而不 是如你公开信所言的那样,是我为喜从政而轻易放弃了律师事业,再次说明。
关于我回应涉足政治的问题,恕我就事论事。人类社会中,任何禁止、或者是事实上禁止普通人参与的政治都是最邪恶和最不道德的政治。中国权利垄断集 团历来的野蛮及下流,终使他们心安理得的确信了这样一种逻辑:即政治就是统治者的专有物,人民的任何涉足(哪怕是被迫的涉足)行为,都是逆上行 事,都是动机不良的代名词。只要将一个人和平抗争行为或者是一个事件扣上有政治倾向,或者是政治事件的帽子,这个人、这样的事件,这必是臭不可 闻,必是反动无比。从而在事实上形成了这种制度下的特有逻辑:即政治在当局那里永远"伟光正";在不被党所悦纳、或者不愿被党所悦纳的那部分人那 里,政治就绝对代表了反动、不负责任、不光彩,可以以任何理由非法打压甚至是杀戮的对象。让丁女士持续痛着的"六四",以及让大多数国人深痛万分 的法轮功被迫害事件,无一不被一贯理屈词穷的中共当局扣上政治事件的帽子。这样的荒诞逻辑在中国大行其道五十多年后,包括丁女士您在内的许多普通 国人,也接受了这样的是非判断逻辑,即:普通人,只要是涉足政治,不光是代表了危险和恐怖,而且本身就是不恰当或不正确的。
一方面,政治本身应该是公共的和美好的。正如孙中山先生所言:政治是众人之事。捷克前总统哈维尔倡导一种基于人性的、良心的政治。另一方面,在制 度文明方面,法律本身即是政治游戏规则运动的结果。政治的文明本质决定着法律的文明和本质。离开对政治的关心而去谈法治,得到的只能是任人宰割的 悲惨结果。今天中国社会人民命运的悲惨现状,不是正在证明着这样的严峻规律吗!
丁女士谈到依法维权至上的价值,这正是我所喜见的和梦幻般持续渴望的。作为律师,我何尝不懂得这样的价值呢!您谈到您十七年来的维权经历的理性、 宽容与坚韧,我非常钦佩。遗憾的是,经过了十七年的惨痛教训,您本身没意识到在这样的邪恶制度下,依法维权的路径到处被堵死!您的孩子,一个鲜活 的生命,是被这个冷血制度的所吞噬的无数母亲的孩子之一。您十七年的维权经历,却在这个制度下没有哪怕是一刹那的依法讨论的途径。您十七年不去天 安门,十七年不去中南海静坐的绝食本身也是一种政治抗争。它根本就不允许您取得任何依法的抗争途径,十七年前如此,十七年后的今天就更加如此。十 七年前,热血青年齐志勇被这个政权的冰冷的坦克压断了腿;十七年过去了,这个政权是如何对待它的人民的,尤其由于它的罪恶而惨遭不幸的人民。前阶 段他来和我见面,他告诉我十七年来,中共当局一天都没有放松对他的凶残迫害,直到最近,当局还在扣留境外善者寄给他的用于度命的人道救济金,几十 年来一直恶劣如此。就在我写这篇文字时,"六四"受害者齐志勇先生被当局下流绑架十天,生死不明。
丁女士以较我百倍了解中共的邪恶,尤以天安门事件的惨痛为立论,建议停止目前的绝食抗争。恰恰基于这种惨痛的教训,我认为今天的抗争是理性的。同 样是绝食,却是不走出家门、不同时绝水、不强迫他人,每个人绝食也不超过48小时。丁女士的公开信里,模糊了群众运动,即大范围起而抗争的性质界 限,有中共以来,我们社会花样百出的群众运动至今令人毛骨悚然,它的价值是反文明、反道德。但这却与今天的大范围的、甚至是群体的起而抗争之举的 性质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有着截然的内外因产生条件,更和您在信中谈到的阶级斗争不可同日而语。
丁女士呼吁我立即停止绝食,并说,今天的中国再也不会是一人振臂高呼,众者拥而应之的时代。丁女士这种清晰认识本应充分地释怀她对今天绝食抗争的 忧虑。今天的全中国,乃至全球呈风云劲势的绝食反迫害、反暴政之举,决不会是,也不可能是一者登高一呼的结果!它产生于极权统治对众多个体生存条 件的持续剥夺、对基本权利和自由的持续侵犯、对人性尊严的长期蔑视以及对民间怨愤的长期压制。
丁女士是宽容的,这样的宽容是中国社会减少或者是避免动荡的宝贵资源。我将坚守我对丁女士十七年来维权模式的尊重,这就像我必坚守我自己认定的维 权模式及信念一样。
我坚决支持在今日中国的非暴力抗争的各种尝试,不管这种坚持需要我个人付出何种代价!
2006年2月24日 于被特务及黑社会打手包围着的北京家里
7 篇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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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立平:高智晟伤害了依法维权了吗?
三妹接受《纽约时报》采访谈刘晓波/诺贝尔和平奖
7 Responses »
musella | 2010/10/07 在 23:51
丁子霖致高智晟公开信: 请回到维权的行列中来
尊敬的高智晟先生:尽管我们素不相识,我还是决定冒昧地给您写这封信。这封信我已考虑多日。每天看到有关您发起的"反迫害维权接力绝食"的消息,我总有一种不祥之感。我仿佛 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些寝食难安的日日夜夜,那时抢救绝食学生的救护车不停地呼啸着穿梭于天安门广场与各大医院之间,每一声尖厉的鸣笛声都让我揪 着的心难以放下。后来,政府的军队开进了北京城,用机枪、坦克杀害了数以千计的和平居民,包括我的十七岁的儿子。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太大了。如果要 说对这个罪恶政权的憎恶,我要比您深一百倍;如果要说对一个自由中国的渴望,我要比您强烈一百倍;如果要说对今天弱势群体和无辜受害者的同情,我 也不会比您少一分。我深知这个政权的残忍,我对您本人和您的朋友眼下遭受的迫害,如同身受,因为从上世纪90年代初一直到今天,我也是这样走过来 的。但是,我还是要劝您停止绝食,因为我不知道您这样坚持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难道唯有拼个鱼死网破才算是我们的追求!您想过没有?万一再发生 类似十六年前那样的惨剧,我们怎么向那些受害者的母亲和妻子交待?
高智晟先生,您是一个律师,一个出色的维权律师。这样的律师在当今的中国不是太多,而是太少。我不相信这样的绝食运动能达到为老百姓维权的目的,我只相信 每一个维权个案最终得通过法律手段去解决。因此我很难理解您为什么这样轻易地放弃律师职业而去从事政治活动。我觉得您把维权活动与政治活动搅到一 块去了。在我看来,把维权行动政治化的做法是不可取的。这会给维权的民众带来难以承受的风险,而您则会越来越远离那些需要得到您帮助的底层民众。 您说您现在这样做是为了"减少"维权英雄群体的"道德颓势"和"耻辱"。但是在我看来,那些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放在本职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个 维权个案的律师先生是值得人们尊敬的。他们有时也许不能成功,但至少他们在为我们这个社会的法治化添砖加瓦。从根本上说,律师先生们的一个具体维 权行动,对于民众法治意识和权利意识的觉醒,要胜过一打漂亮的宣言。从长远看,一个缺乏对法的敬畏的民族是没有前途的,它绝对跳不出中国王朝时代 "治与乱"的恶性循环。
高智晟先生,也许在您看来,像我们这些在十六年前失去了亲人、有着"深仇大恨"而不思复仇的母亲和妻子一定是活得窝囊到了极点。是的,我们从失去亲人的那 一天起,再没有踏上天安门广场一步,我们也没有鼓动"六四"受难亲属到中南海去请过愿,更没有鼓动大家在家里绝过食。我们的做法也许很可笑,那只 是每年向人大、政协两会及国家和政府领导人写一次或两次信,要求全国人大按法定程序把"六四"问题作为专项议案递交大会讨论、审议,要求政府有关 当局以协商、对话方式来求得"六四"问题的公正解决。为此,我们提出了包括重新调查"六四"事件、依法给予"六四"受难者合理赔偿,以及立案侦察 并追究"六四"事件责任者司法责任等三项要求,以此作为同政府方面协商、对话的基础。我们从第一次写信到今天已经十一个年头过去了,至今没有得到 政府方面的回应。是不是继续这样写下去呢?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相信总归有那么一天,政府方面会同我们坐到一张谈判桌前。您一定听说过西方有个 "西西弗斯"的故事,或者中国本土的愚公移山的故事。我认为面对强权和暴政,需要更多的西西弗斯和愚公。中国聪明人太多,缺的就是像西西弗斯和愚 公那样的人。
高智晟先生,中国不能再搞什么群众运动了,即使像1989年那样的天安门民主运动,也不能再搞第二次。您说放弃绝食,就等于放弃对人类尊严和正义的捍卫; 等于向流氓的淫威屈就。我认为这话说得太绝对。还有人说:如果连绝食24小时都做不到,都不愿做或不敢做,你们还能做什么?!你们还配做中国 人?!甚至还有人说,在坚持还是放弃绝食这个问题上,"英雄和狗熊之间仅一念之差"。这些话说得更没有边了,而且极不负责任。在我看来,自由的空 间是靠一分一寸挤出来的,公民的权利是靠一点一滴争取积累起来的。一个人登高一呼,一个新世界从天而降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今天是各利益群体博弈的 时代,讲究的是游戏规则,而不是耍枪弄棒抡板斧。都说今天的中共政权越来越黑社会化了,这是事实。但我们需要的是用文明来代替野蛮,是花大力气迫 使当权者不得不遵守人类文明的准则。这件事做起来很难,但再难也不能放弃努力。
高智晟先生,我也注意到世界各国各地区的中国人和外国人纷纷加入到您发起的绝食行列,这看起来很受鼓舞,事实上也应该感谢他们的声援。但是,必须看到,真 正的担子毕竟没有压在他们肩上,他们也不可能来分担国内人士的任何风险与后果。这里,我想借此机会向海外的朋友们呼吁,请爱护高智晟,不要再给他 施加压力了,弦实在绷得太紧了,让他有一个退路,让他慢慢调整自己。一个自由中国的到来路还长着呢,不要期望一下子就能跑到终点。
最后,我必须声明,各人有权作出自我选择,我不想强加于人。以上所言,仅是一个建议,出于我的担忧。望考虑。
丁子霖 2006年2月23日 [博讯首发,欢迎转载,请注明出处]
musella | 2010/10/07 在 23:54
龙应台:谁,不是天安门母亲?──献给 丁子霖
文章摘要: 没有一个真正富强的国家不把人才当做国宝的,或者应该倒过来说,不把人才当做国宝的国家,不可能真正富强。回首五十年,一整代菁英被「反右」所吞噬,又一 整代被「文革」所折断;「六四」,又清除掉一代。五十年共产党的历史简直就像一只巨大的筛子,一次一次把国家最珍贵的宝藏筛掉。一路抛弃宝藏,巨 人你奔往哪里?作者 : 龙应台,
發表時間:9/4/2006
十五年前,我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在不可预知的机缘里,走了三个广场: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东柏林的亚历山大广场、莫斯科的红广场。那是动荡的一九八九年。
为了纪念「五四」运动七十周年,我来到北京。清晨时刻,雾,还锁着昏昏的建筑,覆着疲惫的人群,广场在朦胧中却显得深不可测,像秘密无声的山谷。
但是你知道山谷不是空的,一波一波的回声涌动,推着历史的隆重自转。一八九五年甲午战败后的呼喊,在一九一九年一战之后得到呼应;一九一九年的呼喊,「要 民主,要科学,要国家富强」,在一九四九年得到庄严的呼应:「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对着一九四九年的庄严誓词,一九八九年发出呼喊──
没有人想到,回应誓词的是屠杀的枪声、坦克的震动,和长达十五年的灭音。
可是亚历山大广场上人潮汹涌,上百万的东德人每天上街,高举着拳头,要求开放边境,要求民主自由。突然之间天安门的枪响传来,德国人走在街上,脸上有血色 的愤怒,但是心里有白色的恐惧:天安门的屠杀,是否也会在东柏林发生?
我到了柏林城外,想感觉一下乡村的情绪。中午的太阳辣辣地照着,小村广场上只有一只老狗趴着打盹,看起来安详静谧。但是在广场地面上,有人用粉笔画了什 么,白白的一片。我走近去看,画的是一个中枪倒地的人形,四肢呈「大」字打开,中间用德文清楚写着:「天安门,六月四日」。
又过了几个月,我在莫斯科的街头。成千上万的人,孩子骑在父亲的肩上,母亲推着婴儿车,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手挽着手,大声呼喊:「自由!自由!自由!」白色 的布条横过整条马路,用各种文字写着:「我们不要天安门!」每一条横巷内都藏着军用卡车,卡车里塞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紧抱着枪,全神戒备。
我怀孕的那一年,柏林围墙被人民推倒;苏联帝国轰然解体。事后,我们知道,当呼啸的人民像洪水一样自街头流过,这些党的领导人躲在高楼的办公室里激烈地辩 论是否也采用「天安门模式」来保住政权。但是天安门的屠杀太过残酷,给世界的震撼太过剧烈,被过于巨大的罪行所震慑,两个城市的领导人,在最紧迫 的时刻,按住了枪口。
柏林围墙崩溃前夕,东德领导阶层乱了手脚,譬如说,对试图越墙逃跑的人民,是否还是一律「格杀」?一个高阶领导后来回忆说,「当时,我就给自己立了一个分 清是非的标准:天安门发生屠杀时,你是站在哪一边?站在人民这一边的,就是对的。这么一想,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北京的天安门,成为动荡中的东欧用来判别是非的准则、分辨真假的测谎器。
是的,你可以说,中国的血染大地成就了东欧不流血的革命。
2
十五年之后,在香港一个高贵的晚宴上,我遇见了这么一个姿态优雅的上海女性,从美国留学归来,在香港公司任经理,用英语说,「六四?不过是中国进步过程里 打了一个饱嗝罢了!」
中国的「进步」,在她身上那么清楚地呈现:经济的起飞已经培养出一整代欣然自得于个人成就而对「六四」一无所知的人。或者并非一无所知,但在物质追逐的游 戏中早已接受了一种逻辑,就是说,没有镇压,就没有今天的进步,镇压是进步的必然条件。对更年轻的一代而言,「六四」屠杀则根本不存在。历史的杀 人灭迹,由国家执行起来特别专业、特别有效。
中国在「进步」,像一个突然醒过来的巨人迈开大步在赶路,地面因他的脚步而震动。民间社会的自主空间逐渐拓宽,民权观念悄悄萌芽,经济的发展更是举世侧 目。二○○八年的北京奥运、二○一○年的上海世博,还没有发生,但是仅仅是预期就已经使得许多中国人觉得光彩万分,心中满溢着强国盛世即将来临的 自豪感。
然而有多少人看见,巨人是带着一个极深的伤口在赶路的?
「六四」的镇压,使得无数的中国精英流亡海外。诗人、作家、思想家、科学家、经济学者、未来的政治领袖人才……,这些中国最优秀的头脑、最细致的心灵,被 迫留在异乡的土地上,幸运者成为别国的文化养分,不幸者提早凋零殒灭。
没有一个真正富强的国家不把人才当做国宝的,或者应该倒过来说,不把人才当做国宝的国家,不可能真正富强。回首五十年,一整代菁英被「反右」所吞噬,又一 整代被「文革」所折断;「六四」,又清除掉一代。五十年共产党的历史简直就像一只巨大的筛子,一次一次把国家最珍贵的宝藏筛掉。一路抛弃宝藏,巨 人你奔往哪里?
或者说,「六四」被放逐的是少数,而且中国大,人才无数,反正筛掉了又有新的一代冒起。
再多的麦子若是掉在石砾里,也是要乾枯的,所以麦子多寡不是问题,土地的丰润与否才是。只有当国家以制度来保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时,人才才可能 像麦子落土悠然茁长,然而只要镇压「六四」的道德逻辑还在──这个逻辑将对于党的忠诚凌驾一切,将粗暴的权力视为当然──那个制度就不存在,人才 也无从焕发;集权的逻辑是一把锁,锁住整个社会结构,让自由的心灵、爆发的创造力、无边的想像力处于不能动弹的地位。
高楼越来越多,道路塞满了汽车,商场人头钻动,飞弹战机精良耀眼,奥运世博国威赫赫,这些或许都是值得自豪的成就,但是有两个问题不能回避:第一、它是以 什么代价换来的?那个代价可以不偿还吗?第二、它是可长可久的吗?没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保障,就不会有真正对弱势的照顾、对异议的容 忍、对强权的反省、对法治的尊重、对人道的坚持、对正义的当仁不让,也不可能在文化艺术的创作上登峰造极……,缺少公平正义、缺少温柔力量、缺少 自由精神的国威赫赫,难道是中国人真正的追求吗?
「六四」屠杀,不是中国这个巨人打了一个饱嗝,而是巨人身上一个敞开溃烂的伤口。伤口一天不痊愈,巨人的健康就是虚假的,他所赶往的远大前程,不会真的远 大。
3
十五年过去了,谁看得见这个伤口?
国际看得见。
一九九四年,我还在海德堡大学汉学系任教。突然发现那一年的研究生数目骤减,几乎开不成课。我们很纳闷,几经推敲,找出了原因:九四年进研究所的,大致是 一九八九、九○年间进大学的人。天安门发生屠杀后,那一年汉学系几乎收不到学生。对中国的失望和厌弃,使得欧洲学生拒绝汉学。
十五年来,欧洲人忘了「六四」吗?中国的市场,以及藉由市场所展现的国力「崛起」,赢得了国际的尊敬吗?中国的电视镜头跟着领导人出访,让人民看见,譬如 说,法国总统铺排的红地毯礼遇,但是镜头删掉的,是法国文化界、知识界、民间团体对中国人权的抨击。各国政府纷纷来到中国竞争市场,但是尊敬?对 不起,没有人会尊敬市场的;这个世界再怎么现实再怎么野蛮,最终赢得国际尊敬的,不是市场或武力,而仍是一个国家文明和道德的力量。今天美国失去 好大一部分世人的尊敬,不是由于它的国力减弱,而是由于虐囚事件暴露之后它所丧失的道德立场。中国要得到泱泱大国应得的尊敬,不在于市场之大,国 土之广,人口之多,而在于它道德担当的有无。
「六四」使中国的道德破产。
没有忘记这个伤口的,还有台湾人,还有香港人。
中共的领导人一定问过自己:为什么用「血浓于水」的「民族大义」跟台湾人讲不通?为什么对香港释出了大量的利益,香港人仍旧若即若离?领导人愿不愿意面对 这样的答案:台湾人抗拒,香港人挣扎,和「六四」的道德破产是紧密相关的。
对于香港人而言,今天可以释出的利益,是明天可以收回的威胁。二十三条带来恐慌,难道和「六四」的血腥记忆无关?对于台湾人而言,听一个对自己人民开枪的 政权大谈「民族大义」、「血浓于水」,除了恐惧和不信任之外,还可能有其他的感觉吗?
「六四」屠杀代表权力的野蛮,理性的丧失,人性的沉沦,只要一天不平反,它就一天刻在北京政府的额头上。带着这样的「黥面」,你如何以文明的姿态去和台湾 人或香港人谈「统一」、谈「爱国」?简单地说,你,如何让人相信?这个沉重包袱,对于力求改革的新领导人或许不公平,但是政治责任本来就是「概括 承受」的,不是吗?
如果有人以为「六四」仅只是那一小撮流亡海外「不成气候」的民运分子的事,关系不大,那就真看错了。「六四」平反不平反是一个良心的测谎器、道德的试金 石,更是两岸政治和解路上一块怵目的绊脚石。北京政府如何对待「六四」,意味着它是走向民主自由还是继续极权统治,也关键地影响台湾人对中国的态 度。马英九在两年前纪念「六四」的文章中有一句话:「『六四事件』必须平反,这必将是大陆民主化与两岸政治统合成败的重要指标。」对于许多台湾人 来说,两岸的对峙,民进党不是问题所在,台独不是问题所在,真正核心的症结──北京领导人不可能不清楚──是中国本身的民主化进程,而「六四」, 是一个人们每天看着、无时暂忘的指标啊。
遮掩伤口所引起的最后的全身败坏,我们是目睹过的。二二八的流血事件被国民党遮盖了四十年。四十年中,家破人亡的痛苦无处申诉,流亡海外的委屈无法纾解, 仇恨因为掩藏而更加深化;四十年后,国民党固然因而失去了政权,人民也被一种积累的苦大仇深所撕裂、所折磨。
「六四」敞开的伤口已经被掩盖了十五年;是抢时间尽快把盖子打开,让它在温柔中愈合?还是继续掩盖,让它在缄默中溃烂?
4
今天,二○○四年六月四日,晚上八点,我会去维多利亚花园点亮一盏蜡烛,追思「六四」的亡魂,带着我十五岁的孩子。在我胎中时,他曾经陪我走过三个广场, 看人们用肺腑的力量在呼喊,不同的语言──德语、俄语、汉语,却发出一样的声音:「民主自由!」而如果孩子说,「母亲,我有自由啊,『六四』和我 没什么关系」,我想我会这样告诉他:
孩子,你是否想过,你今天有自由和幸福,是因为在你之前,有人抗议过、奋斗过、争取过、牺牲过。如果你觉得别人的不幸与你无关,那么有一天不幸发生在你身 上时,也没有人会在意。我相信,唯一安全的社会,是一个人人都愿意承担的社会,否则,我们都会在危险中、恐惧中苟活。
对于那些死难的人,我们已经惭愧地苟活;对于那些在各个角落里用各自的方法在抵抗权力粗暴、创造心灵自由的人,孩子,我更觉得彻底地谦卑。
为了你,孩子,不会有一天上了街就被逮捕或失踪,我不得不尽一切的努力,防止国家变成杀人机器,不管我们在哪一个国家。
在这个意义上,告诉我,谁,不是「天安门母亲」?
http://www.fireofliberty.org/article/148.asp
musella | 2010/10/07 在 23:57
周钰樵:同有丧子痛 相煎何太急——给丁子霖女士的公开信
文章摘要: 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有痛彻心脾的丧子之痛,唐德英女士也有痛彻心脾的丧子之痛;你们理所应该地携起手来,共同指向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杀人犯邓小平、李鹏及 其帮凶,而不应该对同为受害者母亲的唐德英女士大张鞑伐。鞑伐如果已属不智,造谣那就不得不使人疑其动机了——特别是无所不在的刘晓波先生又担任 先锋加后台,就更使我惊诧莫名了!作者 : 周钰樵,
發表時間:9/17/2007
笔者说明:
去年64前,成都64难属唐德英女士接受了成都沙河堡办事处7万元人民币的"困难补助"。刘晓波先生、丁子霖女士指责她"收钱闭口"。
此事在网上引起了一些讨论。
唐德英女士迄今也没有"息诉"。
今年64期间,"天安门母亲"群体借座谈会(丁子霖整理)继续诬陷唐德英女士。
我于7月4日登门拜访唐女士,亲眼见到证明刘晓波、丁子霖不实之词的若干证据(即"没有息诉")。当晚我给丁女士写了这封"公开信"。
后来我没有发出。我想再等等再看看。
近来,攻击高律师的恶浪又起,小律师刘路甘为"过河卒子",其它角色有的打"太平拳",有的撒"胡椒粉"……
我把压了两个多月的"公开信"刊出。供有心人思索参考。
周钰樵:同有丧子痛 相煎何太急——给丁子霖女士的公开信 丁子霖女士:你好!
2007年7月4日下午,我和几位书友到成都三圣乡看望了被刘晓波和你们"天安门母亲"群体误解和诬陷了一年之久的89年64遇难者周国聪(因拒绝检举别 人而被活活打死)的年已72岁的老母亲唐德英女士。此前我们与唐女士从未晤面,甚至连电话也未通过。
而和你却有一次电话之缘。
那是2005年6月4日,我和王怡、黄维才等十余位书友在成都郊外某处悼念64活动时,王怡连通你的电话后,我们每个人同你讲了几句。我同你通话时询问了 你的健康状况,你说当时蒋培坤先生身体不太好,我们诚心诚意希望你们保重身体。我记得你和读书会书友吴琴南老师——你的家乡人——通话时情绪已较 激动……
我回忆这件事,是想说明89年至2006年,我们是非常尊敬"天安门母亲"群体的。
爱屋及乌,即便对自称"天安门之子"的余杰,我们也礼遇有加,请他到读书会讲演过两次。至于有人胡吹余杰和王怡"搞了成都草堂读书会",那是有人的不诚 实。
我们尊敬尊重任何为中国社会转型做出贡献的人,无论他是草根还是精英,也无论他是否有过怯懦或有过失误……
我不能理解的是,你有痛彻心脾的丧子之痛,唐德英女士也有痛彻心脾的丧子之痛;你们理所应该地携起手来,共同指向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杀人犯邓小平、李鹏及 其帮凶,而不应该对同为受害者母亲的唐德英女士大张鞑伐。鞑伐如果已属不智,造谣那就不得不使人疑其动机了——特别是无所不在的刘晓波先生又担任 先锋加后台,就更使我惊诧莫名了!
唐德英女士是一个普通如泥土平凡似小草的农民。她年仅16岁的儿子周国聪89年6月6日因拒绝揭发别人被活活打死后,求告无门生活艰辛的她开始走上为儿子 讨回公道的维权之路……
18年来,她尝到的心酸心悸和困苦,实非常人所能想象。她有时担心,一旦自己支撑不住,儿子的奇冤会不会就此沉到海底?唐德英太穷,有时在火车上没有座 位,就硬撑站着去北京上访(三十几个小时)。
坚持到16年后的2005年,就在贫病交迫,烛火将尽时,有关部门以"困难补助"的名义"补助"唐女士7万元。唐女士接受了。
唐女士最困难的时候,你们,包括刘晓波余杰,没有一个人假以援手;而她拿到7万元后,你们就凛然正气地站出来指摘她了。
刘晓波在去年《太黑了:杀人无罪,维权有罪》中说: "用金钱购买难属们沉默的伎俩,今年在64死者周国聪的难属身上再次使用,用'困难补助'购买难属的'立据保证息诉',这样的'封口费',是更冷酷更卑鄙 的谋杀。"
刘晓波用"再次使用"就表示杀人者早已用过,唐德英接受"7万元"并非首例。如果真如刘晓波所言,那就请刘晓波再举出一个例子来,以证明自己的论点。刘晓 波用"封口费"一词表示唐德英已经妥协了,拿钱闭口,不再上访上告要求彻底解决。
事实是,一.政府拿出7万元给难属是16年来首例,而且是唐德英坚持抗争的结果(肯定不是完美完善的结果),它总算在64铁幕上挤出一条小缝;二."拿钱 闭口"是刘晓波对唐德英的侮辱。唐女士拿7万元后到今天,不停上访上告,从未"息诉"。我于7月4日下午去唐德英家,请她把收到7万元后一年来诉 究依据让我看看,老太太用颤颤巍巍的手提出一个塑料包,我把需要的依据摆满一桌子,我细细阅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我正式告诉刘晓波、丁子霖女士, "天安门母亲"群体……唐德英一年来从未"息诉"!
唐德英无愧64英雄母亲!
丁子霖女士,你在去年5月2日就发表《关于64死难者周国聪的声明》(刘晓波张贴),你说,"64受害者索赔的前提是政府承认杀错了人……但是,我们从周 国聪案中看不到政府当局有任何这方面的意向。""对于这样一个结局,我们深表遗憾。"
丁子霖女士,你在指责高律师的《请回到维权行列中来》中出现逻辑问题(逻辑问题是本质问题的外化),这篇指责唐德英的文章中又出现逻辑问题,既然是以你个 人身份发出的"声明",怎么又出现复数"我们":"对于这样一个结局,我们深表遗憾。"
"我们"包不包括刘晓波?
个人声明变成集体表态——气势压人吗?
请问,是不是唐德英宁可累死穷死也不接受这7万元才符合你们的标准,你们才不"遗憾"?按这个逻辑,刘晓波当年也不该"认罪悔过"啊。
按你们的逻辑,只要"政府""没有承认杀错了人",唐德英就不该收7万元"闭口费"(这个名字是刘晓波发明的)。大道理硬绑绑,刘晓波最会讲,可一身患病 贫困不堪的白发老妇唐德英还能硬撑到几时?何况,你们制定的前提条件凭什么硬要其他难属都必须接受且必须遵守!
一位我不认识的朋友问得好,"你们笔会几个人去一趟德国,光机票食宿费就不止7万元吧?为什么明明看见中共'更冷酷更卑鄙的谋杀',自己却不肯向那位把7 万元当天文数字的可怜老人伸出援手呢?"
没有什么文化的唐德英老人没有和你们论战,她还在默默地持之以恒地抗争;她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与漂浮云端的"勇士"们战斗。你们总该"息争"了吧。
一年过去了。
谁也没有料到,你们还没有放过真正的64英雄母亲唐德英。你们借64屠杀18周年座谈会,掀起又一波且更进一步的"恶攻"——在由你署名整理的《"天安门 母亲"64十八周年座谈会纪要全文》,公然散布这样的谣言:"去年四川成都的周国聪案,给7万块钱,就闭嘴,就不再追究,……"
这种动机可疑的行动理所当然地引起反弹。
要求你们道歉是完全合理的。
丁子霖女士,我现在暂不分析这次侮辱唐德英的动机、背景、效果之类,我只想告诉你,唐德英收7万元后,没有"闭口",也在持之以恒地"追究"。
你们错了。错了道歉是应该的。
我邀请你和与你有关的人(包括刘哓波),来成都访问唐德英女士,我保证全程陪同,请唐女士出示她继续追究的证据。这该可以了吧。
我希望、期待你尊重事实,向周国聪母亲唐德英赔礼道歉。如果这样做了,对"天安门母亲"群体只会增辉不会添黑。我相信。
我等待着。
即颂
时绥!
成都 周钰樵
2007年7月5日凌晨3时15分
附1:
我引用冉云飞先生去年在《十七年生死永难忘》一文中的几段话,供刘晓波、丁子霖女士、"天安门母亲"群体参考:"但我认为维权的方式未必只有一条……" "我认为每一种维权方式,你可以不认同,但要尊重别人的选择……""所谓因得到七万元的"困难补助"后的息诉协议,也不可能真正阻止历史最终来做 公平地裁决64问题。周国聪家属从个人的实际情形和生活状况出发,做出这样的妥协,应该有他们的实际考虑,但肯定有深深的无奈和无助,这是任何一 位公民在这样的专制国家,都有的感受,我想理应获得我们深深的理解与同情。"
我赞同冉云飞的观点。
附2:
茅于轼先生最近的文章《为富人说话,替穷人办事》引起一些争议。美国学者薛涌亦参加进来。刘晓波批评薛涌说:"但批判要有证据,不能以为正义在手就信口胡 说。"
我认同刘晓波的观点。
亦请刘晓波、丁子霖以此观点言说与行动。
刘晓波批评薛涌时又说:"人家(指茅于轼)是在足踏实地的为穷人做事,如果没有证据就攻击他(指茅于轼),我认为有失厚道。"
我认同刘晓波的观点。
亦请丁子霖、刘晓波包括小律师刘路不要"有失厚道"。
——周钰樵2007年9月15日又及
http://www.fireofliberty.org/article/5661.asp
musella | 2010/10/08 在 00:01
还学文:纵看丁子霖先生说英雄
文章摘要: 放眼今日社会,"天安门母亲"的色彩对于丁先生已见苍白,更遑论实际利益。曾经不肯放松的"英雄""伟大",丁先生今天已不很在意。在对法轮功的维权和高 智晟先生公开表示强烈保留之后,丁先生道义上的清誉,已所余有限。再向后退,再向回转,不过是五十步百步而已。作者 : 还学文,
發表時間:2/12/2007
一段时间以来,"英雄"成了某些人恶毒炒作的话题,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而是在影影绰绰地指点、若隐若现地影射中飞出杀手锏。丁子霖先生也不甘人后,随便 一想,随口一说,就跻身于杀英雄的合唱。文章藏头露尾,与那几个帮闲的宵小如出一辙:那里讥讽英雄是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低能儿,这里丁先生攻击她 自居"代表"的群体中与她不相同的母亲是"放儿女送死的英雄"。
不像自封"女神"的刘荻历练不深,得意之际便狠毒无忌地嘲笑已陷囹圄的高智晟是心理有病的自恋狂;丁先生半吞半吐,隐而不言"英雄"何指。但文章结尾那一 席话,"那时人们似乎都练功去了,街头广场,楼群的小片空地,人满为患。那时出不了英雄,只能出疯子",却足令人不寒而栗。丁先生如果没有被"逼 上梁山",而读者你我又碰巧是她所不齿所难容的那"人满为患"的"疯子"——"练功人"之一的话,……我无法从容地思想下去了。
党文化,并不是一种抽象的恶。
丁先生和她的代表权
照丁先生的道理,是因为那封给高智晟律师的公开信,人们对她个人"及天安门母亲群体"议论纷纷。
要高智晟律师归队到她认可的维权行列,丁先生分明是以个人的名义。为何待议论蜂起,便要"及"上与此并无关联的"天安门母亲群体"呢?!挟"天安门母亲" 的名义,得意时为自己锦上添花;失意时当护身符,为个人抵挡。丁先生想得当然,做得便当!
在某些场合丁先生确曾代表过与她同样遭遇的六四难属,这名义却不因此就为她个人私有。使用他人的名义要有授权,并且要严守授权的局限。对于一个代理诉讼的 私人律师如此,对于职权不一的国家公务人员如此,对于名目不一的"代表"者如丁先生也不例外。无论"代表"得如何冠冕堂皇,都不能变更两者的从属 关系于丝毫。那些被国家暴力所戕害、被社会所淡忘、发不出声音、求告无门的受难者家属,难道还要被他们的"代表者"再利用一次,被再剥夺一回?! 比起僭越的律师、渎职的公务员,滥用群体的名义更为公众与社会所不容。尤其是把"天安门母亲"这样一个在现今中国社会中的弱势群体的名义为我所 用,无异于吃人血馒头。
丁先生据守着她的"代表"权,不容他人染指,安享"代表"的好处:或名利双收地膨胀个人,或以群体的名义文过饰非。党文化的"代表"意识已经内化为一种当 仁不让的霸道心理,持"代表"之名为囊中之物,以售其私。
名不正则言不顺,"自食其果",任便是谁都逃不脱。便是打着受难者的旗帜,丁先生也难阻挡对公众对她个人的监督和批评了。
受难者,还是斗人者?
能够让不管为了什么把儿子关在家里以保全他性命的丁先生和她斥之为"放儿女送死"的异己结为一体,显然是因为她们一样失去了子女和亲人;而那年轻的先行者 一样死于非命、死于国家的暴力和政府的专制。唯其如此,作为受难者,她才与"天安门母亲"这样一个称号有缘。
八九年,她们的孩子、那年轻的生命夭折于当权者的枪弹。这是一个显然的事实。无论丁先生情愿与否,她所斥之为"送死"、鄙视为"不配"者同她一样,为母 亲、为受难者。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自以为独享生命的真谛、把持着"天安门母亲"名号的丁先生,如何能一个回马枪,刺向那些同她一样在"六四"中 痛失亲子的受难者?
在傲慢而冷酷地把异己者指为"不配"、革除母籍之时,丁先生内心中可曾隐约浮起过一丝的不安,自问自己又属何类?自问如何面对死者与生者,与她的爱子一样 那突然中止的年轻的生命和那痛爱又痛失他们的母亲?告诉她爱子的同伴,他们是被自己的母亲送命?!宣判那些与她一样的受难者是亲子夭亡的罪人, 是不配做母亲的人?!这是人之为人的自我诘问,是一个母亲无法回避的不安。然而丁先生那战斗的枪刺,自有其另类的逻辑、另类的思考,超于常情、常 理和常人之外的逻辑和道理。
丁先生一直天经地义地代表着"天安门母亲",理所当然地安享"英雄"、"伟大"的声誉。对于她,"天安门母亲"毋宁是个人的一顶闪光的桂冠、一笔丰厚的、 不能让渡的资源。要卫护个人的独占,自然见不得也容不下异己的思想和异己的人。当受难变质为夸耀,她能肆无忌惮并且心安理得地攻击受难者,就不足 为怪了。独占真理的霸道以及"代表"的虚荣和实利蚀尽了她人之为人感受苦难的能力和能够同情的心。而失去痛苦的感觉和同情心,人就异化为非人了。
珍爱生命的高调为谁唱?
六四时,把儿子锁在家中以保全他的性命,是丁先生的个人选择。相同的情况,不同人的选择会非常不同。像他的儿子,就做出了与母亲完全对立的选择。
丁先生不假思索地把自己个人的做法直接等同于"保卫生命",指定为母性本然,上升为世界上热爱生命的第一条大道理。然而,她的儿子"听到开枪毅然走出家 门",绝不是未经思索的轻率举动。他并非不知道危险,更不是把生命当儿戏。不愿意为了现实中的已有的,而放弃生命所应有的;为追求生命应有的尊严 和不可予夺的权力,他甘冒生命的危险;因为他不愿默认生命被摧残的现实,不能接受生命被奴役的苟活。说到底,因为他热爱生命!那些被丁先生斥为 "放儿女送死"女性,像普天下的母亲一样,热爱自己的孩子,热爱孩子的生命。但她们没有把孩子阻留在家中、她们为绝食的子女送行,更因为她们理 解、支持和认同孩子追求生命、追求生命权利的选择;尽管她们十分清楚,她们和孩子共同的选择充满了风险。和孩子们一起,她们在用自己的行动认同生 命、肯定生命、热爱生命。
为什么,热爱生命必要面对毁灭生命的威胁?为什么,肯定生命的选择必须面对否定生命的结果?为什么,成仁与成身不能两全?为什么,反对政府就必得是死路一 条?面对在中国的每一个非正常的死亡——从十八年前年青的"六四"殉难者,到为追求信仰自由被政府关押和迫害致死的法轮功修炼者,这些问题无法回 避。
十八年后的今天,丁先生咄咄逼人,"后来当局就开枪了,死了很多人。我不知道那位为绝食女儿送行的母亲此时作何反应"。这是丁先生的回答,和官方一直坚持 的"平暴"版本,几乎是异曲同工:那里,政府开枪是平暴;这里,上街和绝食是找死。如此称心的唱和,出自一个"天安门母亲"之口,便是开枪的政府 也不敢奢望。要是民众能够追随这种社会精英,面对国家暴力有这样的约束与自律,不维权、不抗争,顺服地保命,顺从地苟活,专制的政权岂不享万年的 和谐安定。
用热爱生命的曲调,丁先生唱出"牺牲是牺牲者的罪过"的歌词,帮闲当权者,讨伐受难者,即使是死于政府枪弹的亲子。亲子饮弹十八年后,像斥责当初支持子女 的母亲是"放儿女送死"一样,丁先生鄙夷那些不愿屈服于政府的镇压、要求信仰自由的法轮功修炼者为疯子……
保命的逻辑的后继——在"八九"以后
丁先生把儿子锁在家里,要保全儿子的性命;儿子翻墙而出,结果死于政府的枪弹。丁先生深悔没有能够拦住儿子,却没有理会她与儿子的尖锐对立。她没有追问, 为什么没有拦住儿子,她能够拦住儿子吗?按照丁先生珍惜生命的逻辑,在国家暴力的威胁下,必须要保全性命、放弃玩命,放弃一切政府禁止的思想和行 动。与母亲的愿望背道而驰,她的儿子不要继续苟活在"党的路线"和"国家的利益"之下,为维护自由的生命,他反对政府,丧失了性命。弹压的特殊状 态过去了,国家的极权依然高悬于社会生活的一切领域。要保全自己,就必须继续顺从,继续放弃,甚至出卖,说违心话、做违心事,以保全自己的党籍、 保全自己的位置、保全自己的升迁,……。
十八年前拒绝了母亲的道理,如果蒋连捷烈士当年幸存,今天又会如何面对母亲的道理所无法回避的苟活及其所要求的一切放弃与逃避呢?与十八年前相似,丁先生 和她的道理依旧站在那些肯定生命、热爱生命、不愿顺从、不甘放弃的人们、那些争取信仰自由的法轮功修炼者、为他们呼吁维权的高智晟律师……的对 面。
英雄辩,所为何来?
丁先生加盟的这一出反英雄的合唱,有人说,是出于嫉妒。嫉妒还只是人的弱点;而明枪暗箭、冷眼旁观、落井下石、弹冠相庆,那已不是人的弱点而是人性的恶 了。
丁先生并非不在乎"英雄"的名号,而是要强调,她是无意为英雄,是自然的英雄、真英雄。"英雄是有的,那在我看来纯粹是历史的偶然,碰上谁,就是谁。就其 个人来说,他不过是做了别人不愿做、不敢做或者虽然想做却没有做到的事",这不就是照着自己量体裁衣吗?!十八前,她偶然地被逼上历史舞台,其后 也就当仁不让且也一无避讳地当上了别人"不敢"、"不愿"、也"不能"的"代表"。
一直浸淫在党文化中,唯我独尊的霸道已经内化成人格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她丁先生代表了天安门母亲就不容他人染指一样,偶然与"英雄"名号结了缘,就不 容他人跻身了,更何况异己。于是鹦鹉学舌地续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设计英雄论"、"傀儡英雄论"的不堪货色。
为凸显自己之为真英雄,丁先生断定,为善为恶都不能先定。换句话说就是,人之为善或作恶不是主动自觉,而是不由自主和被动的。然而,人之区别于动物最根本 的就在于人有自由意志,这是伦理学的常识,任职大学文科教师的丁先生应当了解。否认了自由意志,就谈不上善恶、也无从分别真英雄与伪君子。而且, 否认了自由意志,不仅排除丁先生的异己于英雄行列之外,连丁先生也得一起被扫地出门;既然是历史的作弄,她个人何功之有?历史至多决定人们行为的 空间,并不规定个人的行为。相同的历史条件,人们的选择不一样,行为也不一样,像丁先生和高智晟,就南辕北辙。历史不掠人之美,可也不代人受过。
丁先生还指责她所不容的异己,是受命而行,是被操控的,把高智晟先生那样自觉犯难、自投罗网地站出来为法轮功修炼者维权的举动贬为做戏。难道丁先生察觉不 到,这里她所不齿的行为上的被动性正是她在先否定自由意志所不可避免的逻辑结果吗?既坚持决定论又反对被动性,是自相矛盾的。要么承认自由意志, 那么就不能否认人类行为的自觉性和"自我设计",就得收回他们对高智晟先生无理、无当、无度的攻击;要么否定自由意志,那么丁先生恰恰没有理由攻 击高智晟,要是他的行为不是自决的而是它定的。
对这个题目丁先生可以免开尊口了,无论是智力上还是道德是她都还不具备谈论这个问题的资格。
逼上梁山与自投罗网
在高智晟先生为法轮功维权已被当局围堵的情况下公开喊话要求他放弃,已使人诧异。继而痛心疾首被"历史作弄""逼上梁山",这些年一路走来,与当年的抱负 与初衷"大相径庭",更出人意外。这无异于说是被儿子的选择逼上梁山,无异于一种公开的悔过。
一个回马枪,直刺自己,显然不会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丁先生又是懂得风险评估的。"风险评估"是为要达成收益的目的。如果有可能导致增益,那么就可以甚至 必须冒险;如果评估的结论是风险过大,可能导致损益,那么就要放弃冒险。人们一时难以捉摸决定丁先生这个引人注目的表白后面的权衡与算计。
无论如何,她在这个制度下无辜丧子,是这个制度的受害者;不管怎样,她一直代表着受难者,愿也罢或不愿也罢,是置身于这个制度的对立面。不曾料想,原来丁 先生内心竟一直忍受着这近乎是背叛自己的煎熬!然而,重新归队——回到党的队伍、回到主流社会,重拾八九年前的初衷,重整八九年前的抱负,难度是 非常大——对主流社会,对公众舆论,对她自己;风险也非常大——弄不好,身败名裂,既背弃了公民社会、又得不到主流社会的接纳,鸡飞蛋打,无家可 归。丁先生这个公开亮相,是招险棋。没有对时局和未来的特别的掂量,没有极强烈的情绪上的推动,是不能有这种孤注一掷的。
放眼今日社会,"天安门母亲"的色彩对于丁先生已见苍白,更遑论实际利益。曾经不肯放松的"英雄""伟大",丁先生今天已不很在意。在对法轮功的维权和高 智晟先生公开表示强烈保留之后,丁先生道义上的清誉,已所余有限。再向后退,再向回转,不过是五十步百步而已。眼见今日社会的发展与自己当年的抱 负并不抵触,为什么要在一条违背初衷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呢?迷途知返,丁先生断然选择作识时务者,不失时机地向一切方面释放出不容误解的信号:不 再异议下去,不再与政府对立下去。了解了丁先生对被"逼上梁山"的无奈,反观"自己走过的路与自己少年时的憧憬、抱负大相径庭"的自觉与追悔,她 迫不及待的表态就不足为怪了。
高智晟先生不一样,他有自己选择的价值,自己立下的抱负,自己"设计"的人生。他自觉地站出来,不惜冒险犯难为法轮功信仰者维权,为此他无怨地承当,无悔 地付出,无惧地坚持。高智晟先生是自投罗网。他是一条硬汉,一个大写的人!作为一个人,高智晟先生所达到的,丁先生无望企及。
习惯了弯腰,不能理解直立;习惯了依附,不能理解独立;习惯了党文化的憧憬,则不能了解自由人的抱负和承当;不懂得自由,就无法理解自觉,以为所有人都是 傀儡,所有的行为都是做戏……
即使是亲子丧生,也无法使丁先生在自由的梁山久留,也拦不住她赎罪、立功、归队。然而,历史并不因此而改写,未来也不因此停步。
还学文,二零零七年一月二十一日
musella | 2010/10/08 在 00:04
蒋品超:丁子霖女士请你原谅,原谅我不 能称你母亲
文章摘要: 为什么一个曾经受伤的人宁愿他人遭受伤害而阻止对被伤害救助 / 为什么一个被恶毒虐待过的人宁愿恶毒横行而拒绝人们与恶毒抗争 / 为什么一个失去了儿子的人不能容纳另一个失去儿子比自己更悲惨的人作者 : 蒋品超,
發表時間:9/29/2007
——因唐德英母亲所受丁子霖刘晓波不公对待有感
我是为她坐了牢失了青春干了泪水的六四的儿子
我是为她死了妹妹残了指断了趾的六四的儿子
我是为她至今仍妻离子散坚守着这心中最深的疼的六四的儿子
丁子霖女士,请你原谅
原谅我不能称你母亲
我的六四,让我不能这样称你
在我在狱中,在人生最孤独最无助最艰难的时刻
我们这群因她而深陷囹圄的赤子流着血泪辛酸
是的,没有人不曾渴望有一个为我们奋争引领我们走向前去的亲人
我曾相信有的,有那么一个人她在天外在我梦想不到的地方
她在为着我为着我们这群遭受生命重创的儿女呼号、拼命
我那样坚信,并且怀着这份坚信抗争
面对四面高墙走完了那段惨痛、狰狞
当我离开了牢狱远渡重洋我仍怀揣着这份坚信忍受生的残忍
那个时候――2004年,在我得知有一位女士叫丁子霖
在那场血腥之中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失子的痛促她警醒,开始收集死亡者的资料,寻找落难者的踪影
义无返顾,面对暴政,走上了抗争之路
人们称她为我们的母亲,天安门的母亲,并告诉我她的顽强、坚韧
我感动了,我为她写下了多首至今读来都让我自己感动的诗
我的诗真挚深切,也感动着人们,被广泛流传
我为能有自己的母亲、心灵寄托的母亲,幸运、兴奋
我的心在幸运与兴奋中寻求着母与子灵魂的重逢
我不知道我的寻找,是一种挫折
我的灵魂是真诚、友爱、良心、怜悯
我曾经为她付出太多的折腾,我仍坚信如果说六四,这些就是六四的魂
我愿意,并且正为她付出此生
可是当我一次次把目光投向那些残酷的事件
看着那个被人们称为天安门母亲的人
看着她对待残酷流露的神情涌现的热忱
我如此挫折
为什么一个曾经受伤的人宁愿他人遭受伤害而阻止对被伤害救助
为什么一个被恶毒虐待过的人宁愿恶毒横行而拒绝人们与恶毒抗争
为什么一个失去了儿子的人不能容纳另一个失去儿子比自己更悲惨的人
哦,天安门母亲是冷血
她的努力是在以失子之痛换虚名
她的胸没有装我期盼的良心
我的魂与她没有缘分
我如此心疼,我心疼是谁指给了我母亲她却不能成为我的亲人
我何尝不曾想或许我应该改变自己
应该与这个环境和谐、同存
去跟随、去逢迎、去为谁指给我的母亲涂脂抹粉
好让自己有一个和谐的境遇,安生太平
不总是遭受不期而至的折腾
可是六四是什么
那曾经的血与泪苦与乐生与死爱与恨
那广场那牢狱那暗无天日的天涯亡命
那在最该跪倒而自己竟然傲然屹立的时候高悬在头顶的
那份神圣那份虔诚是什么
如果看着那些被侵害的同类遭虐待的弱者
看着喷着妒火的笔尖冒着毒焰的思维
我们毫无反应,象自己已为畜生
那些死去的眼睛睁着
那些曾为此与我们一道抗争的眼睁着
死不瞑目
我们何颜以对
丁子霖女士,请原谅
如果你没有那些朴实的情感那种宽厚的内心
不能与良心同生存
不能与善同生存
那样,我这个在强权下痛苦过的人会遭受同样的痛苦
甚至会痛苦更深
那么,请你原谅,原谅我不能称母亲
2007年9月23日星期日
http://www.fireofliberty.org/article/5786.asp
musella | 2010/10/08 在 06:23
一声吼:为丁子霖盖棺定论
前言从来没有对丁子霖女士发表过评论,一则因其的确为中国的正义民主事业作出了贡献 ,二则因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母亲,我是极不情愿对其有什么不敬之辞的。但不忍见其沽名钓誉愈演愈烈,以致于到了混淆视听、干扰正义民主进程的地步,所以特 撰此文,对其进行一些必要的解读,以期澄清视听。
一 解读"英雄母亲"
凭心而论,丁女士算是一位有着深挚母爱的母亲,在预见到会"面对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后,她"把儿子锁在了自己家里,苦苦哀求他不要外出,以至于儿 子不得不跳窗而去"。这一行为,或许确有不够崇高不够伟大的一面,但出于一位平凡母亲对儿子的爱,实在是无可厚非,也是让人敬重的。至于她说出那 位为绝食的女儿送行的母亲"不应受到称赞,甚至不配当母亲"的言论,我想如果是在镇压刚发生、失子之痛犹切、情绪失常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那次运动的正面性质以及历史意义早已昭然若揭,还有这样的言论,未免略显狭隘,似乎还有点妒嫉的嫌疑。
丁女士是一个行事小心谨慎的人。正如她所说"一个人做任何一件有可能带来风险的事,都要根据自己的能力,也要考虑自己的承受力"。"一九九一年四月, 一位美国广播公司(ABC)的驻京记者找到我,说天安门事件中死了不少人,她曾找到几位死难者的亲属,希望他们能接受她的采访,但他(她)都拒绝 了。她找到我的时候事先声明,接受她的采访对双方都会带来风险。她,可能被驱逐出境;我,可能被抓起来坐牢。她让我考虑半个月,说到时候她再来听 信。经过半个月的考虑,我作出了接受采访的决定。为此,我还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向其他子女通报了我的决定。我说如果你们怕受牵连,可以向各自所 在单位的组织声明同我们脱离关系。我作出这个决定是艰难的,因为在当时情况下,我必须考虑到此举会给我个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而且要考虑到给其他 家庭成员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必须对此举作出冷静的风险评估。也许有人会认为我这样考虑太自私,不够伟大,也不够英雄。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 员,一个普通的母亲,不可能想得那么超前,更没有本事为自己设计出种种英雄壮举。我只是想把儿子遇难的事情告诉世人,不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从丁 女士这一事件的描述中我得到三个结论:一,丁女士的风险评估事实上是非常之准确的,因为"后来的事态是,当局没有把我抓去坐牢,而是对我作出了党 纪和行政处分:开除党藉,取消导师资格,不让再给学生讲课",这应该是在丁女士的承受力之内;二,丁女士当初对自己的风险评估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 握,不然就不会在考虑了半个月之后"我还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向其他子女通报了我的决定。我说如果你们怕受牵连,可以向各自所在单位的组织声明同 我们脱离关系";三,那时的丁女士确实表现出了人性中闪光的正义感,"我只是想把儿子遇难的事情告诉世人,不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这是义无反顾 的,所以哪怕我的风险评估有所差错也豁出去了。
正因为这次评估的准确性,丁女士或多或少获得了一些信心,于是人性中的正义之光也前所未有地得到释放,她开始了主动出击。心里怀着替儿子申冤的念头, 也带有比较广泛的道义与良知感,当然也不排除经过风险评估后所确立的法不治众的策略,她开始深入搜集"六四"死难者名单,广泛联系死难者家属,联 名请愿,轰轰烈烈地把这一正义之举推向了一波又一波高潮。与这一过程密不可分的还有一个过程,那就是——丁女士成名了。美国民主教育基金会"杰出 民主人士奖"、纽约科学院"科学家人权奖" 、"法兰西自由基金会记忆奖"、瑞士"自由与人权基金会奖"、 "天安门母亲运动"、"诺贝尔和平奖"提名……荣誉接踵而至,声望与日俱增。之所以说这两个过程密不可分,是因为丁女士的成名之路绝对地促进了她的正义之 举。这一点可以从丁女士的言论中找到有力的证据,"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但最好不要选择当英雄,因为一旦当了英雄就得像演员那样接受导演的摆 布,身不由己地去做一些平常人看来很荒唐的事情",拥有十几年"英雄"称号的人,自然获得了不少"身不由己"的教训,这也就是丁女士"语重心长" 地说出"我想借此机会向海外的朋友们呼吁,请爱护高智晟,不要再给他施加压力了,弦实在绷得太紧了,让他有一个退路,让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原因 了。
就丁女士本人而言,她也许是并不想做英雄的,"英雄是有的,那在我看来纯粹是历史的偶然,碰上谁,就是谁",语意非常明确——如果不是摊上我失去儿 子,我也决不会去做个什么英雄。她最近还说了这么一段话"这多半年,我似乎经历了一场难得的洗礼,倒是感觉自己又切切实实地活在了真实之中,身心 轻松多了。以往,在一些平面媒体或网络媒体上,常把我称为'伟大母亲'或'英雄母亲'。我心存感激,但反倒感觉不自在。我心里明白,那不能当 真"。从这段话里我也得到两个结论:一,对于"英雄"的称号,尽管丁女士感觉不自在,认为不能当真,毕竟曾经还是当真了,不然不会产生"又"切切 实实地活在了真实之中、身心轻松多了的感觉;二,丁女士现在可能也真的有了不再做英雄的念头或心理准备,毕竟真实多了,也轻松多了嘛。只是这个转 变是发生在"经历了一场难得的洗礼"之后,听起来不免有些惘然若失之感。不知道现在的丁女士,在回忆起曾经"身不由己"的一些事情时会不会也感觉 "很荒唐"呢?
当然,行文至此,我还是愿意尊丁女士一声"英雄"的,不管是主动的也好被动的也好,碰上的也罢被摆布的也罢,她的的确确为中华民族的正义民主事业谱写 了壮丽辉煌的一篇。在此,丁子霖女士,请接受我深深的一躬,英雄母亲,谢谢你!
二 解读"风险论"
丁女士一再提到"风险"二字,"一个人做任何一件有可能带来风险的事,都要根据自己的能力,也要考虑自己的承受力"。
对丁女士的这句话,我是举双手赞成的。这个道理非常简单明了,自我懂事之日起就开始运用了。如果遇上一群持刀歹徒正在抢人家2元钱,我一定会劝这个人 乖乖地主动交出去,因为我不希望这个人挨打我自己也犯不着挨打。如果歹徒要抢人家的是20000元,我就会劝这个人能跑则跑能藏则藏,我也会找机 会报警,但我决不会冲过去拼命的,因为我怕死呀。所以说,我是一个既怕打又怕死还喜欢见风使舵随机应变的人。就这一点而言,我相信高智晟、袁红 冰、还有很多不为丁女士苟同的人都与我差不多少了,就是说,我们也都是一些爱惜身体、珍惜生命也懂得象丁女士一样避免风险的人。但是丁女士,我今 天要掷地有声地告诉你:如果我遇见的是一群暴徒正在强奸和杀人,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竭尽所能进行制止!而我可爱的丁女士呀,你该不会 告诉我,你只是感到"心情特别沉重"了,或者进行风险评估后已经表示谴责了吧?
丁女士做惯了"英雄",也过了一把教育高智晟这等后来"英雄"的瘾,高智晟自是大人有大量的,只是我这小人物今天想替高智晟回敬回敬你。丁女士,做了 这么多年的英雄,你可还记得天地之间有个"义"字吗?(当初明知有风险,但为了不让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你能够挺身而出也算是义了)人之所以为人, 是因为人有道义,"义不容辞"时决不推辞,"义无反顾"时就不反顾,"二者不能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就是我们这些不为你苟同的人所秉承的 基本宗旨,我们不是为了"奋斗",也不是为了"一个所谓崇高的目标",我们没有想去搞政治,也没有人想要做什么英雄,我们只想堂堂正正地做一个 人!
人有三六九品,我无意指责谁谁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最下品的是那种自己不敢主持正义反而去打击主持正义者的人,当然也有人表面上不是去打击的,有点妒嫉 吧,有点自欺欺人吧,或者还有点其它的某种心态吧,反正貌似善良的,最能混淆视听了,此属最最下品之人。
"把维权行动政治化的做法是不可取的。这会给维权的民众带来难以承受的风险",每当看到这句话,总感觉丁女士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见你对成千上万 的人被活摘器官似乎都不认为是多大的风险,所以不太相信你真有那么好心会如此关心我们这些维权民众。哦,对了,你所担心的维权民众该不会是指你自 己吧,果真如此的话,则建议你再好好地风险评估一番,看看有没有早日划清界线的必要。
三 解读"协商、对话论"
"我们的做法也许很可笑,那只是每年向人大、政协两会及国家和政府领导人写一次或两次信,要求全国人大按法定程序把'六四'问题作为专项议案递交大会 讨论、审议,要求政府有关当局以协商、对话方式来求得'六四'问题的公正解决。为此,我们提出了包括重新调查'六四'事件、依法给予'六四'受难 者合理赔偿,以及立案侦察并追究'六四'事件责任者司法责任等三项要求,以此作为同政府方面协商、对话的基础。我们从第一次写信到今天已经十一个 年头过去了,至今没有得到政府方面的回应。是不是继续这样写下去呢?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相信总归有那么一天,政府方面会同我们坐到一张谈判桌 前"。
确实有够可笑,因为对于丁女士如此精于评估的人来说,"相信总归有那么一天,政府方面会同我们坐到一张谈判桌前",这个说法绝对是在自欺欺人。中共建 政之初以及文革中的残暴丁女士见识过了,中共建政40年之后,丁女士又成功评估到"不相信当局会向学生妥协"乃至于会发生"灭绝人性的大屠杀", "在十二年后的今天,我们从中国政府对法轮功运动的镇压中,再一次见到了当年曾经在东西长安街上见到过的那种残忍,再一次闻到了当年曾经在我们亲 人尸体上闻到过的那种血腥气","每天看到有关您发起的'反迫害维权接力绝食'的消息,我总有一种不祥之感。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些寝食难 安的日日夜夜","我深知这个政权的残忍,我对您本人和您的朋友眼下遭受的迫害,如同身受,因为从上世纪90年代初一直到今天,我也是这样走过来 的","都说今天的中共政权越来越黑社会化了,这是事实",有了这些基本的经验之后,丁女士再次容易地得出"(但是在我看来,那些把自己的聪明才 智放在本职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个维权个案的律师先生是值得人们尊敬的)他们有时也许不能成功(但至少他们在为我们这个社会的法治化添砖加 瓦)"的评估,她是非常清楚"政府方面会同我们坐到一张谈判桌前"的那一天是遥遥无期的,所以她便有了"一个自由中国的到来路还长着呢,不要期望 一下子就能跑到终点"的论断。
那么既然明知自己的维权方式不会成功为什么还要一厢情愿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呢?"今天是各利益群体博弈的时代,讲究的是游戏规则,而不是耍枪弄棒抡板 斧",在一个空前绝后残暴与黑暗的时代,丁女士眼中的主体并不是正义与邪恶较量而是各利益群体的博弈,"游戏"二字精准地泄露了丁女士此时的心 态。在风险评估中丁女士做了十几年的英雄母亲,尽管被大家"摆布"着偶尔也会走到有些不自在有些紧张的境地,但基本上她已牢牢掌握了一整套稳妥维 持"英雄母亲"的"游戏"经验——我一直在替儿子及其他死难者申冤呀,我也为法轮功说过话了呀,中共有其它的种种不好我也都关注过了呀,作为英雄 母亲我已经做得足够了(也该是名垂青史的伟人了吧)。只是中共啊,你一定得清楚啊,我只是在以一个死难者母亲的身份与你协商和对话而已,我可是无 意反共的,我甚至还劝他们别再反共了赶快来为你的和谐社会添砖加瓦呢,你可千万千万别让我承担什么风险呀……
至此,丁女士之所以坚决抵制"退垮中共"口号的原因也就水落石出了,只不过是担心大家破坏了她的游戏规则,会带来她所不愿承担的风险罢了。还美其名 曰:"'六四'是纪念大屠杀死难者亡灵的日子,每年这个日子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纪念活动的气氛应该是庄严、肃穆的,不宜采用'退垮中共'这样带 有浓重宣传色彩的口号"——大屠杀不是中共一手制造的吗?难道在纪念死者亡灵时不应该诅咒凶手吗?难道这个"六四"全球纪念活动就不带有"浓重宣 传色彩"了吗?真真是自欺欺人到家了,岂有此理到家了。
也许丁女士还会抬出通过群众运动弄垮中共会导致"中国王朝时代'治与乱'的恶性循环"之说辞,对此我不予驳斥,《九评》一文已阐述得非常透彻,丁女士 兼听则明,不听也罢。
在此,严正声明两个观点:一,中共必垮。一个人,如果只是偷鸡摸狗了你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是没有问题的,但一个人杀人一百次,强奸一百次,放火一百 次,你丁女士还说要帮他改过然后不了了之,那你安的是什么心呢?二,中共必须尽早地垮。丁女士的失子之痛已渐渐淡忘,你当然可以选择慢条斯理地发 扬你那"愚公移山"还有"西西弗斯"精神。但是中共的暴行并未停止,我们那些饱经苦难的法轮功兄弟姐妹们呀,正在日复一日地相继被剥夺自由和生 命!正义在召唤,良知在滴血,我们怎能一再拖延!
丁女士一再强调生命是可贵的,"万一再发生类似十六年前那样的惨剧,我们怎么向那些受害者的母亲和妻子交待?",讲得是多么的豪言壮语和以天下为己 任!但是面对着成千上万法轮功学员正在被残酷杀害的鲜活惨剧,怎不见你丁女士对谁有过什么交待!
所以,"英雄母亲"可以休矣,丁女士,你还是自说自话回到你那愚公移山的梦幻中去吧。
四 解读对法轮功的反感
不明白法轮功在什么地方招惹了丁女士,反正丁女士每每提到法轮功,字里行间都好象有点仇恨心理,似乎比仇恨中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希望这只是我的一 种错觉。
据我粗略的了解,法轮功自称是一种向高层次修炼的超常功法,那自然是或多或少有些做法会不同于你我所掌握的通常之理的,特别是自1999年之后他们承 受了本身就非同寻常的苦难,为了结束这非同寻常的苦难而采取一些非同寻常的方式方法又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我想只要这些"有悖于常情常理"的表现 没有伤天害理就可以了。难道佛教徒和基督教徒你就可以完全理解吗,也不见得吧,那我想问问,你反感佛教和基督教了吗?
"我还注意到,那些身处国内的法轮功受害者,并没有因为海外法轮功人士的种种造势活动,其境况有丝毫的改变。我认为,海外的法轮功活动人士,有责任也 有义务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来切实改善国内法轮功信众的恶劣处境" 。我认为丁女士这个说法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君不见正因为海外法轮功的支援,让中共的镇压成了过街老鼠吗?丁女士经常使用的网络便利不也是海外法轮功学员提 供的吗?当然,我还是建议法轮功学员不妨请教请教这位教授级别的"英雄母亲",是不是真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更有效地"切实改善国内法轮功信众的恶劣 处境",集思广益嘛。只可惜我这种低智商人士是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不然我可是不会卖关子的。
至于丁女士所提到的法轮功媒体的不实宣传,我还从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就算有,也应该是可以原谅的吧。在中共史无前例的封锁和阻隔下,法轮功 能做成这样,我看已经相当不错了,尽管可能会有不实,我相信他们也绝不会是有意的,一个为了"真、善、忍"的信仰能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人会有意去撒 谎吗?反观中共的媒体,除了天气预报比较真实还有什么能让人相信的呢?"六四"事件不是撒谎了十几年现在还在睁眼说瞎话吗?总体上给我的感觉,丁 女士除了一直对儿子的申冤平反以及维护自己的"英雄"名誉比较真心实意外,还真没看见丁女士过多地反感过中共。
当然说到底,丁女士可能从内心深处就认为炼法轮功是件伤天害理的事,不然丁女士不会发出"据我记忆,那时人们似乎都练功去了,街头广场,楼群的小片空 地,人满为患。那时出不了英雄,只能出疯子"的感慨。——我算是服了你,你还真的信了中共的邪了!为什么国外就没有练功出疯子一说呢?你为什么自 己被中共迫害了还要来帮着中共迫害别人呢?
丁女士又得说我在造谣了,我不也谴责了中共镇压法轮功吗,我不也表达过对他们的同情了吗,我怎么会去迫害他们呢?且不说有些谴责和同情有可能是在经过 精心"评估"的基础上附和、变通出来的,就算是真心实意的也都可能充满变数,胡锦涛先生不也曾为法轮功所遭受的残酷镇压表示过震怒,现在不也一样 地在干着一些鸟事吗?所以建议丁女士在"冷静的风险评估"之余,再一次冷静地拷问自己的良心。
结语
历史将丁子霖推到了"英雄母亲"的位置上,但她只"乐意人们叫我'天安门母亲'",如果哪一天出现了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可能届时叫做"一个 儿子的母亲"会更为贴切一些。
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不要再给他(她)施加压力了,弦实在绷得太紧了,让他(她)有一个退路,让他(她)慢慢调整自己"。
我们将一如既往地控诉中共的暴行,替法轮功、替"六四"死难者、替"文革"冤魂、替所有遭受过中共迫害的人、替我们自己以及我们的子孙后代!
退垮中共!
musella | 2010/10/08 在 06:27
致丁子霖女士 /thank-s
尊敬的丁女士:您好!
请您原谅,一直以来我没有真正关心过"天安门母亲",看了近期以您的名义发表的文章,去详细查找资料,试图能把握您的思想脉络。从资料看,丁女士的校友、 与您同时代的人林昭因为说出自己的真话,1968年被恶党所杀,她妈妈还得为女儿的死支付五分钱的子弹费。
1976年4月,天安门广场大屠杀。
1989年4月,大家对这个邪党充满希望与期待,向这个邪党请愿,还绝食请愿,情真意切!这个邪党却用机枪、坦克来回答世人的期待。邪党的杀人本性没变, 谎言和暴力交替使用的伎俩没变,也不会变。
1989年6月,您的爱子倒在了北京、血流北京,无论他活着的时候是乖巧的、还是陶气的,丧子之痛啊!还有那些成了"肉饼"样的年轻生命,……
鲜血面前,我们不能无动于衷,更不能被吓倒。
半个多世纪以来,中国人民大多都被迫信了邪灵恶党。跪着求生,跪久了站起来放放风,那一定得要"感谢党,感谢毛主席"了。
1989年,中国出现过绝食,实践证明那是一次表错对象的绝食,邪灵本来就可以随时吃人的,不会因为中国人为它绝食了它就心慈手软了;它相信"斗争是残酷 的"!上天为什么不管啊?因为中国人都被迫曾经发毒誓:为那个共产邪恶主义"奋斗终生、时刻准备着!"都把自己交给了这个幽灵了,邪党作刀俎,中 国人民不就成了鱼肉吗?
历史上,圣雄甘地曾为脱离殖民统治的奴役而绝食,倡导了和平、理性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甘地成功了。因为甘地的绝食诉求方向正确,所以他成功了。
今天,我们研读历史上的正反两面经验、教训,以此来看问题不会错。接力绝食,向上天表明他们的心迹。有人怀疑绝食。绝食本来不是给人看的,给上天看的。
以绝食向上天表达他们的决心:要人权,不要恶党。当然,大家都用自己的理解来做事,不会用同一种方式的。高智晟律师是维权律师,但是,他的律师事务所被停 业了,他是律师,他却不能执业!但他退党了,他信神。我知道基督徒有禁食一说的,他向上天诉求自己的心愿,有什么不妥?大家都在自己的环境中,不 用什么游行"申请"、也不是聚会,邪党连人的思想也要管吗?
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中,那么多中国人曾饿死了,邪党担心了吗?没有!在邪党眼中有的是"欣欣向荣"、"莺歌燕舞"。今天还有很多人在挨饿呢!为什么邪党不去 管?
24小时接力绝食为什么令邪党害怕呢,要干扰呢?因为人要庄严的向上天诉说:要人权,不要恶党。维权嘛,不就是维护人权?人权就是天赋人权。
谁能指望邪党会"心慈手软"?一个心慈手软的组织会那么杀人吗?再向这个恶党请愿,只能是1989年的历史重演。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么就什么也不动吗?
高律师现在不能执业,谁还有什么好办法?
我祝您老人家长寿!在不久的将来亲眼看着这个祸害中国人民的邪党被铲除!如果您曾经和这个邪党有什么组织瓜葛,提醒您别忘了退党,您可以化名退党!
无论您是否支持绝食(禁食),请您一定为他们鼓劲,从道义上支持他们。
一个已经退党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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